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薄雪的话犹言在耳,对凌佑煌来说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魔咒,他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凌佑煌心灰意冷地转身离开,没有人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对凌佑煌来说,丛薄雪是他曾经发誓要这辈子都对她好的女人。
直到现在,这个誓言也未曾改变过,可没想到不希望誓言实现的竟然会是薄雪。
凌佑煌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可以供他发泄的地方,他的脑海里满是和丛薄雪在一起的回忆,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疯掉。
凌佑煌就近进了一家酒吧,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他独自坐在吧台边上,一杯又一杯地不停往自己嘴里灌着烈酒,可是越喝,他的思绪越清醒,他的内心便越痛苦。
“嘿,帅哥,一个人吗?”酒吧本就是适合发展yan遇的地方,一个身着暴lu的女人毫不客气地坐到凌佑煌的旁边,浓烈的香水味充斥在凌佑煌的鼻间,与往日在丛薄雪身上闻到的花香味全然不同。
凌佑煌挥了挥手,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滚开!离我远一点!”
女人自讨没趣,嘴里嘀咕了两声便没再理会凌佑煌,这么一个不懂风情为何物的男人,也活该在这儿借酒消愁了。
自己最爱的女人跟他分手了,她甚至要去和别人相亲了,凌佑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失败,从他们计划私奔开始,便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再去说是谁的错了。
凌佑煌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里,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多了几分冷清,他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他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凌佑煌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阴沉沉的一片,正如他的心情一样。
凌佑煌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啤酒,现在只有酒精可以帮助他麻痹掉所有的感官。
可味觉上的苦涩始终比不上内心的苦涩。
他呆呆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面,凌佑煌几乎完全熟悉了这周边的酒吧,甚至在人家营业之前就等在那里,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直到喝得烂醉才肯回家。
反反复复,凌佑煌便有很多天都没再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任何联系他的方式都完全失效。
老袁很担心凌佑煌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毕竟他和丛薄雪之间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作为他的老同学,总不能看着他一直颓废下去。
结果老袁一来到他的住所,便发现他喝得烂醉如泥,正坐在自己家门口,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幸好他来了这一趟,否则还不知道凌佑煌会不会出什么事。
老袁费力地把凌佑煌搬进家里,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像老妈子一样照顾他,不过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老袁还是任劳任怨地照看了凌佑煌整整一个晚上。
凌佑煌从半梦半醒中恢复神智,睡眼惺忪地看到有个身影趴在他的床边,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薄雪回来,可等到看清楚了才发现原来是老袁。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佑煌的声音有些沙哑,宿醉留下的后遗症。
老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醉得像个死猪一样,要不是我把你搬回来了,你就要直接睡在走廊里面了。”
凌佑煌能够想象得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袁,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
“跟兄弟我有什么好见外的,倒是你自己的状态实在很令人担心,客厅里面的那些啤酒罐子都是你这几天喝的吧?你就不怕把身体喝坏了吗?”要是知道凌佑煌这段时间是这么过来的话,他肯定会早点来劝劝他的。
凌佑煌何尝不知道借酒消愁不是什么好办法,可他现在只要静下来就会想起之前和薄雪共有的回忆,那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为情所困就为情所困,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老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认识的凌佑煌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凌佑煌苦笑了两声,他也很看不起自己这个样子,但他却没有办法振作起来,甚至都觉得自己会一直颓废下去。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还能够挽回丛薄雪吗?”老袁很清楚凌佑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症状所在,可若是凌佑煌始终无法振作的话,别说丛薄雪不会回心转意,就连他都会看不起他的。
“挽回?她现在已经和我划清界限,甚至可能很快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凌佑煌自嘲了一声,是他没本事,害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分道扬镳。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的话,他希望能够回到最初的原点,让一切以更加完美的姿态重新来过。
可世上是不会有后悔药的,他们之间的问题也不仅仅是那无比牵强的‘不合适’,所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