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被隔断成很多的房间,当做给客人按摩的场所,根据房间的大小里面摆放着不同的按摩床。除了这些还有茶具和茶叶,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要求技师给泡不同的茶喝。
这种地方和路边那种用木板随便隔断出来几个小房间的足疗店有很大的区别。一来正规,来这边按摩的也大都是社会精英。二来环境好服务到位,只要客人的要求不太过分,都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满足。
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华安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里边按摩床上的盛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起身,面带笑容。
“盛老板,大驾光临,我这小按摩院真是蓬荜生辉啊。”华安伸出了双手,笑嘻嘻的打招呼。
“哪里,你华老板能亲自接见,才是让我觉得脸上有光。”盛凉和他双手紧握,继续说道:“你这可是咱们市里最大最豪华的按摩院了,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呢。”
“客气客气,我这都是小产业,和盛老板没法比。”华安悄无声息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示意盛凉坐下。
众所周知,盛凉一直都在追求秦若水,只不过是后者对他好像一点都不来电,果断的拒绝了两次之后,却没让他死心,反而是盛凉越挫越勇,厚着脸皮往上冲,始终都再得不到回应。
“那我就长话短说,听说最近秦若水经常来你这边按摩,对吧?”
“确有此事。”华安微微点头。
“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吧?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我或许能帮你,但现在。”华安摇摇头,摊开手:“爱莫能助,非但不能帮你,还要提醒你一下,以后最好不要打秦若水的主意。”
“你什么意思?”盛凉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他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追秦若水,显然是双方门当户对。
在是盛凉的眼里,华安不过是一个小个体户而已,没钱没势,说的好听一点叫你一声华老板,说的难听点,他还不如自己手下的一条狗。
“你没听明白吗?”华安愕然,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啊,是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是他故作糊涂?
“华安,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很了不起吧?”盛凉顿时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多少像他这样的小个体哭着求着帮自己,到了他这儿愣是没好使:“只要我一句话,顷刻间你这个小破按摩院就会被夷为平地。”
“不只是你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我习惯了。”华安完全没放在心上。
他早就猜到这个盛凉来找自己是为了秦若水,也想过他会为此恼羞成怒。但是真没想过这才说两句话就急眼了,这也太没风度了吧?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盛凉咬着牙点了点头,华安的态度摆明了是要和自己对着干了。“咱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记得把单买了,我们一楼的包房最低消费是二百。幸好你没去五楼vip房。”华安起身,释然一笑。
“你是在侮辱我。”盛凉真想去给华安一耳光,他堂堂的总裁会花不起这两百块钱?
“我就是在侮辱你,如果你还对秦若水有任何想法的话,下次可不是侮辱这么简单了。”华安凑到他面前,声音冰冷:“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能很愉快的坐在一起聊天。”
盛凉有一种快要被气死的感觉,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华安为此付出代价。
出了按摩院,盛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电话。他要恶狠狠的教训华安,要让他亲手把秦若水送到自己的房间,再乖乖的跪在面前,努力磕头,直到头破血流,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华安冷哼一声,回到了三楼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盛凉这种跳梁小丑的事他没放在心上,而真正担心的是秦家人。如果秦若水的父亲秦友川真的遭遇意外的话,那么就证明姐姐的设想没错。
十年前的恩怨将会被重新拾起,血染江湖。
迷迷糊糊的时候,黑色皮衣女子走了进来,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床上的华安,那样不妖媚却冷艳的脸上仍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部机器一样。慢慢的抬起了手,在距离华安的脸上还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停下。顿了几秒,又把手收了回来。
华安翻了一个身,看到罂粟坐在床边,打了几个哈欠后伸了伸懒腰。一脸苦笑。
一身皮衣的罂粟急忙站起来,如先前般恭敬的站着。两只手叠加着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微微低头,仿佛是把华安奉若神明。朱唇轻启,很关切的说道:“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