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夫人双眼微笑,夜莺双手玩着小辫子,装作没看见,庄姜被他望的脸上羞红,羞答答的将脸侧过去,余光偷瞄着,马中洪明亮干净的眸子痴情的望着,望着庄姜美好的容颜,地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
“老夫人,我们回府上去吧,经过今天这一仗,按乌鸦说过的,凤鸣山山贼起码半数都在村里或死、或伤,山贼应该不会立马杀回来,我们回去看看乡亲们是否安好。”
南宫老夫人从庄姜手中接过蟠龙拐杖,右手手掌撑住蟠龙拐杖,站起身向地穴出口走,夜莺赶紧跟两步扶住老夫人,顺着微弱的烛火朝地穴走出去。
庄姜跟在老夫人身后,转头看一眼,马中洪才回过神,迈开两大步并排走在庄姜身边,半转过头仔细瞧着心里爱着的女人,映着烛火粉嫩的脸真是好看,马中洪鼓鼓勇气,双手攥攥拳头松开,往庄姜身边靠近几公分,手指轻轻伸过去,手指触摸到细细滑滑、冰冰凉凉的手背,心里小悸动了好一番。
庄姜脸上更羞红,映着烛火别样的美,马中洪迈小步子跟庄姜一致的节奏,手指又悄悄探过去,心里又好一阵悸动,庄姜手臂往回收收,手缩进衣袖中。
马中洪摸索两下手指挑开衣袖,再鼓鼓勇气,手掌一把讲庄姜细滑的小手攥在手掌,冰凉凉的小手从掌心透进心窝,身子发暖,暖的心里可劲的爽。
庄姜脸上更羞红,只是烛火昏黄才没那般清晰,真没想过看着斯文俊俏的男人,这般大胆,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攥的紧,手心里暖暖的传过来,身子都跟着热乎。
台阶很窄,只容一人上下,马中洪才极不情愿的送开冰冰凉凉的小手。
出了地穴,南宫夫人和夜莺、庄姜站好等着,马中洪心里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感觉,老夫人没多说话,转身向前走着,夜莺跟庄姜走在身边,马中洪身后跟着,村中可不比地穴昏暗,庄姜毕竟挂名庄公之妻,遭人闲话,在春秋战国可不算小事。
一行四人村西出发,从村北绕大圈,直走半柱香的路程,绕了两柱香功夫才到南宫府后门,敲响后门,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四敞大开,一张灿烂的笑脸,是村上妇女,赶紧闪开身子,给村里最重要的几个人闪开位置。
老夫人迈步先进了院子,脸上恢复往日里冰冷的面色,向正厅挪动着蟠龙拐杖,夜莺、庄姜两人左右搀扶,马中洪慢着步子跟在身后。
南宫府院中满是妇女在闲逛,虽同住一处小村,却没人进过这处宅院,好奇的在院中闲逛,见一行四人围拢过来,马中洪挡在身前婉拒,费很大功夫解释才撤身回了正厅。
正厅之上,南宫老夫人稳坐正中,庄姜站在老夫人侧后,待着服侍老夫人。马中洪坐在左侧,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直,在部队多年养下的良好习惯加分不少。
夜莺坐在马中洪身旁,双手支在椅子上,一双小腿前后晃荡,很俏皮,老夫人也不多管,眼光望向马中洪。乌鸦和秋铁花靠右分着坐下,脸上轻松的笑着等南宫老夫人发话。
“此一战不伤村上一人性命便可大胜,真乃绝世良计。遇上将军真是我大齐国之福,真是卫国这一村百姓之福,真是庄姜之福,马将军,现下既然此事已解决,诸多善后事宜全权交给将军,真真劳烦,老身便不多言谢。”
听老夫人嘴上说谢,他可当真受不起,穿越过来帮着他们对抗凤鸣山山贼,全是因心中的庄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自己又不是英雄,美人关自然过不了。
他深知这条路走上,就是一条只能向前的不归路,穿越春秋之路不知前路如何,两世为人,他可想活的潇洒点,所以庄姜这倾世的美人,拼了命也要守住。
“夫人,这么说可见外了,昨日你可说我们性命相系,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们性命堪虞。凤鸣山山贼打了两仗,梁子结下了,这帮山贼想尽一切法子也会把我弄死,就像夫人昨天说过的,我们生死已经系在一处了。”
南宫老夫人没在纠结这个问题,马将军话说的清楚,她心里自有考量,他计谋超然,且能豁出性命保住自身几人,心里踏实,总觉亏欠几分,思虑再三方才说话。“马将军,既然如此老身便不再多说,只是上次说的东明县之事,不知可有打算。”
马中洪早做过打算,如实跟南宫老夫人汇报。“夫人,东明县的事我有打算,具体还要等乌鸦瞧瞧凤鸣山的动静,我们本来就在明处,行动太过鲁莽恐失先机,一招棋错将满盘皆输,半点大意不得。”
南宫老夫人点点头,马将军回答的有理有据,她也初来卫国,所知甚少,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村上粮食这种要紧事她可得说出,让马将军心中知晓。
“马将军,这几日村上死些猪狗,虽说给各家分了银钱,不过在这连年征战的卫国境内,粮食稀缺,昨日让夜莺问过,村上这几年粮食歉收,县城里派人征粮,本就不富足,核算每家粮食,顶多能撑满两个月,这事虽说不紧急,但总要防备,不然冬日严寒之时,不管凤鸣山还是东明县强袭,村上的人恐怕难已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