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君和火狂都是莫名所以的,但见林栎神情急切,声音里透着焦急,当下也不多问,一起掉头往外跑去。
不过,这显然有点迟了。身后那些涌起的树怪,都像得到命令一般,挥舞着枝桠和树根,全力阻拦林栎三人。
而周围的其他树怪,则是在银钩长老的带领下,从各个方向向三人这边涌来。
整个林子里,充斥着巨大的枝桠摇曳声,树根卷动声,声势浩大,动人心魄。
“它们来了,怎么办?”火狂回头冲着林栎和桑君吼道,声音里却充满着兴奋,“要怎么样杀?快告诉我,我还没杀过树怪呢!”
“不要想着杀它,最重要的是逃出这里。”林栎大吼一声,速度加快,在前面带头,一扇向迎面戳来的一根树枝劈去。
“咔嚓——”
树枝当即被斩下一大截,但那棵树怪只是一摆身,又是数根枝桠像长枪一般戳向林栎而来,同时周围的几棵树怪,也是拼命地攒刺过来。
“看到没有?快冲出去!”桑君冲着火狂瞪了一眼,大喝一声,挥动玄木刀向林栎冲去。
火狂愣了下,点点头:“妈个蛋,还真厉害,看来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也挥刀冲到林栎身边。
三人拧成一线,在林栎的带领下,尽可能地闪避着树怪,迂回着往外冲。树怪虽然凶猛,到底缺少脑筋,因此三人倒没费多少工夫,就从树怪包围之中杀奔出去。
树怪则是一股脑儿,在身后汹涌追赶着。
很快,三人就冲出那片山岭,只见山岭之外的空地上,近千名赤炎天兵和近百名君卫士,已经重整好阵列,正等待三人出来。
而他们身后的地上,横七竖八满是银钩长老的族勇部下及圣兽的尸体,血流成河,堆尸如山。
看到林栎三人仓皇逃出来,身后跟着数不尽的树怪,君卫士们顿时一阵骚动,惊恐不安之情尽皆浮于脸上。
而赤炎天兵的脸都隐藏在火形面具之中,谁也看不出他们的神情。
不过,他们的阵列,明显已经不如先前那样稳如泰山了,有些人甚至在马上,来回晃动着身子。
“赤炎天兵听令——准备攻击!干死这些树怪!”人未到,火狂就扯着嗓门厉吼道。
桑君同时大喝道:“君卫队,准备战斗!”
三人脚程飞快,没多久就冲到赤炎天兵和君卫队面前。
而树怪则是在银钩长老和树怪之王的带领下,漫山遍野汹涌而来。
到了离赤炎天兵十丈左右的距离,银钩长老拍了拍座下的树怪之王。
树怪之王顺服地停了下来,它身后的树怪们,则纷纷跟着停下来。
两大阵列,就这样冷冷相互对峙着。银钩长老冷笑道:“你们三个小辈,以为凭你们就能主掌得了局势吗?哈哈,可没想到,我还会有这么一支伏兵吧?”
“你没把树怪先唤醒,是因为你准备用它们来对付火狂和赤炎天兵吧?”林栎冷冷地反问道。
银钩长老一愣,旋即瞟了火狂一眼,冷冷一笑道:“何以见得?”
“这不是很明显的安排?你想借赤炎天兵来杀死桑君,但你又不想让赤炎天兵活着离开,因为那样你回去无法向人交代,所以你准备等赤炎天兵得手后,再唤醒树怪来消灭赤炎天兵。”林栎道。
银钩长老淡淡一笑:“说得有道理,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因为,如果桑君就这样,在你眼前被赤炎天兵杀害,你却没什么作为,回去你根本无法向那名多族人交代的。所以,你必须制造你消灭赤炎天兵,为桑君报仇的假象。”
林栎顿了顿,又道:“或者是,你回去直接说,树怪是赤炎天兵带回来的,攻击了你们。桑君战死,而你英勇地消灭他们。反正,你想怎么有利于你的方面说,就怎么说,只有你知道真相,别人就算质疑,也是死无对证。”
“老贼,你可真下得一手好棋!”虽然银钩长老还没承认,桑君却是听得有道理,怒视着银钩长老,厌恶地说道。
火狂则是笑道:“妈个蛋,敢情把我当刀使后,还想再把我这凶器给销了。军头说你是圣兽邦第一权奸,果然不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肚肠弯弯绕绕的混蛋东西了。”
银钩长老却是神色淡然,道:“没错,林栎的话很有道理,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他没说对一条。”
“哪一条?”林栎好奇地道。
银钩长老阴阴一笑,道:“那就是,我要消灭赤炎天兵,除了杀人灭口和把罪名推给他们外,我还想——抓住你!”
银钩长老猛地向着林栎一指。
林栎愣了下,旋即笑了:“你这是想先下手为强,抢在叶先生之前,抓住我?”
“嘿嘿,反正你们今天都活不了,我就实话说吧,叶先生既然那么重视你,我当然也不能错过仔细研究你的大好机会了。”银钩长老阴阴一笑,说道。
林栎点点头:“我明白了,真想不到,我何德何能,竟然让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