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你有证据吗?哀家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居然是生了个仇恨,你就这样孝敬哀家吗?”他的话激怒了太后,她痛心疾首地道。
拓跋钰正要说些什么,拓跋弘的声音突然响起:“朕可以作证!”
太后和拓跋钰一起看向他,表情各异。
“臣弟参见皇上!”拓跋钰向他行礼。
拓跋弘对他道:“六弟请起,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般拘礼。”
然后,拓跋弘微微地向太后弯了一下身,“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冷淡地看着他,问:“皇上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弘直起身道:“苏妃被打入天牢那夜,朕在天牢里亲眼目睹母后害死苏妃的全过程,朕就是那件事的最有力证据,难道母后连朕的话都不相信吗?”
“既然那夜皇上也在天牢,那哀家是不是可以说是皇上害死了苏妃呢?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皇上对苏妃极不在意,甚至对她怀恨在心。如此推断,皇上害死苏妃的可能性要比哀家大很多。毕竟,苏妃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有何原由害她?众人都知,苏妃能走下刑场,是哀家出面替她求的情。如此一来,哀家是不可能先害她再出面救她的。”太后歪曲道。
拓跋弘一点也不慌乱,却笑着说:“母后为了断绝朕的子孙,利用苏妃在刚怀孕的文妃所喝的养胎药里放了红花,文妃流产,朕一气之下命人抓了苏妃,并将她关押在天牢里。苏妃向来胆小懦弱,经不住刑部的严刑拷打,母后怕她说出一些地您不利的话,所以,您抢先刑部问罪之前用鹤顶红毒死了她,只有死人才永远开不了口。”
拓跋钰随即道:“皇兄所说的,和我查到的一模一样,母后,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看着拓跋弘,问:“皇上怎能这样污蔑哀家?皇上的孩子是哀家的孙子,是鸿宇国未来的储君,哀家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来?”
“母后一直对儿臣继承皇位之事有异议,一直觊觎着朕的皇位,一方面与朕较劲,一方面暗中铲除朕的孩子。倘若朕七老八十时,膝下无子,母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推您选中的人继位。如此长远的谋划,朕不得不佩服。”拓跋弘也不给她留任何面子,直接说出她的阴谋。
太后脸色大变,矢口否认:“皇上,冤枉啊,哀家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上的皇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皇上会这样想哀家,定是哀家哪里做得不好……”
拓跋弘还没开口,拓跋钰却抢先道:“母后,儿臣觉得您一点都不冤,连您唯一的亲侄女您都能下得了手,您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钰儿,你……”太后差点就被拓跋钰这些话给活活气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连同皇上一起将她往死里逼。
芳茜搀扶住她,忍不住对拓跋钰道:“王爷,请你少说两句,顾及一下太后的心情……”
“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拓跋钰也在气头上,大声训斥芳茜。
芳茜的后半截话被呛回了肚中,不敢再多言。
拓跋弘对太后道:“母后,请您放了筱筱,以往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往后都不再提起,如何?”
见她沉默着不语,拓跋钰央求她:“母后,请您看在死去的筱筱的份上,放过苏姑娘,儿臣求您了。”
“不,哀家宁愿你们都恨我,哀家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必死无疑,哀家容不得她的存在。”她无情地丢下这番话,转过身,不再看他们,完全是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势。
“母后,这一切的错都是您犯的,您为何要把您所犯的错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您已经错了一次,您不能再错下去,母后,请您收手吧!”拓跋钰转到她面前继续求她。
太后铁石心肠地道:“不管是谁的错,她迷惑你们这样对待哀家就是不该,如此祸水,哀家绝不姑息。你们都退下,哀家累了。”
拓跋弘看着她孤傲的背影,道:“朕是皇上,一切事都由朕说了算。朕要赦免筱筱,谁都不能阻拦。”
太后转过身来,看着他,“皇上,你敢!”
“没有什么事是朕不敢的。母后非得和朕对着干,就不要怪朕不客气!朕现在就去天牢亲自释放她,朕倒要看看,谁敢阻拦朕?”说完,拓跋弘转身欲走。
太后将一个明黄色的折子扔在拓跋弘面前,“皇上先看看这个折子,再决定要不要冲动。”
拓跋弘拾起折子,打开一看,上面全写满了文武百官的名字,他惊愕地将目光从手中的折子上移到她的脸上,“母后,您这是在做什么?非得这样吗?”
太后淡淡地笑着,“这是文武百官的联名上书,全都在启奏皇上杀了妖女,难道皇上要违背哀家和文武百官的意愿赦免妖女吗?”
“如果朕偏要一意孤行赦免筱筱呢?”拓跋弘反问。
太后道:“哀家将会率领满朝文武长跪于鸿宇宫外,阻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