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冒出来,我还以为刚刚是在做梦呢!”她用力想从他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而被他攥得更紧。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坏坏的勾起唇角,朝她邪魅一笑。
回想起自己刚刚梦到的情景,田甜觉得羞愧难当,她怎么会梦到这么银荡得到情景呢?艾玛,怎么不给她一块豆腐,让她撞一撞?
“什么也没梦到!滚,快点让开,我要起床了!”她气恼的想要推开他,可这家伙更是死皮赖脸的贴过来。
“不行啊!你刚才点了火,现在又不管它,它会爆炸的!”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最滚烫的地方,吓得田甜小手一抖,“你……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才与他有过一次经验,哪里晓得男人对于情事的生理反应。
她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脖颈,才松了一口气,体温还算正常,只是刚才那一处是哪里?为什么是这么烫?
她不禁低头看去,脸蛋蓦地就如同火烧般滚烫,靠!这个流氓!
“发烧了!你得给我降温!”
“滚!你是病人!不准再胡思乱想!”她终于挣脱他的手,从床边爬了下去。
“对了,你不用吃药吗?”她从洗手间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华逸飞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对着她笑得很贱,才记起来,他姐姐房间的浴室是全透明的,登时大囧!
“吃,我一会儿自己去吃。”
“我去帮你拿过来,你现在就吃吧!”
说着她已经向屋外走,华逸飞倏然想起什么,如弹簧一般从床上弹起来,追了出去。
糟了!要是被她发现他的药根本不是治疗什么肝癌的,他这次就算跳进黄浦江也洗不干净了!
昨天新取的药都被他放在他房间洗手间的壁橱里,她是看着他放进去的,华逸飞吓出一身冷汗,几个箭步就奔进自己的浴室,果然还是晚了一步。
他赶到时,她正拿着那些瓶瓶罐罐研究药的用量,他一把将药瓶子夺到手里,藏到身后,脸上挤出一抹干笑,“嘿嘿,就不劳媳妇帮我拿药了,我自己来吧!”
田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表演,“这些都是治疗肝癌的药吗?”
华逸飞的嘴角不觉抽了抽,难道她都看过了?“是……是啊!”头皮有些发麻,他梗着脖子又一次说了谎。
“那你肝疼吗?
“有时候疼啊……”
“那把你的病例给我看看!”
这次她的脸真的是绿了!华逸飞一把握住田甜的手,满脸愧疚的说,“宝贝,你听我解释,我……我是真的生病了,可……可我没有得肝癌,也没有晚期!我……我错了!”
怪不得她根本没看出他有多虚弱来,原来都是在骗她!一股子怒火不知不觉的被点燃。
“够了!华逸飞!你到底要无耻到什么地步?”
华逸飞的额上渐渐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如此,昨天就该把误会说清楚,她也不会这么愤怒了。
“田甜,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都是……都是昨天我见误会我得了肝癌晚期,又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怕我说清楚,你就又会离开我,不要我了!”
这次他说的可是大实话,可她是真的不能再信他了。她甩开他的手,“滚开!华逸飞,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个渣男,要多渣有多渣!”
田甜头也不回的推开他的身体,走出了洗手间,华逸飞只觉腹部一阵阵绞痛,他说他这段时间经常肝疼是假的,可经常胆疼却是真的。
他按住腹部,脊背上也渐渐湿濡一片,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只听屋外传来“砰”的一声响,她——真的走了!
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他曾经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用最鄙夷的目光伤害她,用最霸道的动作占有她,如今他又用谎言欺骗她,他又有什么脸求她回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胆囊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再也支撑不住沉重如山的身体,整个身躯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连爬起身去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茫然的望着旋转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田甜,对不起!田甜,原谅我吧!
意识终于被疼痛打败,一点点溃散,眼皮终于缓缓闭上,大脑陷入一片可怕的空洞。
“华逸飞!华逸飞先生!听得到我喊你吗?”
耳边有个男人的声音一直在拉扯他的意识,让他渐渐苏醒,他缓慢的睁开眼皮,眼前的脸竟然是杨文浩医生,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杨文浩朝他弯了弯眉眼,“华先生,我是杨文浩,现在在为你做胆囊切除手术,由于你被送来时已经昏迷,我无法和你讲明这个手术的细节,虽然你的家属已经都签了字,但我还是要简单和你说一下的……”
“等等……杨医生……我接受你所有的治疗方案,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为我动手术,还有,我只想知道……刚刚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