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潮是绝壁不能相信的,他瞪大眼珠,盯着华逸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华逸飞微微扬起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情圣?或许这对别人来说是情圣,可我对她来说,狗屁都不是,我没觉得自己欠过谁的,可唯独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你这是要一辈子默默祝福她的意思?真的放手了?”高冷潮一边朝车窗外喷云吐雾,一边眯起一双狭长的眼角看他。
“不放手怎么办?她根本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想让她每天面对我难受,与其那样,不如这样好过一些,看着她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他说的是真心话,却听到高冷潮嗤笑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否则追她还得看你的脸色。”
“你说什么?”华逸飞脸倏地一白,扭头看向高冷潮,“你他妈……”他猛地揪住高冷潮的领口,可眸光蓦然一黯,高冷潮再不济,也是知名的大律师,年收入千万不在话下,虽然毒舌自傲了一点,可真的没啥绯闻,这臭小子的情史比纸还白,真是让他嫉妒的要死。
华逸飞渐渐松开了高冷潮的领口,心里难受得好似被绞成了肉馅一般,他黯然的看向车窗外,喃喃的说,“好吧,如果是你的话,我还勉强可以同意,记得对她好点,别总让她加班,她的胃不好,即便加班也要给她买饭……”
“嗯,每天一个五元的盒饭我还是发的起的!”高冷潮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从高中时起,他就喜欢看着华逸飞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了。
“五元的可不行!你至少买四星级以上饭店的套餐,一百元一份那种,她那胃吃不了味精,和廉价的油。”华逸飞也不理会高冷潮,继续自顾自的陈述要求,“还有,你以后记得每天送她回家,不论早晚,还有她要是出门去别的地方,你也记得去接她,她很没有安全感,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回家,她会害怕……”
“你丫的说的是男朋友还是保镖?我看她刚刚也没多害怕,倒是你紧张兮兮的!”
“滚犊子,你少插嘴,听我把话说完,除了刚才那两点,还有……你要每天睡前给她发个短信,否则她会一直等,她就是那种明明期待的要命,却从来不肯主动找你的女孩,有些小矜持,但可爱的要命……”
说到此处,华逸飞不禁扬起唇角,脑海中划过田甜那张有点娇嗔的小模样,心里顿时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靠!你以后真的不会再惦记我媳妇了?你这样我都不敢追了!”只听高冷潮一声嘲讽,华逸飞刚还挂着的笑意顿时就荡然无存,“什么你媳妇?你都还没追,怎么就是你媳妇?”
“怎么不是我媳妇?你都放手,就放干净点,别这么不依不舍的,好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记住,以后你离我未来媳妇远点,朋友妻不可欺!”
高冷潮将手中的烟蒂捻灭扔进烟灰缸,然后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就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华逸飞继续望着树丛对面那座女生宿舍楼的灯光发呆。
或许吧,他这辈子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交上男朋友,又嫁给那个男人,祝他们幸福!可他恐怕连这么点小小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了,一想到此,全身就颓然无力,如同被人扔下万丈悬崖一般,心脏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天夜里,他竟然失眠了,辗转反侧,最近他睡得都不好,他无奈的爬起身,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半,就不想吸了,可又不想躺下,就默幽幽的来到他姐姐的房间,那也是田甜曾经住过的地方。
掏出钥匙,以前田甜都要反锁,现在他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咔嚓一下,他打开她的房门,屋里安静的如同沉睡的婴儿。
他将房门关好,一步步走到床边,那张雪白的大床上仿佛还留有她的气息,柔柔软软的身子躺在那张床上,她喜欢侧着身子睡觉,总是蜷成一团,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懂,原来她是没有安全感。
华逸飞爬上那张床,仿佛躺在她身旁,看着她睡得娇憨,心里也莫名的踏实下来,渐渐陷入了梦境。
她举着鲜血淋漓的手腕,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让他的心脏如同被凌迟一般的疼,“田甜,你快跟我去医院……”他试图抓住她的手,她却闪开手臂,冷冷的盯着他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他激动的失声尖叫,倏地坐直身体,才发现自己竟然只是做了一个梦,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是冷汗还是泪水,都交织在一起,早已一片湿濡。
高何方律师事务所,田甜笑眯眯的打了一杯香浓的热巧克力,坐到座位上,无比满足的啜了一口。
此刻,雪梨一身狼狈的冲了进来,全身都湿哒哒的,她看着田甜早已坐在座位上,一脸惬意的小表情,无比的气愤,“小样,你小子今天居然没淋雨?”
这场雨来的极其突然,早上她出门时,天空还是碧蓝如洗,阳光明媚,才不过一转眼,就乌云密布,如更年期的老太太说变就变,让她措手不及。
可田甜明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