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苏‘药’的心也随之隐隐的钝痛起來,现在就连她也无法了解自己儿子的真实心意了,因为就在刚刚,她才接到秦景添的电话,他说他的假期已经取消了,他的实习生涯才刚刚开始,又哪里有时间回国?
真不知道,要是甜心知道了这个消息,又会作何反应?
苏‘药’无奈只得转身离去,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再让甜心苦等下去。
她踌躇着走进包房,只见落雨正唱的高兴,可甜心依旧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机。
苏‘药’轻轻坐到甜心身旁,柔着声音说,“甜心啊,今天是庆祝你高考结束,你不去唱首歌玩玩吗?”
甜心稚气的摇了摇头,“‘药’‘药’外婆,我要等小舅舅的电话。”
听着这个称呼,让苏‘药’一阵心痛,她真是后悔死自己当年一时兴起让孩子叫了这么个辈分出來。
“呃……甜心啊…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难过好不好?”
苏‘药’在心中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说,可甜心却表现得异常镇静,她忽然想起什么,幽幽说道,“‘药’‘药’外婆,是不是小舅舅刚刚给你打电话了?他这次又不能回国了,对不对?”
苏‘药’一愕,原來这孩子早就猜到了,她是受过多少次的打击,才会如此淡定的猜到了答案,“呃……是,怎么,你都猜到了?”
甜心平静的面容上还是‘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她终于松开了手机,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依靠在沙发靠背上。
那一晚以后,她竟然沒有哭,也沒有闹,而是异常平静的按照老师的指示填写志愿书,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等待录取通知书。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接受了秦景添又一次失约的事实时,甜心失踪了。
盛夏炎热的傍晚,一个身穿背带‘裤’,扎着一根长长马尾的少‘女’,背着双肩背走下了飞机,终于踏上了日本这片遥远又令她向往已久的国度。
甜心兴致勃勃的走出机场大厅,‘潮’湿的空气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來,她朝四周看了又看,突然发现这里的文字,她竟然全部不认识,为什么她找不到一个英文字母?这下可让从來沒有出过‘门’的她,有些茫然无措。
“呃……请问……”她拦下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夫人,可对方怎么听都听不懂,她又赶忙用英文问道,可那个‘女’人更是一头雾水,连连摆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甜心又试了两三次,才发现这里的人居然沒一个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到底是她的英文太烂?还是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学英语?
就在她困在机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漂亮温柔的日本‘女’人用蹩脚的中文问:“你是中国人嘛?”
甜心萎蔫的小脸上瞬间就焕起一阵光彩,她仿佛在**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急忙点点头,“是啊…我是…你……听得懂中文?”
那‘女’人朝她嫣然一笑,看上去很是和蔼温柔,“我丈夫就是中国人,你要去哪里啊?”
甜心立刻说道,“我要去早稻田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请问您认识吗?”
那‘女’人略加思索,便说,“认识倒是认识,只是我现在赶着去上班啊,不能送你去,要不然,你先跟我去我上班的地方,等我一下班,到时候我丈夫回來接我,我就让他送你去那里如何?”
甜心从未一个人出过‘门’,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本來就有些畏惧,终于有人能帮她,这让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那个‘女’人的提议,跟着她一路离开了机场。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东京都脱下外衣,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性’⌒而‘迷’人。
这里鳞次栉比,随处可见高楼林立,霓虹流光溢彩,甜心茫然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好奇的问道,“阿姨,这里是哪里?你就在这里工作吗?”
那‘女’人突然牵起她的手,死死的握着她的小手,仿佛生怕她跑掉一般,笑得有些诡异,“小妹妹,不要怕,等我下班,我一定会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的,现在,你就先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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