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鼓声密集响起,原本平静的鹰栖地,突然间热闹起来。
只见开蛮族人纷纷从木屋里出来,抬头往鹰嘴岩这边望过来。
没多久,整个鹰栖地的屋宇之间,就是人头涌动,站满了抬头仰望的开蛮人。
“他们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苏慕吃力地睁开眼,看着山下涌动的人潮,疑惑不解。
苏娉看了林栎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栎犹豫了下,道:“估计是来看我们热闹的。”
话落,一声冷笑传来:“他们是来看你们怎么被千刀万剐的,好久没有这种好戏看,他们心里都痒死了。今天我会好好满足他们的。”
三人往身后望去,只见一个赤膊大汉,一手拿着把小刀,一手提坛老酒,正大步过来。
他满脸横肉,眼里闪着凶光,手里那把刀子,又薄又利,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精光。
“你是刽子手?”那人身上的气场太鲜明了,林栎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来。
“哈哈,错了!”那赤膊大汉走到三人面前,拍碎酒坛上的封泥,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又拿起烈酒在那把薄刃上浇了一道,“先做下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分肉师,也是你们的送终人。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直到把你们的血肉都剐干净,变成一具具骨架为止。”
他顿了顿,扬了扬手中的短刃:“在三天里,你们会感到我下的每一记刀,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一片片被我割下来,撒落下这鹰嘴岩。你们会非常痛,但你们绝不会死。因为——我的手艺很好,可以让你们慢慢地死,体验漫长死亡的滋味。直到最后一刻,它才会插进你们的心口。”
林栎三人虽然心志都很坚强,但听他如此生动地描绘着这一切,都是不寒而栗,脊背寒意凛生。
“你这混蛋还说不是刽子手——你们简直是变态!”苏娉忍不住骂了起来,气急地扭动着身子。但那儿臂粗的铁链,把她绑得紧紧的,没有木器的她,根本无力挣脱。
“哈哈,我们是分肉师,玩的是精细的活,可不是那些只干粗活的刽子手比得上的。”分肉师淫邪地看着苏娉,“不过,你这妞儿真靓,要不是你得罪了王上,王上下令你们非剐不可,我真不舍得这样对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脸放在最后才刮。干这种活可是很累的,一次还要剐三个,有个养养眼倒是不错的福利。”
“你这狗东西!”苏娉更怒了,把铁链扯得哗啦作响。
“壮士,麻烦你告诉开蛮王……咳咳,我乃大汉国邑长,他,咳咳,他这样对待大汉国的官员,会,会挑起两国战争的。”苏慕喘息着说道。
分肉师冷笑道:“少拿这些来唬王上。王上才不吃你们这套。就算你这样的人多剐几个,大汉国那帮权贵,也没勇气派人来蛮域送死。”
又喝了一口烈酒,分肉师道:“总之,你们三个什么都不要说。王上想杀想剐的人,从没一个逃脱得掉。你们就认了吧。”
他目光落到林栎身上,冷笑道:“听说你小子挺硬气的,居然敢跟王上挑战,还让王上因为你,而从圣座上站了起来。”
林栎依旧装作一副伤势沉重的样子,苦笑道:“这样的事迹,是不是可以在蛮域流传千古呢?”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几年内都会有人谈起这事的。”
“要杀我这样的人,不举行个特别的仪式吗?”林栎反问道。
分肉师笑了:“小子,你要求真多。我告诉你吧,任何被绑到这里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地位有多高,在这里的最后三天里,都只有我一个人陪他。因此,我是分肉师,也是送终师。你就不要想着,会有什么人来这上面给你们送行了。这里是我的舞台,只有我才有资格一直出现在这里,你明白吧。”
很显然,分肉师对自己的职业充满着自豪感,说话间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仿佛此刻,整个世界完全进入他的时间之中,由他掌控世间一切生死。
林栎却是摇摇头:“好像……是有点明白了。但我只能说,你们开蛮族,有些地方确实做得太草率了。”
分肉师哈哈一笑,道:“不过你放心,你是个值得敬佩的勇士,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让你最先结束痛苦。”
“好吧,看来我还是要感谢你。”
分肉师大笑道:“当然了,多少人站到这里,最想要我做的事,是赶快杀了他,可我一般都不会同意,因为那跟剐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太无趣了。”
“你,你这变态!”苏娉听得恶心无比,怒骂道。
分肉师哈哈大笑道:“对,我就喜欢这样骂我的,这样我才不会觉得枯燥无趣,所以靓妞,你注定会活得比他们长的。”
“咳咳,咳咳……”苏慕喘息起来,目光望向林栎来,“林栎,我们真没办法了吗?”
“邑长,这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林栎故作无奈地说道,双手则是暗暗地去扯那些束缚他的铁链。
情况同样让他失望,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