“慢着!”皇甫仙等人终于追上了那些侍卫,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大声叫住他们。
侍卫们停下步子,给她躬身行礼:“属下参见皇甫婕妤。”
皇甫仙对他们抬了抬手,缓了口气,道:“都免礼吧!”
“谢皇甫婕妤。不知婕妤娘娘拦住属下们有何吩咐?”侍卫头领恭敬地询问她。
皇甫仙走近那个被他们用刀押着的男人,指着他对他们道:“这个人是本宫的……表哥。他是特意从家乡来探望本宫的。他不是什么刺客,本宫可以为他担保,望各位卖本宫一个面子,放过他,可好?”
赵小马随即点头附和,“没错,我真的是仙……皇甫婕妤的表哥,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定会感激不尽的。”
侍卫头领打量了他和皇甫仙一眼,心里疑惑,但皇甫仙都开口了,他总不至于不识抬举吧,于是便笑着对皇甫仙道:“原来这是个误会!娘娘,属下对您的表哥多有得罪,请娘娘恕罪,是属下有眼不识泰山……”
“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们没有错,维护宫中安全是你们的职责,本宫能理解。”皇甫仙微笑着对侍卫道。
侍卫头领对押着赵小马的两名侍卫挥了一下手,他们立即松开了他,还他自由。
赵小马疾步踱至皇甫仙身后,他打小就在渔村长大,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禁被吓得不轻,唯恐被他们再捉了去。
“如果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属下们就告退了。”侍卫头领对皇甫仙道。
皇甫仙对他微笑着道:“有劳你们了,各位辛苦了,慢走。”
他们一离开,皇甫仙和赵小马一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虚惊了一场。
“仙儿,我可算找到你了……”赵小马按捺不住激动地率先开口对她说。
皇甫仙瞟了四周一眼,怕被路过的宫人撞见,忙带着赵小马匆匆回了萧玉宫。
到了萧玉宫,先宫人带他下去梳洗了一番,然后给他赐坐看茶,皇甫仙才和他嘘寒问暖起来。
“小马哥,你不是……死了吗?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皇甫仙问他,语气里满是惊讶却没有丝毫的心喜。他一出现就差点给她闯了祸,她不责怪他已算不错的了,难不成还让她对他笑脸相迎吗?
“他们杀了村民,然后放火烧了村子。我也身中数刀,我以为我死定了,活不了了,没想到,老天开眼,让我活了下来。我没了亲人,也无处可去,我只能想到你,所以就偷溜进来找你。仙儿,整个渔村只剩下我和你了,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为村民们报仇。”他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一个大男人,不该轻易掉泪。但他亲眼目睹亲人血流成河、葬身于熊熊大火之中,那场面惨烈悲壮,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悲从心来,忍不住落泪。只恨自己手无寸铁,不能手刃仇人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皇甫仙轻按着他的肩膀,红着眼眶对他道:“小马哥,你告诉仙儿,咱们的仇人是谁?”
赵小马胡乱地抹去眼泪,对她道:“是太后,全村几百条性命都丧生于她之手。”
这个真相,皇甫仙曾猜到过,苦于她没有证据,才不敢断定。此刻,亲耳听到赵小马指证太后,她没有丝毫怀疑,也没有丝毫震惊。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太后绝对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可是,就算知道了仇人是谁又能怎样?以她如今的处境,除了自保,什么也做不了。
“小马哥,你可知道太后为何要杀村民、烧毁村子?”皇甫仙问他。
赵小马沉默了稍许,对她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什么也没说,见人就杀,疯狂又残暴。”
皇甫仙没再继续询问他,而是对他说:“小马哥,你安心地在萧玉宫住下,至于报仇的事,咱们得好好商量、计划一下,切不可鲁莽行事,稍有差池,你我人头不保。今日,你贸然来找我,已引起侍卫的注意,你切不可再踏出萧玉宫半步,给我找麻烦,知道吗?”
赵小马歉然地对她点头,“我一切都听你。”
“如意,带他下去用膳,并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往后,就由你来伺候他。”皇甫仙简单地对如意吩咐几句。
如意带走赵小马后,傅娅担心地对她说:“娘娘,你真的要留这位赵公子常住于此吗?”
皇甫仙看着她,了然地道:“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觉得本宫会是一个自找麻烦的人吗?”
傅娅摇了摇头,道:“那……娘娘留下他有何意?”
“本宫暂且留下他,是因为本宫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对付宸妃的法子。这个计谋,缺他不可。”皇甫仙阴笑着道。
傅娅不甚明白,“娘娘打算如何用他来大做文章?”
皇甫仙四下里瞟了瞟,凑在傅娅的耳边将她的计谋说了出来。
傅娅笑着问她:“奴婢可以为娘娘做点什么吗?”
皇甫仙想了想,对她道:“你替本宫去贤沁宫一趟,务必请皇后一定要拿到皇上腰间的那块玉佩。有了那块玉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