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胆小的新罗人果断丢下了兵器。
那些对帝国持不信任态度的新罗人,看到丢下兵刃后帝国卫士果然没有再痛下杀手,便也丢了兵器跪地请降。
是役,帝国大军大获全胜,歼敌两万,擒敌近万人。
大军随后重新集结,一路北上,目标直指新罗王都金城。
说起来,新罗王奈勿尼师今也是个汉子,面对大军压境的困境,他并没有像百济王那般拍拍屁股逃跑,而是毅然决绝的继续与帝国对峙。
在这方面,他采取深沟壁垒、坚壁清野的办法,意图用关隘和城郭阻隔帝国大军入侵,待帝国大军粮草耗尽,自行退去。
然而,换做二十年以前,他的策略兴许有效,但是随着帝国军队火药的运用愈发纯属,他的策略就显得太过幼稚了——帝国军最不怕的就是打城池攻坚战。
火药出膛铺天盖地一顿乱炸,包括新罗国都在内的一座座城关化为了灰飞,帝国大军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轻而易举的杀进金城,并将新罗王奈勿尼师今生擒活捉。
百济,新罗两国战事初定,由北海舰队和长江水师运送的第二批各两万兵马先后靠岸。这两支由李典和乐进统帅的青州军和徐州军兵马,先后与于禁和太史慈汇合。
在留下必要的守备力量后,两支兵马齐头并进杀进后方空虚的高句丽过境,秋风扫落叶一般攻城陷阵,直想长白山三国联军的后背扑去。
这个时候,驻守在长白山的高句丽悍将延丕才见到逃命而来的百济国王,得知百济已经被中原人海上来的兵马攻陷,与百济国王前后脚赶来的还有上报新罗都城沦陷消息的信使,以及高句丽王都岌岌可危的消息。
延丕顿时体味到了猛虎进家宅般的恐惧,内外交困的局面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高句丽、百济、新罗组建成的联军中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依照延丕的意思,百济和新罗既然覆灭了,就暂且不去管他,当务之急还是守住长白山和鸭绿江,阻止北边中原人的主力南下,与南边海上来的兵马汇合。
百济国王则是另一套想法。他的国家现在沦陷了,即便打跑中原人,残破不堪的百济也会成为高句丽的囊中肉,与其被高句丽吞并,还不如做中原人的傀儡。所以,他的主观意愿是向帝国请降。而之所以在百济的时候没有付诸施行,反倒跑到长白山与百济大军汇合,则是希望借助这几万人马抬高一下谈判的砝码,希望中原人的教皇能让他继续留在百济,而不是以人质的形式掳他去洛阳。
新罗军的大将是个忠心耿耿的直肠子,得知国王被中原人生擒,他决计撤兵回新罗勤王救驾……
三路人马各持己见,争执不休。
最终,愚蠢的新罗人丝毫不顾延丕提出的唇亡齿寒等理论,连夜带兵退出联军驻地,驰援金城去了。
百济国王一看新罗人跑了,脸上露出奸邪的笑容。趁高句丽人不注意,他派出密使跨过鸭绿江,至栾奕大帐中自表亲善。并表示愿意与帝国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攻破高句丽人布下的防线。
对于抛出橄榄枝的人,栾奕向来来者不拒。在百济人的协助下,长白山的重重关隘就有了突破口。
帝国的军队随即以决堤之势涌入高句丽境内,高句丽大将延丕誓死反抗,可怎奈独木难支,连连败北,其人死于乱军之中。
高句丽新大王这才知道选择与中原帝国对抗是件异常愚蠢的事情。主动出城三十里向栾奕告罪,表示之所以与帝国为敌并非他的本意,而是受罪臣延丕唆使。
延丕已死死无对证,对于高句丽新大王往死人身上泼脏水的行径,栾奕十分不屑,立刻下令将其处死,以振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