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心里一直纳闷布帘后面的两个人,刚才稍一分神,便不见了动静,已知布帘后无人了,却不知那两人是什么来历?功力似远在石家兄妹之上,为何这般神秘?心中暗暗猜疑不已,急欲弄个明白,当下顾不得去对付阿沉几个人,身子一闪,便到了那幕帘之后,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伸手摸去,四面皆是石壁,也不似有什么暗道,心下大惊,忖道:“这二人是什么来路?普天之下谁有这个能力在我眼皮之下走出这石屋,而我却浑然不觉?”惊疑之中,又回到门边,只见阿沉六人目瞪口呆地立在门口,显是已被思思制住穴道。张小宝心中不由暗暗赞叹道:“表妹好快的身手!若是在三年之前,我哪会是她的对手?”
只听思思浑不在意道:“表哥,那两个人不见了么?是不是另有暗道?”
张小宝惊疑摇头道:“不似有什么暗道的。”
思思吃惊道:“有这等事?他们是何时出去的?必然另有古怪。”说罢瞪目对阿沉道:“快说,那二人是谁?他们如何出了这石屋?”
那阿沉一干人兀是回不过神来。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思思这么一个娇美少儿,居然能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制住了自己六个大男人的穴道。不说自己六人久经沙场,经验老到,便是六人的武功在武林中也算得是一流高手了,在江湖中已是稀逢对手,为何竟被他这小孩儿浑不在意的便制住了穴道?这二位少年究竟是什么来路?看那姓张的少年也大非寻常,只怕身手不在这温公子之下,刚才只觉他身子闪了一闪,便不知了去向,原来已到了布帘之后,当真是不可思议!一时莫名惊诧,震骇不已。
温思思见他们不吭声,遂指着阿沉道:“你敢不回姑——姑——”忽然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装,不能说姑娘二字,忙改口道:“你敢不回姑爷的话,叫你知道我的厉害!”挥手一戳,那阿沉立时面泛青色,汗如雨下,痛得浑身哆嗦。
旁边张小宝不忍心,心想这白龙岗的人对我们还算客气,又不曾翻脸,我们不可先下这般辣手的。当下微一拂手,已解了阿沉的痛苦。阿沉好一阵才回过气来,正惊叹之间,只听张小宝道:“石老英雄侠名远播,义博云天,我们也是敬仰的,不愿与白龙岗为敌。若是你们背道弃义,甘愿与武林正道为敌,却须怪不得我们了。哼哼,我们对武林败类可是从不手软的!”
思思娇叱道:“快说,那二人是什么来路?他们是如何出了这间密室的?”
阿沉心里暗暗骇异,恐她又施辣手,忙道:“我……我们也不知那两人是谁?自老庄主一死,小姐他们便常在这里议事的,我们也常常觉得那帘布后面有人,有时小姐一人关了门在里面说话,便是与这二人议事了,我们却是不敢去过问的,怎知他们是谁?呃,那慕帘后面确是有一条暗道,似是在屋子上方。”
思思道:“表哥,我们先去找那暗道!”
张小宝却又问阿沉道:“你们庄主石朝天去了哪里?那棺材里躺的是谁?或是根本没有人?”
阿沉吃惊道:“你们果真相信庄主没死么?可是庄主死后,还是我和大师兄陈俊生亲手殓棺入木的呀,怎会有错?至于庄主的死因,我们也不敢断定,似是先病了几天不曾出来,后又接到一个什么武林飞贴,一气之下便死了。”
张小宝忙问道:“什么武林飞贴?”
阿沉道:“我也没见过,只听传闻,此贴一到,无论什么人,收到它便要听从使唤,否则不出三天,必然死于非命,百无一漏。”
张小宝二人同声诧道:“竟有这等事?”
阿沉一干人都神色讶然,一人道:“这事传遍了江湖武林,二位少侠既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怎会不知这事儿?”
张小宝微一沉迟道:“对不起了,我们须得走了,半个时辰后你们的穴道便会自解的。——思思,我们去找那暗道,先查清那二人的来路再说。外面有这许多武林中人,想来我姨妈他们一时还不至有什么危险的。”
二人来到那幕帘后,细瞧一番,果然发觉屋顶上有一个四方格子,上面有一个不显眼的拉手,宋玉微一用力,那拉手朝左边移了过去,却原来是一个活动的薄石板。推开石板,上面是一个有梯子的暗道,二人微一纵身,顺着梯子爬去,只一会儿,便到了一个所在,却是一个雅致的小庄院,院落边上种满了芍药、茉莉诸花。里面是一栋精美的小阁楼。
思思悄悄道:“这是什么地方?只怕便是那个什么消闲院了。”
张小宝摇头道:“不象,你听那边的喧哗声,似就在庭院的右边。白龙岗方圆里许,怎会就到了后庄?我们不可弄出了响声,且去看看这阁楼里有什么古怪?”说罢领着思思朝阁楼奔去。
那阁楼大门虚掩,两人悄悄奔进去,只见里面富丽堂皇,香气袭人,大厅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二人又悄悄来到楼上,未进房门,馥香愈浓,两人心中惊疑,不知这里是什么人住?才进房门,忽见门边躺着两具尸首,一具是个美貌女子,十六七岁,似是个丫鬟,她身上鲜血流了一地,中了三剑。另一具是个青衣蒙面人。宋玉揭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