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出门算起,走了能有两个多时辰,与秋铁花分开再次经过南宫府院,又过了一炷香功夫。
马中洪站在南宫府门外,痴痴望向院中庄姜娘子的闺房方向,心中思念万千,想着这时她是在干什么,会不会隔窗眺望我的住所,是在想我吗?想了半天慢慢收回心神。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小心肝被女神抓走一样,就算自作多情,也要一往无前,拼了命也得护住心爱女人的命才是。
沉沉吸了口气,收回目光,坚定坚定心神,转过身迈开大步,朝向乌鸦住的村西走去,
马中洪走着走着自己暗自觉得高兴,开心是觉得自己真特么的伟大,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如,我这也三过了。可转念想想却又暗自开始落寞,大禹人家是过家门,家门里可以老婆孩子。自己这过门,门是春秋战国的门,门内心爱的女人还特么的是别人媳妇儿。
马中洪唾了两口,骂自己傻,想的东西都晦气,不健康,开始边走边想村西的事儿。马中洪对于村西心里还是蛮有谱。早想的明白,这可是要万分感谢我们伟大领袖**,感谢他老人家的战略战术,拿到春秋战国一样相当霸道,所以也费不上多少脑筋。
麻花棕红肚子里揣着心事,思绪早飞走回了南宫宅院,倒也走的轻快。高高栅栏间顺着小路一直走,半柱香功夫,就能看见乌鸦家院子,确认方向,马中洪快走几步。抻抻胳膊,松松肩膀,晃晃脑子,脑子庄姜美好的面容先放在心里,光想着美女耽误事儿可就玩大了。
马中洪手指刚一敲门,门栓“咯嘞嘞”就被拉动,看来乌鸦这丫头也在屋子里坐不住,早早守在院子里,等着红中老大驾临。
一张清秀却散布麻子的脸露出门外。“红中老大,等你好久了,怎么才过来?”
“久吗?这可是要对付山贼,当时得谋划仔细,不容许半点纰漏,行了,不牢骚这些,进院里再说吧。”马中洪却不觉得浪费丁点时间,想庄姜更算上重中之重。
乌鸦赶紧闪开身子,将马中洪让进院子里,清秀麻子脸歉意的笑笑。“红中老大,不是埋怨你。嘿嘿,就是生下来到现在,从小就听爹说要为齐国尽忠。一直等着这一天,等啊盼啊。等的不是你这一会儿,是等了太多年了,所以现在是有点小激动。”
陆军搞作战指挥的参谋自然知道这些,这些搞谍报的无名英雄,生活的惨淡,悲苦,这些又岂是常人想象的到。不管是多阴暗的角落,多卑微的角色,改头换面,甚至会等到枯死原地,也不可让人知晓你的存在。这好像一枚等待移动的棋子,不动则以,动则就是满局杀机,必然是天大之事。
马中洪假装嗔怒,心中却是同情这些苦命的人,春秋战国,中国打的最凶狠的年代,想想这些生在异国他乡,终生可能都回不到故土的人,又怎么能真生气的起来。乌鸦不好意思挠挠头,赶紧跑上前推开屋门,让出位置。
“嗯,不急,在院子里走走,村西这边大多是如此布置吧,高栅栏大院子?”马中洪踱步在乌鸦家院之门,仔仔细细的围着栅栏开始慢走,看过院中每一个角落,盘算着该如何将**他老人家的战略战术发挥到极致。
“嗯,村西这边偏低,栅栏高些防狼防野猪非常有效,实在雨下的大,栅栏前的小路都能改作输水灌溉渠道,别的倒是没其他特别。红中老大,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些?山贼一定走村东,不是你说的?来这里,能有多大作用咧?”乌鸦想过半天也揣测万般,就是猜不到马中洪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中洪摆出大架子,很认真的咳嗽两声,真是要端出特别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领导人,**他老人家的英明领导,研究出神一样的战略战术——打游击。这话自然没办法解释给乌鸦,脑子里想着最合适的说辞。
“红中老大不是说过,第一炮顶住打的翻,山贼一定得跑回来找场子,村东是第一步,而乌鸦,重中之重的,可就是你这山贼二回宫,这才是沉重打击那些王八蛋的真正杀招。针对村西,红中老大设计了一套独特的战术,叫做主席游击战略。”
“主席游击战略?听上去很拗口,这是红中大人研究出克敌制胜的兵法吗?”乌鸦一双小眼紧紧盯着马中洪问,灿烂的笑脸,羡慕的神情油然挂在脸上。
马中洪实在无力解释,干脆直接切入正题。“乌鸦,这五天里村东是重头戏,但我更觉着你这边才是克敌制胜的真正杀招。秋铁花的人手都被安排等着五天多就赶来的山贼,所以你村西这边绝对不能示弱,牢牢记住我说的几件事,提前做好,便绝对能抢个头功。”
乌鸦小脑袋点动的飞快,可要比秋铁花灵动百倍,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马中洪更看清笑脸的抖动,小麻子可爱的一抖一抖,清清嗓子便开始直说正题。
“第一,找一切能拿起战斗的武器,刀、枪、剑、戟,没有的话菜刀锄头,该有的都一定要备齐,到时候可能会有场相对轻松的围剿;第二,这几天将各家的家猪都杀掉,将肉全部煎炸出油,到时候会补贴银钱,将各家的栅栏与房屋五米内的距离全部切断;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