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今天不行。”钟厉烽的语气很果断,封青决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随后他便听到他说:“你住‘花房’吧,这是钥匙,出门左转第二间。”
封青决接过钥匙就出了屋子,钟厉烽则是看着躺在那儿的秦舒宁,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个女人还真敢睡……喝醉了果真睡的跟没事人一样,吐都不吐一下。
这样也睡的着?
在心里叹息不一会儿,他便认命将她留在沙发上,不去碰她,给她盖了一层薄被,钟厉烽不由自主的问了她一句:“那个阿瑾,就真的那么好吗?喝醉了都在怪他。”
都说酒醉吐真言……秦舒宁,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钟厉烽冷抽了一口气,忍不住问她:“你心里有过我的位置吗?”
“恩?……你谁啊?姨妈吗?当然有,在我心里,姨妈是最重要的家人了,超越妈妈的位置,哈哈哈。”秦舒宁不清醒的说着,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包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活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说梦话。
听见秦舒宁的糊涂话,钟厉烽这才清醒些,他怎么会问她这个,他们之间,压根没可能。
钟厉烽脸色不好的站起了身,他往自己的房间走,打算洗个澡,洗个澡冷静下,顺便洗去这身上的臭味吧。
然而不过十几分钟后,他却后悔去洗澡这回事了。
一阵怪异的碰撞声响起,他关了莲蓬从浴室围着浴巾出了浴室,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那张大床上的一片狼藉……一阵恶臭侵入鼻翼,钟厉烽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恨不得走近过去,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该死!不是睡在沙发上吗?怎么到我房间来了,这样也就算了,秦舒宁,你是不是装醉的!全吐我床上!我……我真是……真的是要被你弄疯了!”
钟厉烽对此感到抓狂,可却不能拿她如何,只能对着这满是恶臭的床敬而远之。
“姨妈,姨妈,别走……别丢下舒宁。”一声嘟嚷响彻在钟厉烽的耳际,钟厉烽恨的咬牙切齿的,转身便去搀扶瘫倒在地上的秦舒宁,他就奇了怪了!她神志不清的,都喝醉了,是怎么想到要吐的,吐就算了,怎么还必须要跑到他的房间吐!!!
不行,这臭味他要不能忍了,今晚太晚了,明天早上一定要找人把这间屋子好好的消消毒!床他要换!
钟厉烽脸色铁青的将某人给搀扶出了房间,出了房间之后,他立马框上了门,眼神凶狠的瞪着秦舒宁,眼神凶的想杀人。
他凝眉一直盯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什么破绽来,她真的醉过去了?
不会是刚才酒醒了,然后就跑去他房间里闹出这么一破事来吧?
“秦舒宁,我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自己承认错误,刚才的事,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后果如何,你应该能想象,我会给你减薪水的。”
本想用这话令秦舒宁露出点破绽来,谁知他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她都还是那副迷迷糊糊又无辜的模样,看的他牙牙直痒。
……真想揍她,她要不是女人,估计他都打过她不止一回了。
“姨妈……我好想你。”一句话完了,秦舒宁整个人就扑在了钟厉烽的身上,温热的胸膛被秦舒宁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钟厉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想想想,想你个球!他哪里长的像女人了,还是中年妇女!
“秦舒宁!你给我醒醒!别睡了!清醒点,你看清楚,我是钟厉烽,靠!老子不是你姨妈!”在接二连三的各种突发情况下,钟厉烽终于不能忍了,他朝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怪叫,甚至生平第一次对女人爆粗口!
然情况还是那么糟糕,他不能脱离这个女人的魔爪,亦是没办法看到她的理智。
万般无奈之下,钟厉烽最终选择了将她一手刀砍晕,他还想有个安生日子呢!今晚不能被她这么折腾没了!他卧室的床都被她给毁了,他不能再让她在客厅里抱着他发疯,万一她再吐他一身……
想到这里,钟厉烽都觉得想吐。恶心极了。
而隔天,秦舒宁醒过来之后却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副啥事没有的样子,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好像被人砍了脖子。
“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秦舒宁瞪大了眼睛问钟厉烽,还不忘伸手一个劲的摸着后颈,钟厉烽看着她那质疑的眼神,就差没一巴掌拍过去了。
她还有脸问,还一副他对她做了什么的样子,她知道他的卧室因为她,变成一副什么德性了吗?疯女人!
钟厉烽的脸色黑极了,而秦舒宁显然是啥也记不清了,她歪着头看着他,继续问他:“怎么?你昨晚不会是又……趁着我喝醉了,欺负我了吧?”
“……秦舒宁你的脸皮到底还要不要?什么叫欺负你?”钟厉烽的脸色越加难看了几分,早知道昨晚就不管她的死活,把她扔在酒吧里算了。
带回来就是个大麻烦,好不容易敲晕了她,能睡个觉了,结果她一觉醒过来竟然给他套起罪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