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你在看什么?你……认识她?” 索菲灵动的双眸微微回转,看向苏药,看的她好不自在,正要转过身蹲着,却听秦衍冰冷的回答:“不认识,只是随便看看!”
苏药的身子僵在那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心口还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汩汩的冒出血来。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那些碎杯子都捡起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帮不上忙,还总惹麻烦,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上你了,我告诉你杯子钱要你来赔。”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的嚷嚷着什么,她却只觉得神情恍惚,一时失神,手指登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低头一看,食指竟被碎玻璃划了一道一公分的口子,浓稠的血液便涌了出来。
“苏药,你没事吧?”她还在盯着那猩红的液体发呆,耳畔却传来费峻玮的声音,她敛回心神,尴尬的摇摇头,“没……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还说是小伤?”费峻玮抓起她受伤的手指,一下子就塞进自己嘴里,吓得苏药直往后缩,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别动!”他异常严肃的低吼一声,再次用力吸允她手指上的血液,片刻,他终于松开她的手指,那道伤口竟然奇迹般的闭合了,只能看到一道似有若无的缝隙。
“有没有创可贴?”这句话却是对站着的那个服务生说的,那人被他吼得一下子怔住,一时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创可贴?”
那人被他的话惊醒,“哦,有!”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这种东西对于服务生来说可是必备用品,却被费峻玮狠狠瞪了一眼。
只听费峻玮声色俱厉的低吼一声,“有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他固执的执起苏药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创可贴贴了上去,终于包扎完毕,才扶着苏药站起身,“以后小心点,你的手不是用来被虐待的!”
“谢谢你,峻玮……”她抬起水眸,不知何时,秦衍竟望着他们,目光深邃得慑人心魄,生生将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走吧,你的手已经受伤了,今晚不能再干活了,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峻玮,你们的宴会还没结束,我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
“你这精神恍惚的还想再做下去?我是怕你连那些酒杯也不放过!”他莞尔一笑,嘴角噙起戏谑的弧度,让苏药无法拒绝。
她还在怔忪间,小手已经被他一牵,“走吧,我送你回去!”费峻玮已经拉着她逃离了现场,完全无视了身后那双锐利的冰眸。
费峻玮的车终于在苏药家附近停了下来,“苏小妹,九重天的工作,别再做了!”
她知道他是好意,可不做她能做啥?医院的工作早就在她住院时就被人抢走了,现在排队都排不上她。
“我现在连个毕业文凭都没有,拿什么去找工作?”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听说你以前和阿衍是大学同学?为什么没有毕业?你以前也是学建筑专业的?”
苏药被他噼里啪啦的问题问的一时语塞,只能含糊的回答,“嗯,是学过一点建筑,但是大二就肄业了,估计没有一家公司肯请我这样的员工。”
费峻玮何其聪明,脑中随便一转,便恍然大悟,“你没毕业是因为添添吗?那时候你已经有了孩子?”
眼见苏药低头不语,他也就了然于心了,没再问下去。
“苏小妹,我的部门一直缺个助理,我也懒得招人,让我的属下都怨声载道了,你要是肯帮我的忙,就做我的助理吧!月薪八仟,另外有各种补贴和奖金,我想收入应该不比你在九重天卖酒差。”
充满诱惑的条件,苏药终于有些犹豫了,可一转念,如果去了欧蒙,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和秦衍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不不!峻玮,我想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现在我的生活很平静,虽然辛苦点,但收入还是挺稳定的,添添现在的身体也还行,我谢谢你吧,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终于逃也似的打开车门,只听费峻玮在身后幽幽说道,“那好吧,这个职位我暂时不会招人,你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想好再来找我!我还是那句话,九重天不适合你。”
苏药点点头,还是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胡同。
可她万万没想到,世事难料,这一次又被费峻玮一语成谶。
一周后的一个午夜,九重天的包房里,一对双胞胎兄弟忽然要了十箱喜力,苏药很是开心的将酒送进去。
这两人长相其实有些不同,可都有一双浑浊而色眯眯的眼睛,让苏药不觉有些恶心。
二人只叫了酒,居然没有叫小姐,包房中空荡荡的,只有两人静静的做着,音乐声却放的老大,有些震耳欲聋。
苏药捂着耳朵,小心将酒水放好,便笑着找他们签单,“二位先生,酒水都放在这里了,请你们清点并签个字,谢谢啦!”
“好,不急,你先坐下来。”他们其中一人,突然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