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县境内狭长山谷,东明县的五百精锐军队被从天而降的巨石、整根的木桩砸的血肉横飞,错骨断筋,山谷内哀嚎声凄厉,惨叫的让人头皮发麻。
从山顶砸落的巨石、木桩停止半柱香功夫,山谷内侧的士兵才试探着上前,再往前没有坠物,大着胆子走回山谷,靠近山谷边的多是被木桩砸中,木桩下倒着一地的士兵,手断腿残,脸上扭曲痛苦的嚎叫,狰狞的表情甚是恐怖。
见山顶再没动静,士兵三三两两小心的踏入,先往山谷外把木桩抬走,轻伤者先扶出山谷,骨折等哀嚎的士兵,不能轻易抬动,等着随军的大夫前来看过。
雄赳赳的人马现在脸上惊恐的表情,慌张的神色,苦练三年的人马出师未捷,在路上就遭到如此惨重一击,伤重少说百十人,更有几十人惨死在巨石、木桩之下。
兵长几次挣扎着上前,几次被士兵拉住,手指、手掌在巨石上磨的满是鲜血,喊的声嘶力竭,喉咙发不出声音,眼眶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喷涌。
刘校尉手里缰绳勒紧,马匹也稳住蹄子,沉沉叹了口气,稳稳心神,眼光看着完全被巨石封死的山谷,心里庆幸,真特么的吓死了,还好走的快几步,不然连人带马直接拍成肉饼。
兵长连打带踹拉住他的兵卒,嘴里嘶哑的声音喊道。“别他吗的拽我,去救人,赶紧把石头搬走,快救人,兄弟们,你们等着,可不能死啊……”
刘校尉看见此状,在马背上朝着一指。“快快搬走拦路巨石,快些救出兄弟们。”
山谷外侧兵卒们只受惊吓,丝毫未损,兵长神经崩离,一众人正踌躇不知该怎么办,听见刘校尉发话,扔下手中的兵刃,快步赶上前,准备上手搬动巨石。
山路狭窄,最多容的下五人并排,巨石堆砌的足有十多米高,双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是丝毫未动,抬眼望着十余米高的石墙一般,根本无从下手。
山这边毫无办法,山谷内侧士兵搬动着木桩,随军的大夫已匆匆赶入山谷,先简单看过轻伤者伤情,急匆匆进入山谷内,木桩从山顶砸落,运气不好,倒霉至极的砸中头颅,砸中胸腹,直接殒命,躲的及骨折硬伤,疼的要命,呲牙咧嘴,重声哀嚎。
骨折人数众多,大夫随地找些坚硬树干,将肢体固定,以待稍后处置,迅速往山谷内行,一路看下去,惨状令人心惊,手里不停忙活,脑门上大汗淋漓。
单单硬木固定,疼痛不减,硬生的将残断骨头接回,疼痛之感入心入肺,疼痛直达骨髓,山谷里惨叫声更盛而起。
士兵们手脚不停,朝外搬动着木桩,一根根运送出去,巨石在上,兵卒试着搬动,巨石小也沉重数百斤,根本丝毫不动,只能移开砸落下摔碎的细小石块。
兵长沉沉心神,精神渐渐平缓,看着兵卒在前,忙活半天,全然无果。
仰起头,抬眼看着苍天,强忍住眼中泪水,缓缓低头,箭步向前迈近巨石之前,几名兵卒在旁,生怕他在精神恍惚,做些伤害身体之事。
兵长沉念在心,单手抚摸在巨石,手上伤口残血触及冰凉巨石,一阵透心的寒意,想着巨石下有相伴多年的兄弟,心里又一阵酸楚,抬眼朝上看看,如此巨石,手中光有刀剑长矛,怎么能搬动,出师未战,却已惨败一场,相伴多年的兄弟,恐将长眠于巨石之下。
刘校尉在山谷最外,放眼瞧着,眉头皱紧,本来眼见着离的不远,被人就这么阴在此处,人马前后斩断,山谷外也就两百多个士兵,这点人数追上去,光是有高手不知能保住性命不,还有一村子乡下人,真要拼命了,他能不能跑掉,可现在金银珠宝就在眼前,让他放弃万万不可能。
山谷外侧毫无办法,兵长让兵卒停驻原地歇息,他双手低垂,抬眼望着高高巨石石壁。
山谷内侧木桩已全部清出山谷,巨石无法挪动,巨石边沿残断的肢体裸露在外,砸中死尸鲜血顺流,满地上的鲜红,血腥味遍布整个山谷。
刘校尉翻身下马,径直的走向兵长,在此地继续耗时,就好像让他眼见的金银珠宝渐渐远去,可眼下这两百人他可放心不下,先去找兵长商议再说吧。
兵长抬眼望着,看着如此高重的巨石石壁,心里空白,该何去何从,心里没半点主意。
刘校尉踱步走过去,兵长全未发觉。
“兄弟,切莫要悲伤了,我们现在前去杀了他们,保全我大卫国安危,为兄弟们报仇。”
兵长听话在耳,耳畔中回响,是啊,报仇,现在唯有报仇,能慰藉死去兄弟的在天之灵。
狠狠用力一拳轰在巨石,牙齿紧咬下唇,可眼下该怎么办?
刘校尉同抬眼看着巨高的石壁,这厚重的巨石,相隔了东明县人马,人马不齐他可不放心前行,金银珠宝重要,也得用命拿到才行。
“兄弟,眼下我们人马拦腰分开两段,人马不齐耽误时间太久,害死我们兄弟的齐国探子恐怕走远,拖延下去,恐怕很难追上了。”
兵长没回他话,继续抬眼往上瞧着,刘校尉把话重复一遍,依旧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