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到和我再看一次流星雨呢?我又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垂下眼眸,不敢置信又难掩娇羞的反问道。
“你怎么不是?难道我那天在课上说的还不明白吗?”华逸飞急得想要抓耳挠腮。
“可……可你明明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还是……还是……”
“还是谁?你认为我说的是谁?”他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原来,他费尽苦心追了她这么久,敢情人家都会错了意!
“你不是喜欢上次滑雪场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吗?”田甜抬起眸来,愕然的看向华逸飞,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可为何还是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华逸飞顿时满头黑线,“田甜同学,你确定你的智商真的有两位数?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喜欢那个洋妞的?虽然她挺辣,但绝对不是我的菜!你懂吗?”
一股甜蜜蓦然涌入她心口,田甜垂下头,嘴角不觉溢出一弯新月。
“哎!你这么傻乎乎的是怎么拿的法律系奖学金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奖学金都是按长相发放?”他的话是在间接赞美她长得漂亮吗?华逸飞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可田甜的心底却是渗入一丝丝甜蜜。
“快看!流星雨又来了!”华逸飞猛然又高声提醒田甜,她倏然抬起眸来,果然又是一束束火线银弧从天而降,美不胜收。
那一夜注定是个甜蜜之夜,华逸飞厚着脸皮抱着田甜昏昏睡去。
当南阿尔卑斯山脉迎来晨曦的第一道曙光时,华逸飞渐渐睁开眼眸,虽然他整夜都睡得不好,酸痛的身体,还有半边麻痹的臂膊,都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可当他第一眼看到田甜那张如婴儿般宁静的睡颜,忽然就觉得值得了。
她真的很美,如凝脂般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在晨光的照耀下,细小的绒毛泛着一圈淡淡的光晕,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同一双迷人的蝶翅,乖巧的趴伏在她的眼睑上,一动不动。
柔软的发顶被他折磨的有些许凌乱,像个天线宝宝一般可爱迷人。
忽的,那双蝶翅突然轻轻震颤,那双还带着稚气的惺忪睡眼就缓缓睁开,恰好对上他的,“早……”
她的“安”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吞入薄唇。轻轻辗转、捻揉、允吸,让他欲罢不能,仿佛在享受一场久违的甘露一般,吻得酣畅淋漓,久久不愿分开。
田甜只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膛,这该死的睡袋,竟让她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她被吻的涨红了脸蛋,他才终于肯放开她,田甜羞赧的想要拉开拉链,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他的手心滚烫慑人,“别动,让我在看你一会儿……”
他的声音有些黯哑,如墨的深潭却一往情深的望进她眼里,周围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成员们都开始收拾行囊和帐篷,准备下山了。
田甜大囧,立刻也拉开拉链,终于从睡袋中爬了出来,华逸飞也只得拖着酸痛的身体,和众人一起缓缓走下山。
华逸飞开着红色玛莎拉蒂,将田甜送回家,“我家到了……”她羞赧的跳下车,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他的嘴角不免扬起一抹苦笑,还真是没有良心,难道就不知道此时的他一定已经病入膏肓了?
刚刚回到姑妈家,还来不及向华老夫人打招呼,酸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魁梧高大的身躯就那样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被佣人们慌手慌脚的抬去了医院。
“华老夫人,您侄子可能是感染了病毒,得了急性肺炎,不过没关系,我想他应该很快就能退烧。”
医生朝华老太温婉的笑笑,便转身离去,华老夫人无奈的看向自己的侄子,华逸飞讪讪的摸摸鼻梁,“姑妈,不过是发个小烧,瞧你紧张的!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