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黄叔的分析,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是说这件事情跟小男孩的家庭有关?而且这件事情属于自己人作案,跟之前的男童失踪案没有关系?”
黄叔点了点头道:“不错,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哪有什么主见?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地下停车场,而能够靠近小男孩,又能让他信任的,只有他的家人或者很熟悉的人了。”
听到这件案子跟之前的案子没有关系,我心里多少松了口气,至少黄叔身上承担的压力多少会少一点。
同时黄叔也再度给我上了一课,那就是破案的时候不能被主观所影响,自一开始,我就将这件案子当成之前案子的延续,所以在看监控的时候只是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反而忽略了最关键的人物,也就是小男孩。
如果齐海光表现的没那么糟糕,如果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没坏,我估计很难从中找到什么疑点,而黄叔却一眼看出了事情的本质,这就是差距。
“黄叔,老大,你们回来了。”
我跟黄叔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张伟拿着手机从另一间屋里出来,看样子是想要给谁打电话。
“怎么?有事?”我看了一眼他出来的那间屋子问道。
“昨天失踪的那名小男孩父母来了,说是要报案。”张伟朝屋里努了努嘴说道。
“报案?”我有些疑惑,昨天不是已经报案了吗?怎么又来报案?
“昨天他们儿子是假丢,今天是真丢了。”张伟眼睛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说清楚点。”黄叔直接一巴掌拍在张伟的脑门上,估计是惩罚他刚刚的幸灾乐祸吧。
“黄叔。”张伟一脸委屈的看了黄叔一眼,然后才开始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对夫妇最近在闹离婚,因为孩子的抚养权一直争执不休,所以丈夫就趁着妻子去医院看望父母的时候,让人偷偷把儿子接走,原本是想事后再跟妻子摊牌,却不想妻子直接报了警。”
“原本事情说清也就算了,可偏偏丈夫昨晚有事,一晚上没开手机,我估计是会情人去了,结果把儿子给忘了,今天早上丈夫回家后,听到妻子跟家人的哭诉,就直接说儿子被他让人带走了,说着还拿出手机开机,给那人打了个电话。”
“结果那人说他并没有带走小男孩,反而在停车场被人打昏了,当他醒来后小男孩就不见了,他还以为是小男孩的家人把他带走了,这一问可就坏了,原本的假丢也成了真丢,问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后,那对夫妻只能来重新报案了。”
张伟说完后,我神色凝重的跟黄叔对视一眼,这绝对算不上一个好消息,尽管之前的一切都跟黄叔分析的一模一样,但结果却来了一个神转折。
如果说之前的失踪跟那件案子扯不上关系,那么现在就未必了,几乎很有可能就是那件案子的延续。
但是地下停车场的摄像头都‘坏’了,当时又没有什么目击证人,这就导致了案情侦破难度的加大。
“黄叔,我先去看看那两人。”我想了一下,现在只能尽快收集一切证据了,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些失踪的男孩已经遇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你先问问情况,我再好好看一下之前的案件。”黄叔也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张伟,“你去把能照射到医院停车场门口的所有监控录像带来,还有找交警部门调取附近几个路口的监控,要快。”
“是!”张伟说了一声,立马快速行动起来。
我跟黄叔分别后直接推开那间房门,屋里齐燕正在安慰那对夫妻,见到我来后立即站了起来,“师兄,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对夫妻,妻子我之前已经在医院监控里见到了,是个脸盘子跟身材都能往八十分推的女人,只是此时神情憔悴,眼睛红肿。
旁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脸的难看,上衣凌乱,左脸还有一道抓痕,看样子刚抓没多久。
我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之前齐燕记录的档案,男人叫段鸿,31岁,自己经营着一家外贸公司,女人叫曾柔,三十岁,目前是家庭主妇的身份,两人的儿子叫段苗,刚满三岁。
“段先生吧,你知道让人绑架自己儿子属于违法吗?”我直接开口问道。
“我什么时候让人绑架儿子了?我只是让人去接儿子而已。”虽然不知道到底违不违法,但这种时期即便段鸿也绝不会承认。
“在没有告知孩子母亲的情况下,私自让他人将孩子带走,造成既定事实的,就叫做绑架。”我不理会段鸿的否认,慢慢说道。
“我不管,反正现在我儿子丢了,你们要给我找到,不然我就去告你们。”段鸿显得有些恼羞成怒,愤愤的拍着桌子。
“为人民群众破案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尽力,至于告不告就是你的事情了。”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作为导致段苗失踪的元凶,你现在还不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