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跟随陶启和黄奕,将阮廷羽送去送去了医院。
阮廷羽的伤势不重,只是伤口发炎、有些溃烂,身体过度劳累虚弱,才会陷入昏迷。
当阮廷羽再次睁开眼眸时,绚丽的阳光照得他眼睛有点发痒,他床头还躺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发丝有些凌乱,让他想起了假发,难道这是顾予浓?阮廷羽不禁心头一颤,只见那发顶突然动了动,让他呼吸一窒。
“你醒啦?”顾予浓揉着眼睛,目光迷蒙的看着阮廷羽,仿佛那不过是再天经地义的事。
“嗯,还好!汪涵怎么样了?杜莎莎呢,找到没有?为什么我会昏迷?这是哪儿?”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让顾予浓扑哧一笑,“我们被救了!你二叔回来了,是他和陶启把我们救回来了!莎莎也回家了,我已经和,她联系过了,她没事儿!你放心吧!现在倒是你的伤,有点麻烦,伤口发炎了,所以你才昏迷。”
哦,原来如此!阮廷羽恍悟,怪不得这里有点像医院,原来是二叔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不回家?我没事儿的,你回去吧!”他冰冷的看向窗外,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予浓有些微微失望。
不过她还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回过头,看下阮廷羽,柔声说,“那我先走了。”潋滟的水眸,沁出淡淡的落寞。
她刚转身离去,并听身后,阮廷羽低低的说,“谢谢!”
不知为何,心底竟泛起淡淡的一丝甜蜜,予浓快步走出了病房。
予浓回到家,却见父亲满面冰霜地坐在沙发上,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无数怒火,“说,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为什么连家都不回?不回家也不打电话?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顾予浓一惊,她明明有通知高宛如,难道这个女人又阴奉阳违了?
予浓狠狠的盯着高宛如,却见她虚伪的说道,“孩子还小你别骂她!”
“小什么小,都是你惯的!”顾萧翰怒斥道。
顾予浓不屑的盯着父亲,“对不起,学校里有点事儿,我忘记给家里打电话!”说完,就跑上楼去,他才懒得和那不些无耻的人争辩。
第二天予浓便回到了学校,“浓浓!”身后响起杜莎莎的声音,她不觉心中大喜,急忙转身看去,果然是杜莎莎安然无恙的站在她身后。
她几步上前,就将杜莎莎抱入怀中,“你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不知为何,她竟然哽咽了,这几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如同生死时速,分分钟都有可能被人杀死,心中不觉有些是潸然。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一定把你吓坏了!”杜莎莎撅着嘴,心中就像堵了一块巨石,愧疚难当。
“快点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被他们绑架的?是不是汪涵吧?”杜莎莎被顾予浓一连串的问题问傻了,“浓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杜莎莎怔怔的看着予浓,“谁是汪涵?我不是被绑架啊?那天早上,我也是被人打晕,等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里,护士对我说,我晕倒了,有人把我送过来,可是送我的人已经走了,我想给家里人打电话,可奇怪的是,总是没有机会,我身体,确实不舒服,就想不如就在医院里躺躺吧!护士也不赶我走,也不找我要医药费,这个挺美的,可谁知,你和阮廷羽都以为我被绑架了。早知道如此,我一定,早点通知你们!”
听到杜莎莎的解释,顾予浓嘴角一抽,险些没气晕过去。
但好在杜莎莎完整无缺的站在眼前,比什么都重要,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两人回到学校,阮廷羽却依旧因为受伤住院,没有上课。予浓不觉望向他的书桌,脑海中却不时闪现怕他抱住自己快步奔跑的景象,心跳不自觉加快,脸蛋慢慢升起两团红晕。
市立医院的vip病房内,阮廷羽躺在病床上,他的伤势已无大碍,此时,门扉开一开,黄奕与陶启便走了进来。
“二叔,你没事儿吧?”阮廷羽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紧张的盯着黄奕身体,发现他并不大碍,也不像受了什么伤。
“二叔,难道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他不觉恍然不大悟,心中泛起一丝怒意。
黄奕勾起唇角,慢慢走到他床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生气了?我不这么做,怎么训练你?要知道汪涵是真的想对付我,不过这次我玩的他团团转,也够他受的!”
“二叔,既然你清楚汪涵要背叛你,为什么这次不除掉他?”
“还不是时候,早晚有一天,我会彻底连根拔掉他这个毒牙!”黄奕的眸中发出一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黄奕走后,阮廷羽泄气地躺回到床上,发出一声哀叹,陶启不觉轻笑出声,“傻瓜,这就不开心了?”
“废话!你他妈要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这么耍,你能开心?”阮廷羽颓然看向窗外,想起自己这几天过的日子,怎么可能不恨?
“不过这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