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疏瑾于她,她何尝不是像凌佑煌这样,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尝试过,做很多事让自己忙碌起来,可是不奏效。
她的生活要继续,她需要往前走,她最终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沉淀在那一股悲伤中,她要把伤口藏好,继续生活。
她相信,她都能想明白的事,凌佑煌是个男人,他更可以。
他们需要,给他时间,让他疗伤。
钟厉烽沉默了许久,最终没再说什么,他随秦舒宁出了房门。
给凌佑煌一个人冷静烂醉的机会。
约摸两天后,丛薄雪的葬礼举办完了,钟厉烽从葬礼上回来,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秦舒宁道:“这是我问丛北要的薄雪生前的照片。”
“干嘛……”照片干嘛给她。
钟厉烽白了她一眼道:“拿进去给他,让他吃饭,我是没有耐心了,你去。”
“好吧。”秦舒宁叹息一声后接过照片,往屋里走去。
可不过一会儿,秦舒宁就被赶出来了,照片是送到手了,可她人却被赶出来了,她朝钟厉烽摇了摇头道:“他还是不肯出来,也不肯吃我送的东西。”在这样下去,她真担心凌佑煌会饿死。
“懦夫。”钟厉烽骂了一句,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秦舒宁拧紧的眉头浅笑,她倒是很把凌佑煌放在心上,一直拧着眉头担心他。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天的时间过去了,约摸一个月有了,凌佑煌还是那么不振作,钟厉烽终于忍耐不了了。
这天,他又进了凌佑煌的房门,那双凌厉的黑眸扫在了凌佑煌的身上,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一个月了,凌佑煌!你是疯了吗?她死了,你就不用活了吗?”
“我从来没想过,害死她的人竟然会是我,我以为我们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了,她也该是嫁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会过的幸福,可我……我却害死了她,厉烽,我难受。”
自从薄雪死后,凌佑煌可谓没有一天乐观过,他几乎像个女人一样,每次说起话来就难受到哽咽。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沉淀的满是泪水。
钟厉烽看着那双瘦弱的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冷笑:“凌佑煌,你还是个男人吗?她的死是意外,就算是跟你tuo不了干系,也不是你愿意的,你何必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我知道她死了你很难过,可你以后不用生活了吗?你已经一个月没去工作了。”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沦落街头的。
“工作,工作有什么用,活着有什么用,我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薄雪能活过来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我连薄雪都彻底失去了,我一无所有!!”
凌佑煌忍不住气愤的朝着他大喊起来,然钟厉烽却吼的比他还大声,他厉声朝他叫骂道:“对,你什么都没有了,你一无所有,你就剩下这条命了,你要去死吗?你死了薄雪知道了会怎么想,她会不会难受你想过吗?你这个懦夫,就知道逃避,都多久了,你还窝在屋子里喝的醉生梦死的,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这还是你凌佑煌吗?!你这样颓废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