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皇上对你好像比对娘娘还要好。刚才在殿内,你三番五次地出言不逊,皇上都没生你的气,还让你上桌与他们一起用膳,更关键的是皇上居然亲自给你夹菜。天哪,这样的荣耀,奴婢几辈子都修不来呢!小姐,你告诉奴婢,皇上为何会对你这么好?你没有闭月羞花的容貌,也不端庄贤淑,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垂青啊?奴婢很是想不通。”如意心直口快地道,她挠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苏筱筱。
福康瞪了她一眼,喝斥她:“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从殿内出来你就叽叽喳喳地说过没完没了,唯恐娘娘听不到你的声音似的。你是不是想吃板子了?当着娘娘的面你就乱说,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是吧?你这么问东问西的,还让不让小姐休息了?”
如意瞪回去,“我好奇一下不行吗?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福康正要顶回去,苏筱筱双手交叉隔在她们俩之间,“被你们俩这么一吵,我仅有的一点睡意全都给吓跑了。你们呢,今晚就不用睡了,都留下来陪我说话,直到说够为止。”
被她这么一说,如意和福康瞬间闭嘴噤声,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筱筱看着她们,问:“你们俩如实地告诉我,我脸上的伤疤看起来有那么不像真的吗?”
如意和福康面面相觑,然后看着她,不解地问:“小姐为何要这样问?”
“也没什么了,就是觉得皇上好像不相信我脸上的伤疤是真的。他好像以为是我故意弄上去的。你们觉得呢?”苏筱筱道。
如意笑着说:“小姐真会开玩笑。你脸上的伤疤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再说了,女人都爱美,尤其是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都想法设防地让自己变美,哪有人会故意在自己的脸上弄些伤疤扮丑的?”
福康赞同地对苏筱筱点头。
苏筱筱命如意取来铜镜,一边用手抚摸着脸上的伤疤,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没察觉出有何异样,她才放了心。
“他应该没认出我来吧?是我太敏感,想太多了?他应该是利用我故意气仙儿的。如果是这样,他应该还是蛮在乎仙儿的……”苏筱筱忽略她们俩自言自语起来。
“小姐,你在说什么?”如意摇晃了她几下,问她。
苏筱筱回过神,对她们摇头道:“我什么也没说,你们可能听错了。”
“那奴婢伺候小姐早些歇息吧?”福康请示她。
苏筱筱对她点头,而如意依旧执着地问:“小姐,你说皇上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啊?”
福康狠狠地瞪她也没有阻止住她,苏筱筱哭笑不得地对她摇头,“这个问题嘛,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去问皇上,他肯定清楚。”
被苏筱筱这么一搪塞,如意只得没趣地打住,与福康一起伺候她歇下。
深夜,康寿宫,芳茜领着福康走进大殿觐见太后。
“太后,萧玉宫那边的人来了。”芳茜凑在正闭目养神的太后耳边低声禀报道。
太后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福康,“挑得不错,你的眼光终于令哀家满意了一回。”
芳茜对她微微欠身道:“多谢太后夸奖。”
福康对太后欠身行礼:“奴婢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在芳茜的搀扶下端坐起来,看着福康,问:“哀家一直等着你来禀报萧玉宫的好戏,你快快给哀家说来,半点都不要遗漏。”
“是。”福康恭敬地回复她一声,然后将今晚萧玉宫发生的事详细地转述了出来。
太后听候,脸色越来越难看,“哀家以为皇上会被她的那张脸狠狠地吓一跳,结果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皇上不仅没有降罪于她,还对她那么好,真是可恶!难道在皇上的眼中,仙儿居然还比不上一个丑女?这倒是令哀家很意外。那锦瑟哀家是见过的,哀家没觉得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皇上为何会对她这么特殊呢?”
“奴婢不知。不过,锦瑟小姐有些奇怪。”福康回复道。
太后忙问:“她怎么个奇怪法?你快说来。”
“奴婢送锦瑟小姐回到房里,她问奴婢……她脸上的伤疤是真是假?奴婢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福康如实回复。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问她:“每天都是你伺候她梳洗,你应该最清楚她脸上的伤疤,你告诉哀家,她脸上的伤疤是真的,还是故意弄上去的?”
福康毫不迟疑地道:“是真的,奴婢没觉察出她脸上的伤疤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哀家觉得蹊跷得很。她已受伤数日,她脸上的伤疤早该结痂掉落,怎么可能还是红色的?这其中一定有古怪。哀家命令尽快查清楚她脸上的伤疤是真是假,此事,不得有误。”太后一脸严肃地道。
福康欠身道:“奴婢遵命!”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你出来太久,会引起她的怀疑的。”太后摆手遣退她。
福康离开后,芳茜对太后道:“太后,婕妤娘娘和锦瑟情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