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白贤王和丞相之女方茜茜的婚事笃定,方茜茜一举成为贤王府平妻。
这又数日之后,贤王府,苏芮芙和方茜茜处的并不开心,还尽受委屈。
笃笃笃……
“白王妃可在?”
自从那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方茜茜嫁到白王府,苏芮芙差不多一天好日子都没得过,连丫鬟们也只把方茜茜当王妃,不将她苏芮芙放在眼里。这天清晨,苏芮芙还没从困顿中彻底醒来,就听见方茜茜的贴身大丫鬟在她居住的比下人的菊室还不如的房门前叫魂似的唤着。
苏芮芙无奈地揉揉眼睛,“白王妃在,不晓得方王妃有什么事情这么打紧,竟要像周扒皮一般将人早早唤起。”
“周扒皮?”方茜茜的丫鬟站在门前,有些诧异。
“咳,想必是你听错了,我未曾说过什么周扒皮之类。”苏芮芙想起这个在自己那个时代妇孺皆知的周扒皮老地主在这个时代根本不曾出现,跟她说的太多了的话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这白王妃又在说一些教人难懂的话了,丫鬟想,也不想参悟“周扒皮”究竟是怎么一号人物,只想着该完成自家王妃给自己的任务,便道,“我家王妃说今天有贵客要来王府,特地让我来请白王妃去为她琢磨一个好的扮相。”
苏芮芙一听,只觉得嗅到了阴谋的气味——方茜茜是什么人,丞相之女啊,光是陪嫁过来的嬷嬷和梳头丫鬟就有三四个,哪就缺一个像苏芮芙这样的人为她整治妆容了?
“快快回禀你家王妃,这等差事可不是我能干得来的,我自幼愚笨,女红搭配等什么都不曾研习,既是贵客来访,又怎么能让我这样的人来为方王妃搭配打扮呢。”
“王妃吩咐了,说白王妃平常最会搞些新鲜玩意儿,此次来访的这位贵客素来爱见新鲜事物,这才请白王妃前去出谋划策,也好给那位贵客耳目一新之感。”
“不不不,其实我……”
其实我是不想见到你家主子!——几次三番给她苦头吃的人怎么会叫她好过,她又怎么会想见到她。
不成想苏芮芙一句话还没说完,本来就不很结实的房门忽然被什么人踹开,苏芮芙一惊,定睛一看,原来那丫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长得十分彪悍吓人,想必也是方茜茜从丞相府带到白王府来的。
“王妃说了,若是白王妃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肯来帮忙,我们也就只好得罪得罪白王妃,强行带白王妃过去了。”丫鬟面无表情地说。
闻言,苏芮芙苦笑着抚额,这个以权利说话的时代,就要数方茜茜那样自负至极又出身强权家庭的人最是过的快活了,苏芮芙忿忿不平的想着,方茜茜那样狠毒的人,手下也一定是青出于蓝,她若是反抗,还不知道这个丫鬟和这两个相扑运动员似的男人会对她做什么呢。
“别别,我自是随你们去的,不过……就算再怎么打紧,你们也得先等我换上正经的衣裳吧?”苏芮芙觉得十分无奈,撇嘴道。
“贵客马上就到,还请白王妃赶紧些。”
说罢,丫鬟将门关起,像刚才一般等在门口。
苏芮芙叹了口气,只觉得窝囊,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穿了一件蓝色的粗布罩袍,将青丝一绾,随着那三人去向方茜茜居住的别院。
……
“怎的,莫不是白王妃不想给我面子……故意才来这么晚?”丫鬟将苏芮芙带到方茜茜的闺房,方茜茜对镜而坐,看也不看苏芮芙,阴阳怪气地说道。
知道方茜茜会刻意刁难,看她一副我高你低的样子,苏芮芙心下气愤,却又想到自己现在处于弱势,不好跟方茜茜硬碰硬,心中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作声。
看苏芮芙没什么气焰,方茜茜心道草包,接着又开口为难,“怎么?见到王妃不用行礼吗白王妃?”
苏芮芙一听,猛然抬眼,与方茜茜眼神相汇。
按理说,苏芮芙和方茜茜二人本来都是白羽轩的的妻子,地位平等,是用不着行什么礼的,但是显然,所有人都只当方茜茜是白贤王妃,她苏芮芙只不过是皇上一时来了兴致造成的笑话!想着,苏芮芙更觉得生气,皇权真是坑害世人……
“嗯?”方茜茜看苏芮芙颇有反抗的倾向,拔高了声调。
这颇为尖利的一嗓子吓了苏芮芙一跳,琢磨了一番,苏芮芙叹气,心道无它,反正她自己本身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什么白王妃,给那女人行个礼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给王妃请安。”
苏芮芙将双手放在小腹左面,屈膝行礼。
“错了,苏家是怎么教养你的,怎么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会?”方茜茜恶毒道,“该是"贱妾苏芮芙,给王妃娘娘请安"才对。”
这下苏芮芙可不准备再忍了,猛地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方茜茜。
“哟,看什么看?按理说,你这等下贱的婢妾该给我行跪拜大礼才是,我如此宽宏,允许你行个屈膝礼了事,怎么?你还想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