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又仔细问了这两人的情况,一个是林英的表叔,关系稍微远一点,一个是林英姑姑家的表妹,因为腿有残疾,还没有出嫁,已经三十岁了。
在电话里我了解不透更细致的情况,我赶忙跑回医院,正赶上家里的几个人包括张梦美都在,她们也正在商量这种事。
张梦美二话没说,说她要和单位请假,开车和我一起回她们老家一趟,她还是认为这事她出面比较好,恩威并施,农村人不重视女孩子,林英姑家的表妹比较容易说通,才可以答应接她来城里居住,帮她找对象,安排工作。
另一个她也知道是谁,四十七八岁,家里有个儿子不务正业,在这个儿子身上下功夫也是可以的,她觉得为了儿子这个当爹的也会有可能捐献的。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迟疑地问张梦美,是不是不要这么着急?我们考虑下怎么做最好,不要一不小心犯下错误。
张梦美突然变得非常生气,冲着我机关枪似的怒吼了几句。
“犯什么错犯错?好不容易有配型成功了你躲什么躲?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真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只好耐下性子耐心地跟她解释。
“我是怕连累你犯下什么错误?这毕竟是我们家的事儿,真有什么事有我来承担!我是真的关心你,你怎么就不明白?”
张梦美难得的一次闭上了嘴巴,放低了音量喃喃地说,她一直是把自己当成我们家的人,小英英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
我家老婆在一边儿吃吃地笑了起来,搂着我们家的江南宝贝儿说,儿子你看你老爸和你干妈像不像两只斗鸡?江南自然是不怕事儿大,说他看着他的老爸像是恼羞成怒,他干妈是肝火旺盛。
江南一说完,病房里一片笑声。
被江南这么一闹,我们就都坐下再次商量了起来。
我还是主张以情感人,以我自己作为例证,证明捐肾以后身体不受影响。
张梦美也不再坚持先找村支书然后找林英奶奶的高压政策,同意了让我先去请求人家捐肾,她再从侧面挖塌他们亲人的防线,不要直接陷自己于被动,以利益诱惑他们放在最后。
说的挺好听,我们又不是诸葛亮,不能预卜先知,林英家那些亲戚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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