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白和玉傅恒都凑近来听所谓的“象棋”,究竟是哪门子有意思的东西,苏芮芙故作神秘地笑笑,摊开一张纸,又执起一支狼毫,在那张宣纸上画了两条横线,写了“楚河汉界”,做成一张简易棋盘以后,给他们介绍起了中国象棋。
“象棋跟六博棋有很多相似之处。”苏芮芙拿起六博棋局里的枭棋,“同枭棋对应的是帅,跟六博棋一样,是两方最重要的,帅被吃了便是输。”
接着,苏芮芙又讲了“象飞田”,“马行日”,之类,因为象棋是根据六博棋改良而成,玩法变得更新奇,又不难理解,得到了顾苍白和玉傅恒的一致好评。
“妹子,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这‘象棋’可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玉傅恒问道。
苏芮芙不知道该如何说,说真话他不见得会相信,可若是就这么把几千多年升级改良成的文化据为己有却又有些良心难安……
顾苍白看出她的踌躇,便想给他解围,“知道这么多有何用处?你只管找人将芮芙说的这种棋做出来便是。”
“苍白已然成了芮芙的护花使者了!”玉傅恒调侃道。
顾苍白和苏芮芙两人相视一笑,笑说玉傅恒不正经,三个人这样聊一阵儿,便将苏芮芙方才画的棋盘收了起来,一同离开了常乐坊。
……
几天后,玉傅恒来白贤王府找苏芮芙,苏芮芙还有些好奇为何才见面相隔三四天他就又来了,待三个人坐在石凳上才知晓原来玉傅恒已经将象棋做了出来,等下次有空再来杀个几盘,接着玉傅恒便起身要走。
“傅恒哥哥不再多待一会儿了吗?”
“我要去玉庄收账,改日再和苍白一起来看你。”玉傅恒笑着说道,利用身高优势摸了摸苏芮芙的头——自小便盼着有个妹妹的他是真的很喜爱这个认来妹妹,自然百般疼爱,当做亲生妹妹一般珍爱着。
这在苏芮芙和玉傅恒眼里是仅限于兄妹的疼爱,然而在苏芮芙名义上的相公白羽轩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玉老板,我却不知道你一个经商之人,何时与我官家来往这么密切了?不但隔三差五地往我这王府里跑……还,勾引我的王妃?”白羽轩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凤眼微微眯着,眼神只瞧着方才摸了苏芮芙脑袋的玉傅恒。
“白羽轩,你的王妃方茜茜在西边的别院,并不在这儿,况且……我与我的哥哥行为亲密了些也并无不妥。”苏芮芙看到白羽轩在此“偷窥”,觉得不耻,再想想西边别院住着的方茜茜,觉得来气,还不等玉傅恒说话,便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白羽轩听了这话,一口钢牙紧咬,却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守妇道。”话一出口,白羽轩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吃了,他这几天并不想跟苏芮芙发生冲突,一是觉得苏芮芙毕竟是皇兄赐婚的王妃,总是加以伤害终归是不好,二十他发现自己对苏芮芙已经是情愫暗生……可他就是拉不下脸来说一句软话。
苏芮芙听了这话,不知为何除了气愤还有些伤心,立刻反驳,“不守妇道,那我便是真真的不守妇道给你看看!”说罢,她立刻走到玉傅恒身边,“哥哥,我知道玉庄是城里生意做的最好的地方,气派极了,今日我便跟你一起去收账。”紧接着便拽着玉傅恒走了,留的白羽轩站在那里。
“若我无意放纵你,你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跟那些人离去……”白羽轩站在原地,喃喃地说着。
……
苏芮芙坐着玉傅恒的马车,看到车里座位上横着一段木料,便轻抚着那段木料,问道,“傅恒哥哥,这木头是干嘛的?”
玉傅恒在马车外面骑马而行,撩开帘子,“那块是紫檀料,很多年的木头了,过几天就是白音国的琴艺比赛了,苍白作为评审,该拿一把上得了台面的琴来做开场曲才合适,她的那把桐木琴都用了好几年了,这次琴艺大赛,说什么也要让她风光一点。”
“原来苍白还会弹琴啊!”苏芮芙知道古琴无品无柱,要是想要弹好非常的难,如今顾苍白都能做评审了,想必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对啊。”玉傅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苍白很擅长音律,对琵琶笛子胡琴什么的都有涉猎呢。”
“琵琶?”苏芮芙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跟琵琶有关的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古诗词,她很难想象平日里比男子还男子的顾苍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
“嗯,其实琵琶再适合苍白不过了。”玉傅恒看着眼里有些惊讶的苏芮芙,接着说,“世人都以为琵琶是柔弱女子所学的东西,其实不然,最以前的时候,琵琶还没彻底为世人修习,都是征战的将士们用来督促上沙场用的,天下太平了之后,因为琵琶的声音十分清脆,女子弹起来更具有美感,这才专为女子做了几曲,广为修习。”
苏芮芙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现代人称琵琶是“马背上的琴”。
“所以说苍白这样有些男子气质的女子更为适合琵琶吗?”
“正是,只是琴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