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位江叔这么称呼自己,顾予浓脸蛋蓦地一红,含羞带怯的倒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江叔,你别胡说!”阮廷羽连忙搂着江学同的肩膀走了进去。
顾予浓也跟着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原来只是一套很小的两居室,没有客厅,三个人就直接走进了江学同的卧室,房间很小,却摆满了各种奖状、奖杯、还有军功章,此时,顾予浓才愕然发现,眼前这个普通的老头竟然是一名退了休的老警察。
等三人聊了一会儿,顾予浓才知道,这个江叔竟曾经还救过阮廷羽的命,只是这是在阮廷羽刚刚来到Z国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五岁。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才这么高!”江学同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比了比,眼神里却飘满了记忆的思绪。
阮廷羽用手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啊!那一次多亏江叔,否则,我还真有可能被那帮人弄死了!”
“哎!你这小子真是命大!当年的小萝卜头都长成大人了!我也老咯!”
江学同不禁感慨,顾予浓在他眼中却看到了不尽的落寞。
那一天,她觉得离阮廷羽很近,近到似乎已经走进他的世界,可又觉得离他很远,因为她依旧对他一无所知。
午夜时分,顾予浓正睡意微浓,却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那是谁?她刚想睁开眼一探究竟,可她的手指就觉得有一丝清凉。
她半眯起眼睛,看到他脚上的那双皮鞋,一瞬间就懵了,那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是谁?
可他竟然深更半夜趁她睡着了来偷偷看她,关键还抓着她的手不放,弄的她平白无故就心跳加速起来,更是不敢睁眼,只能假寐。
阮廷羽似乎拿着她的手摆弄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还拿起小拇指来,貌似是给她套上了一个指环,凉丝丝的金属触感,让她觉得那是一枚戒指,他为什么要偷偷给她戴戒指?
这让她愈加不能平静,阮廷羽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轻轻放下她的手,又帮她把被子盖好,才悠悠起身离开了房间。
顾予浓倏然就睁开眼眸,看着窗外的月光,她摸着自己的小尾指,那上面还有那金属残留的一丝凉意,心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狂奔而过,再难让她睡去。
那一夜,她就这样失眠了。
顾予浓,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你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这样公私不分,要是让方海涛知道,岂不是要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什么嘛!我也是个花季少女,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他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冷硬无情好吗?也许……也许……一切都只是误解罢了!
她心中的小人儿不停叫嚣,此起彼伏,不肯睡觉,弄得她头痛欲裂,真想将自己打昏算了,总比这样神经质的精神分裂要来的痛快。
翌日清晨,就当顾予浓昏昏沉沉的爬起身,打算去餐厅弄点吃的时,却在路过阮廷羽书房时,听到一段特别奇异的对话。
“七叔,我都已经按照柯先生的要求准备好了,他到底何时才肯见我?”那醇厚低沉的声音分明就是阮廷羽的,却听七叔一反常态,趾高气昂的回答,“柯先生没有指示,如果他做了决定,自然会让我通知你的!”
顾予浓一阵心惊,里面貌似传来脚步声,她连忙转身朝楼下走去。
七叔的身份并不如他变现的那般只是个管家,可阮廷羽又为什么要将七叔放在自己身边?那个柯先生又是谁?谜团重重,真是一波未解又来一波。
最让她惊讶地是,第二天来给她换药的护士,竟然就是许久未见的杜莎莎。
“浓浓!怎么会是你?”只听杜莎莎一声惊呼,差点没震破顾予浓的耳膜,她不禁扶住额头,太阳穴一阵跳痛“莎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她做卧底的事当然不能告诉杜莎莎,对于她要消失一阵子的事,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编了一个谎话,说她要去外地实习训练,可如今她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这座豪宅中,小尾指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让杜莎莎如何不尖叫?
“你丫的还敢给我打岔?你这爪子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弄得?你小尾指呢?”
杜莎莎如今已经是一名实习护士,对于这么齐整整的伤口,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分明是人为造成的断指啊!实在是残忍至极,让人心惊胆跳。
关键这个失去小尾指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叫她如何不心疼?
杜莎莎轻轻抚摸着顾予浓那根已经基本愈合的残指,粉嫩的鲜肉才刚刚长了出来,一颗清泪就滴落在上面。
顾予浓连忙抬起手来,替杜莎莎擦过眼底,“傻妞,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意外啊!都好了!我现在好得很呢!”
她还故意伸出手指来,比划了半天,可那残缺的指头,还是让杜莎莎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
“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弄得?你不是在警……”杜莎莎才刚吐出个“警”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