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叶飞云眉头轻蹙,难不成蓝志刚想了一天之后害怕了?
似是知道叶飞云心中所想,蓝志刚抿了一口酒,笑眯眯地说:“赌坊六点钟才开始营业,我们现在去太早也没用,不如咱两随便找个地方吃饭,整点酒。”
“那好吧。”
叶飞云点了点头,既然答应了蓝志刚,就要帮他事情给办好。
他们两人,找了个大排档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开始开喝。
当然,叶飞云虽然对酒精不太感冒,但是为了晚上保持清醒的头脑,只点了几瓶啤酒。
蓝志刚一边吃菜,一边笑着说:“小叶,住在我那这么久,你都还习惯吗?”
“习惯,都挺好。”
叶飞云点了点头说。
五龙街的住处,是他大隐于市的一个绝佳的伪装手段。人员复杂,才能方便他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家那婆娘见钱眼开,你还担待着点,给你志刚哥一个面子,不要与她计较。”蓝志刚哈了一口酒气说道。
“没事,住房子付房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叶飞云连忙说道。
酒过三巡,大家话匣子都打开了。
叶飞云好奇地问:“老蓝,你的酒量不错啊。”
听到这话,蓝志刚面色一震,继而苦涩一笑着说:“其实吧,我四十岁之前是不会喝酒的。只是四十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场变故,废了两根手指头,下岗在家郁闷,这才喝起了酒。不怪婆娘整天骂我,是我自己不争气。”
看了一眼蓝志刚提着酒瓶子那废除的两根手指头,叶飞云知道,自己或许触及了对方不愿提起的往事。
心中有愧之下,叶飞云举起杯子说:“对不起,老蓝,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
说完,叶飞云仰脖子将一杯啤酒喝下肚。
“其实也不能怪你,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蓝志刚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嘲一笑,“以前我干的是模具和机械维修,靠的是一双手吃饭。现在手指断了,前后落差太大,所以这才会染上喝酒的习惯。”
“没事,你有个听话的女儿,蓝巧巧还不错。”叶飞云劝慰道。
“我家的闺女的确不错。前一两年是叛逆期,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她妈对着干,但是对我还行,说话还能听进去。这一段时间,她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或许,是走出叛逆期了吧……”老蓝笑眯眯地喝了口酒,脸上满是自豪的笑容。
“只要能将闺女培养出来,就算是砸锅卖铁,我都愿意。”
叶飞云点了点头说:“相信蓝巧巧会明白你们的苦心的。”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说着话,时间过的很快。
酒饱饭足之后,叶飞云起身去付了饭钱。
“小叶,你太客气了吧,早饭晚饭怎么都让你请?”蓝志刚觉得过意不起,脸上非常地愧疚。
“没什么,老蓝,咱们这下可以去了吧?”
蓝志刚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
在去的路上,蓝志刚替叶飞云介绍那个赌坊最基本的情况。那个赌坊是一个绰号叫三平,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大混混开的,基本上不怎么对外营业,都是附近的人来玩的。
赌坊设在巷弄里最为复杂的一个地方,一旁是洗头房、游戏室、网吧和烧烤店。
蓝志刚带着叶飞云,从一个不起眼的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一个私人商品房的跟前。
“叮咚……”
按了门铃之后,防盗门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人警惕地问:“谁啊?”
“我,老蓝。”
听到老蓝跟人家谈话,叶飞云在一旁想笑,这里搞的就像是地下党接头似地。
“哐当……”
大门打开之后,露出一个身材矮胖,平头但是额前留了一簇染成黄色,看上去好像民间蟠长江似的人物。
这人,就是赌坊的主人三平了。
三平看到蓝志刚之后,立即裂开嘴,露出了一口烟熏牙,笑着说:“老蓝,你倒是挺准时啊,竟然来这么早?”
“不早,我准备今天来玩个痛快。”
蓝志刚用叶飞云教他的台词说道。
看了一眼老蓝身旁站着的那个青年男子,三平脸色一冷说:“老蓝,你什么意思?竟然带了个外人过来,不懂这里的规矩吗?”
别看三平没多少文化,但是人却特别精。没有通天的实力,他想要开这个小赌坊,一切都是求稳,步伐不干迈的太大。
在这里玩的人,基本上都是知根知底的,要么就是三平认识信得过的。
像老蓝这样不懂规矩,带外人来的情况,让三平本能地有点生气和不开心,并且心有戒备。
三平就害怕两种人,一种是记者,一种是便衣警察。
无论遇上哪一种,自己的这个赌坊就会彻底玩完。
“三平,别紧张,这小伙子是我江都的老表,是承包砂矿的老板。”老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