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苪芙一脸疲惫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底下的一个婢女却上前呈上一件东西,“王妃,这是国师派人送过来的。”
苏苪芙在郊外疯跑的脱力,直接让人更衣然后躺在了床榻上,朝那人挥了挥手道,“有事儿等我醒了再说。”
然后就盖上被子睡了,下面的人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把东西拿下去,等苏苪芙醒了再说了。
国师府邸,亭台水榭。
广袖华服的女子正抓着一把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着水中金鱼。神情倨傲,姿态威仪,正是顾苍白。
“大人,咱们主动送礼,是不是太被动了,毕竟您……”一个低着头的仆从站在顾苍白身边,小心翼翼的问。
“现在是咱们对人家有兴趣,身段放得低些也没什么。”顾苍白淡淡的说着,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而那仆从却忍不住擦了一把汗,脑门的黑线试一把接一把的往下掉。
身段放得低?
嘿呦,国师大人,我服侍你这么多年,就没看见你什么时候肯低头过。
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看来得到了万分抬举的苏苪芙听到这个消息后,想都没想就往后推了。
晚膳,苏苪芙正往嘴里夹一块芙蓉酥,忽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件是没有处理,于是叫来下午那个报告的侍女问道,“下午你说,国师送了东西来?”
“是。”那侍女点头道,而且手中拿着的正是中午呈上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苪芙一边吃一边说话,吐字有些模糊不清。
“回王妃的话,听送来的人说,这个东西叫做含香珠,物如其名,散发异香,戴在身上可以招引蝴蝶。”呈着东西的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苏苪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人叫含香的,功能跟它差不多。”
苏苪芙放下筷子,接过仆人手中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你们以前听说过这个东西吗?”
被提问了的众人纷纷摇头,“从来没有。”
“哦,那明天咱们就去试试。”
于是第二天,苏苪芙终于找到了事情可做。她差人搬了张梨木椅子,手捧着珠子坐在小花园里。
果然,不一会儿就引来一群蝴蝶,纷纷落在苏苪芙手中的珠子上,珠子上没有地方了就又都落在苏苪芙身上。
“还真是个好东西。”苏苪芙看着将自己原本素净的衣服,摆的花花绿绿的衣服,笑道。
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
她把侍女叫到身边,道,“这个国师,是个什么角色?”
“回王妃的话,这位国师大人在朝中,是与丞相大人一样重要的官员,也是朝中女官的第一人。”那侍女回答道。
“女的?”苏苪芙扬了扬眉,似乎很有兴趣,“那这个国师大人什么脾气?好接触吗?”
“这……”侍女有些犹犹豫豫的,还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附在苏苪芙耳边道,“这个国师大人,姓顾,闺名苍白。你一听这个名字啊,就知道是个不好接触的。不仅为人十分的冷漠无情,还因为精通大预言术和毒术,所以颇为心高气傲,是个谁都看不起的主儿最重要的是……”侍女说着,一脸的神神秘秘,“这位国师大人和丞相,是朝中人尽皆知的死敌呢。”
“哦?”苏苪芙一听,立刻明白了几分。也猜到了为什么自己之前和这个顾国师毫无接触,人家却肯放下身段来给自己送礼。
感情是想示好啊。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来这个国师打的是这个主意。
苏苪芙摆弄着手里的珠子,笑的别有深意,“看来最近,会有很多乐子啊。”
果然,第二天国师府上又差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苏苪芙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听下面的人报告,“禀王妃,此物名叫流金扇,扇面画的图案,您现在看是一幅图案,晚上又是一幅图案,甚至四季的早午晚你观察,都是不一样的。”
苏苪芙睁开眼睛,结过这把扇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绘的是一幅秋居图,图上落笔细腻,技巧精湛,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按报告的人的话来说,这东西是由不同图案的,这么一个就已经这么精致了,那么其他的自然也差不了。
苏苪芙在感叹这宝物的同时,也在推敲这个国师的老底。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轻易的送人,且送的恐怕不会只一两件,看来这个国师还真是很有实力啊。
“来人啊,赏!”苏苪芙命下人包了一锭金子给这个跑腿儿的人。
当然并不是炫耀,这是一种回应,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示好。这代表,你给我的东西我收下了,我觉得很好,所以我也略有表示。
而接下来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宝物仍旧按时送来,且一个比着一个的出色。
苏苪芙一开始还煞有趣味的一个个试着把玩,可到最后几天基本上都不理会了。
好东西,稀罕着来才有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