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起床的时候,隐隐觉得下肢有点不对劲,穿上衣服之后,愈发感到难受,试着走了两步,靠,居然走不成路了,大腿根内侧好像有钢针扎着,每挪一下,都会感到刺骨的疼痛。
华青只好把衣服重新脱下来,最近他开始穿偏中性的服装,下身穿的是一条相对紧身一些的牛仔裤,他本来喜欢穿那种比较肥大的牛仔裤,可为了使自己的着装风格向女性化靠拢,只能委曲求全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刻结合到华青身上,却成了穿衣服容易脱裤子难,牛仔裤本来就有点箍身子,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华青脱裤子的时候老觉得下面揪着疼,甚至还牵连着蛋疼。
吭吭哧哧地把裤子脱了下来,弄了一身汗,低下头去一看,操蛋了,大腿根部内侧一左一右长了两个毒疖子,都像花生米那么大,鲜滴溜红的,最上面的部位有点发白,好像是化脓的迹象。
这玩意也太捣蛋了,不长是不长,一出来就是两个,左右对称,大小相等,好像在配合什么似的。
华青苦笑着,暗暗称奇这造化真弄人。
房间里没有现成的药物,他小时候听说哑巴唾沫能治疗疖子毒,就斜拉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掏耳棉球,把自己的唾沫吐在上面,刚将棉球接触到疖子上,立即就有一种生疼生疼的感觉。
华青只得呲牙咧嘴地重新把裤子穿上,叉开双腿往外走,因为腿叉开的幅度比较大,腰不得不弓着,整个人活像个大虾米。
刚走到门口,就被舒梅看到了,舒梅紧张地叫:“华仔,你怎么啦?”
华青脸红着,吭哧瘪肚地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昨天晚上被哑巴蚊子咬了一下。”
华青的声音虽然已经小到没法再小,却被耳朵尖的杨聪聪听了个真真切切,杨聪聪大老远就咋呼上了:
“我靠,这马上就是冬季了,哪里还有哑巴蚊子?情哥哥,你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杨聪聪对刚刚走到身边的小青说:“你知道情哥哥是怎么回事吗?他肯定是被人咬了蛋了。”
小青皱着眉头说:“烂洋葱,你丫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同样一句话,一到你嘴里——大变(大便)。
杨聪聪跑到华青跟前,拽开搀扶着华青的舒梅,一惊一乍地叫:“小青,你不服气是吧,你问问情哥哥是不是蛋疼。”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门口,廖宇正拿着钥匙准备开车,看到华青一脸苦相地被人搀扶着,关切地问:“华青怎么啦?”
“蛋疼。”小青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廖宇吓了一大跳,捂着半拉嘴捏着嗓子说:“你丫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廖宇做了个摆手的动作,示意她们赶快到华青搀扶到车跟前来。
舒梅和小青一左一右搀扶着华青,杨聪聪则在后面托着华青的屁股,好不容易才把华青架上了车。
廖宇像干坏事一样看看四周,发现没人,赶紧发动了车子,刚冲出大门口,廖宇就把车速提的都快赶上火箭了。
到了医院,廖宇站在诊断室门口再也不肯往里走了,她还以为华青真是蛋疼呢,其他三个人则提溜着华青进了诊断室。
大夫看着华青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华青看看大夫。又看看杨聪聪她们,像是牙痛似的吸溜了两下。
“啊,牙痛啊,张开嘴让我看看。”
华青尴尬地站着,不肯张嘴。
杨聪聪尖叫道:“大夫,你弄错地方了,他不是牙痛,是下面的那个头疼。”
大夫无声地笑了:“哦!难言之隐啊!你往里边躺着去吧。”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拉上了中间的布帘子。
十多分钟后,大夫从里面出来了,看着杨聪聪她们问:“谁是患者的家属?”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声叫道:“我。”
大夫诧异地看了看她们,然后又问道:“我的意思是,谁是患者的老婆。”
三个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同时举起了手。
大夫又笑了:“你们三个都不像真的,倒是门口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看上去像是正主。”
杨聪聪和小青将目光投向廖宇,舒梅则忿忿不平地冲大夫叫道:“你啥眼神啊,咋当上大夫了?”
大夫自嘲地说:“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现在这世道,即便是长个猴子眼,也很难分清楚哪马跟哪马将着了。”
说完这句话,大夫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也不管你们谁跟谁是一窝,有一句话我必须提醒你们,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定得把持住了,千万可不敢行房事。”
小青傻乎乎地问:“行房事什么意思?是不是不能在一个房间里干活呀?”
杨聪聪笑骂:“你丫真是个棒槌,行房事都不懂,行房事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一起把扥澡。”
小青更迷糊了。
杨聪聪转向大夫,说:“你放心吧,华青这货基本上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