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羽不敢置信的捏着那枚扣子,多年前他确实有一件衬衫少了一枚扣子,而他遗失扣子的那夜却发生了令他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事。
他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脑袋嗡嗡作响,顾予浓到底是谁?她为何会有那枚属于他的纽扣?
一切的疑问都缠绕过来,令他呼吸困难,他回忆起顾予浓的种种表现,这么多年来,她始终都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套子里,她甚至在校服裙子里穿上运动裤,在白衬衫里套上高领毛衫,那时候,这曾让他觉得她无比可笑,他还记得自己每一次亲近她时,她那本能的剧烈反应都异于常人,这不是一个花样少女该有的反应。
全部的解释指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曾经遭受过男人的欺负,甚至可能是性 侵。
当这个答案猛然间跳入阮廷羽的脑海时,他觉得自己连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难道她就是七年前那个女孩吗?难道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女孩吗?
他轻轻走进她的卧室,她似乎已经沉睡过去,连续经历这几件事,已经让她累的精疲力竭、身心俱瘁了。
月光下,她的呼吸很均匀,如一个沉睡的婴儿,纤长浓密的睫毛如两排小扇子乖巧的垂在眼睑上,一动不动。
他坐在她床头,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她长得其实很美,美的令人窒息。
如果她就是当年那个被他欺负过的女孩,那他要如何向她赎罪?难道正是因为他曾经犯下的罪孽,老天爷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遇上她?
他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心脏不觉抽痛起来,想起五年前,他曾经为了出国而玩弄她的感情,让她成为众人的笑柄,他不禁哑然失笑,阮廷羽,你他妈的还能再混账一些吗?
夜色朦胧,他轻轻为她塞好被角,自己却倒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少爷……”阮廷羽被七叔的轻唤声吵醒,才发现予浓不知何时早就不知所终,而他却躺在了自己床上。
“什么事?”阮廷羽爬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听七叔阴沉着声音回答,“柯先生有令,明日傍晚在玉瓶山与察哈进行交易,他让你做好一切准备。”
七叔的话让阮廷羽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抖擞心神微微点头,“好!”这一刻他与陶启都等了太久了。
笠日傍晚,当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都被黑暗吞没时,阮廷羽始终未曾见到察哈或是柯先生出现,他不禁凝眉看向陶启,“你说七叔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在撒谎?他只是在试探我们?”
“说不好!也许是柯先生让他这么做的!自从上次你从察哈手中抢走顾予浓,他们就应该对你有所怀疑了,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确定,你是因为儿女情长一时冲动呢?还是另有原因!总之,我们要加倍小心,不能再让柯先生和察哈这两只老狐狸逃脱!”
陶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远方的动态,但始终没有一丝动静。
提起顾予浓,阮廷羽的浓眉深深蹙起,将脸埋入掌心,才说,“阿启,我貌似找到当年那个女孩了!”
陶启的神情蓦然一紧,他不禁转头看向阮廷羽,“你都知道了?”他没想到这个秘密终究还是守不住,或许这样也好,至少阮廷羽会更加珍惜顾予浓吧?
“你早就知道?”阮廷羽愕然的看向陶启,“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的墨潭闪过一丝埋怨,至少他会对她好一点。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要知道,我对她的罪孽比你更深。”陶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慢悠悠的说道。
阮廷羽恍然了悟,“怪不得你会对予浓这么好,原来是这个原因!亏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她呢!”
“呵……”陶启不禁哑然失笑,“你这个飞醋吃的很没有道理!不过现在你终于知道了真相,我也就没什么好瞒你的了!以后好好照顾她,我说过,她绝对是值得你珍惜的好女孩!千万别再伤害她了!”
阮廷羽点点头,不期然间,他的唇角挽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顾予浓,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
可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根本就没有任何要交易的迹象,他和陶启都不禁狐疑起来,阮廷羽反复盯着手机屏幕,却始终没有收到七叔的指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事情有变?
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糟了!”阮廷羽猛然大喝一声,他的瞳孔一缩,一个古怪的念头就如同晴空霹雳一般闪过脑际。
“怎么了?”陶启不禁问道,阮廷羽顾不上解释,就拨通了顾予浓的手机,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你到底怎么了?在给谁打电话?”陶启焦急地追问道。
“阿启,请原谅我无法再等下去,以为我怀疑我们中了察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予浓!”
话音未落,阮廷羽已经启动了汽车的引擎,他必须要放弃这次行动,他发誓,决不能再让顾予浓发生一丝一毫的意外。
可当他和陶启赶回家时,七叔和顾予浓果然一同失踪了,家里的佣人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