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当宫轿要接你进宫时,你宁愿上吊也不愿入宫为妃的。你曾说过,此生若不能嫁给宋公子,你甘愿削发为尼,面对青灯古佛的,就算是死也不想进宫的。怎么今日的你改变会如此之大?难道上了一次断头台就让你这么快想通了?”黄鹂极其不解地看着她说。
苏筱筱立即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收敛起心中的雀跃,假装难过地道:“原来我在未受惊吓之前是这般的贞烈!黄鹂,你想想,你替我好好想想,就算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我,可是,薄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了顺从当今天子,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以其为了爱情而忤逆皇上,不如服从他以保我所在乎的人平安无恙。”
黄鹂被她的这席话感动了,“小姐说的极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快告诉我,既然我是皇妃,为什么还要斩我?我是犯了什么法吗?”
“小姐,你连这个也被吓忘了?”
苏筱筱捂着头,假装头疼地道:“差点就被斩头了,吓得我脑袋空空的,到现在还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黄鹂只得耐心地回答她:“小姐害得文妃流产,皇上一怒之下,就给小姐处以死刑。”
“文妃?她是个什么来头?”
“她是皇上最宠的妃子,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只要她稍微受点伤,皇上就会心疼得不得了。这一次,小姐让文妃流产,皇上勃然大怒,才要斩小姐的头的。”
“原来我不是皇上最宠的妃子呀!”苏筱筱失落地道。
黄鹂又在她失落的心上补上一刀:“小姐因为是太后钦点的,皇上和太后有点过节,凡是太后的人,皇上都不会喜欢。不仅不喜欢,还会想尽各种办法除掉。把小姐送上断头台,就是皇上向太后示威,让太后丧失面子,换句话说,皇上是在杀鸡儆猴!”
“不会吧?当今的皇上这么歹?他和太后之间有什么过节?”
黄鹂直摇头,“这个奴婢就无从知晓了。”
“就因为我是太后钦点的,我就活该倒霉吗?黄鹂,你相信文妃流产一事是我造成的吗?”
黄鹂摇头,“奴婢当然相信小姐是清白的。可是,在后宫里,不管真凶是不是小姐,只要皇上说杀谁就杀谁,没人敢反抗的。”
“说来说去,我还是替死鬼一只喽?”苏筱筱扁扁嘴不悦地道。要不要这么悲催?穿就穿吧,好歹也让她穿个好的角色啊!比如最受宠的文妃什么的。
黄鹂忙捂住她的嘴,低声提醒她:“小姐,此话不可乱说。是要杀头的!”
苏筱筱拿开黄鹂的手,问:“那是谁把我从断头台上救下来的?”
“除了太后还能有谁?小姐可是太后的亲侄女,这事若摊在别人身上也就算了,顶多不过是一条贱命;可是,小姐就不同了,太后怎会坐视不管,任由她的亲侄女白白牺牲。”
“太后是我姑妈?”苏筱筱眼中一亮,抓着黄鹂的胳膊问她。
黄鹂点头,“小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太后是老爷的亲妹妹,她当然是你的姑母了。”
“这还差不多!以后有太后姑妈给我撑腰,看谁还敢欺负我!”苏筱筱在心里暗喜,老天爷给她关上了门,果真又给她开了一扇窗。在后宫,她虽然不受宠,但她还有太后这么硬的靠山,以后随意为非作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小姐,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如今,正直太后和皇上对峙时期,你还是少给太后惹点麻烦才是,方才能保住苏家。”
见黄鹂说得如此严肃,苏筱筱才意识到事态可能真的不简单,“黄鹂,你给我多说说太后和皇上之间的事呗!”她撒娇地拉扯着黄鹂的衣袖,嗲嗲地央求黄鹂。
黄鹂正要说,门外突然响起婢女禀报的声音:“小姐,老爷、夫人以及宋公子来看你了。”
苏筱筱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只得赶忙躺下,盖上被子,假装休息。
黄鹂起身走至门边,恭迎苏太尉等人。
“筱筱啊,我的宝贝女儿,你好些了吗?爹来看你了。”苏太尉一进房间就大声唤她。
“老爷,你小声点,筱筱肯定还在睡着,不要吵醒了她。”太尉夫人提醒他。
苏太尉看了身后的夫人一眼,笑着说:“夫人说得对,筱筱刚才惊吓过度,是该让她好好歇着。要不,等她休息好了,我们再过来?”
三人正要转身离去时,苏筱筱一把掀开被子,叫住他们:“爹、娘……”正要叫她的未婚夫时,突然卡住了,只有一个“宋”字来回在喉咙里打转,她总不至于直呼他为宋公子吧?那未免也太见外了,尤其是他和古代苏小姐这层关系,怎么说也不该称呼他为宋公子。都怪她太大意,刚才应该先问黄鹂宋公子的全名的,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窘迫。
她抬眼看向正深情注视她的宋公子,刚好和他温柔的眸光撞到一起,她再也挪不开。
天哪,古代也有这么俊美的男儿!刚才,黄鹂说他貌胜潘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