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中,武布长老长得并不算强壮,甚至有点瘦小,而且看起来还有几分病怏怏的,不时以手挡住嘴,咳嗽几声。
听到银钩长老的推荐,他立即拍着坐下圣兽上前,躬身道:“武布随时听候主上,咳咳,主上的调遣。”
“武布长老——你就是武布长老?”桑君好奇看着武布长老,突然说道。
武布长老不由一愣,躬身道:“主上,我是武布长老。”
底下兽人们,都是诧异非凡,桑君怎么会不认识武布长老呢?那可是七公之一!
桑君“哦”了一声,歉然道:“抱歉,可能是因为你们以前什么事都找银钩长老没来找我,我记得都没见过你几次,所以不大记得你了。”
顿了顿,她又说道:“除了巫圣长老、礼乐长老外,其他四位长老我都没什么印象。”
这话一出,兽人们又是一片议论声,而银钩长老等人则是神色巨变。
桑君这话看似轻描淡写,还带有几分歉意,其实却是尖锐地在指责,武布等长老,架空了她这个桑君,只听银钩长老行事。
这种高层之间的事,普通兽人们以前鲜少有机会能耳闻。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听桑君这话,就可以猜想到,在看不到的背后,桑君遭遇到什么样的境遇。
数万人中,唯有林栎神情轻松,心中暗自好笑。
看来桑君怨念很深,只要有机会,就不忘黑银钩长老等人一把。
也只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这份怨念要想发泄才有作用。要是在无人的地方,银钩长老们听到这些话,只怕仅仅会“呵呵”几声来应对。
“主上教训得是,以后,咳咳,以后有事,我们……我们一定多向主上汇报!”武布长老连连咳嗽起来,又瞟了银钩长老一眼,诚惶诚恐地说道。
银钩长老也是点头道:“这也怪我,就想着为主上分忧,让他们有事多找我,免得烦到主上……没想到竟让主上跟几位长老之间有所隔阂……”
“我乃邦君,处理邦中事务是我的天职,就算再烦也要做,银钩长老何许担心我呢?要是我怕烦,做得不够,长老们还要批评我才对。”桑君冷冷说道。
银钩忙点点头:“对对,主上说得对。我为主上介绍下,这位是武布长老,负责兵马统管和斗兽城守备、治安的,这位是司严长老,负责官司诉讼的,这位是宝库长老,负责钱粮统管的,这位是驭兽长老,负责圣兽的训练与喂养事务的。”
随着银钩的介绍,那些长老们一个个忙不迭地向桑君躬身行礼。
林栎则是借这个机会,认识下六大长老。
桑君点点头:“好了,我记住了。今个儿我们就在这里说定了,以后你们六位长老,但凡有什么事,都要向我汇报,不用担心我会烦,这是我身为桑君的职责,我绝不会烦的。”
“是!”六位长老忙躬身说道。
不管有没有作用,桑君都要借助如此多族人聚集在面前的机会,重申下桑君的权力,长老们的义务。
这样,以后六大长老就算想再架空她,追究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吧。”桑君看了武布长老一眼,道:“武布长老,既然银钩长老推介你,那么,追查刺客的任务,就交给你来主持了。”
“是!”武布长老忙道。
桑君脸色一寒,口气一厉:“我的要求很简单,查清是谁指使的,把幕后黑手给我活捉回来,我要对他处以极刑!”
“咳咳……是!”
桑君这才一挥手,道:“那我们进城吧。”
整座斗兽城,因为桑君一行的到来,而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兽人民众们,奔走相告,纷纷聚集到城内大街两侧,夹道欢迎桑君的到来。
从城外看,斗兽城恢宏雄伟。但穿过高高、长长的门洞后,林栎发现里头同样宏伟得震撼人心。
只见城内,放眼过去,到处是十数丈宽的大道,几十丈高的屋宇楼房,全部都由巨大的石头垒就。
这是一座纯粹由青石垒起的巨城,粗犷、坚硬而又透着冷漠,但是在里头的兽人们,却显得分外热情。他们奔走、踊动在宽阔的街道两边和巨大的屋墙之下,呼叫桑君的声浪一波又一波。
最妙的是,巨大的人流之中,还夹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洪荒古兽。它们随着主人,在人群之中,或走或立,显得分外温顺。
这是一副只有斗兽城才有的宏大景象,也是一副只有斗兽城才有的神奇画面。
桑君在城外说得太多了,嗓门都有点哑了。因而,她没有再多说,只是在兽背上,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向着族民们致意着。
常年在银钩长老等人压制下,她没有什么可倚靠,唯一的希望都在族民身上,因此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设法与族人亲近,跟族人打成一片。
族人们的热情,让不长的一段路,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桑君一行人才到“圣卫城”。
所谓“圣卫城”,其实就是圣兽邦邦君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