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说边走,不觉已近扬子镇。忽见前面慌慌张张奔来一少女,年方二八,胖胖的圆脸,一双大眼惊慌四顾,手持一根黑色长鞭,头发纷乱,慌不择路,刚奔到顺德二人前面,后面忽然驰来三骑人马,却都似随从下人的打扮。前面一人哈哈笑道:“你这妞儿好不晓事,我家少爷看上了你们,自是你们的福气,你自该跟着你家小姐才是,为何竟自跑了?”
那少女挥鞭打去,不料对方人多马快,转眼将她团团围住,各各挥剑。东戳一下,西挑一下,将她的鞭子削落于地。跟着只听那少女连连惊叫,这三人竟自伸手在少女身上乱摸乱抓,看得顺德和苏晓敏心头火起,两人不约而同地拔剑而上,只听苏晓敏怒道:“你们这三个恶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给我留下命来!”
那三人见他们出剑不凡,大是吃惊,当下撇开了少女,合战顺德二人。顺德和苏晓敏见这三人身手也十分了得,心想他们的主人就在这附近,身手还不知高出他们多少,须得先发制人才是。二人运剑如风,各施绝招,不一会儿将那三人击于马下。那少女气恨不过,拾起地下一柄长剑,一顿狠戳,将这三个奴才毙于剑下。
苏晓敏问那少女道:“姑娘,他们是什么人?”
那少女施礼道:“多谢两位大侠相救。我……我也不知他们是什么人,这些狗贼身手了得,凶狠无耻,见了我家小姐美貌,便出手劫持,说是要带回去成亲。还求两位恩公救救我家小姐”
顺德道:“他们在哪里?”
那少女朝前一指道:“就在前面不远。”三人骑上死者的马,催马赶去。
走不多远,果然便见三骑人马在前缓缓驰行。中间一人搂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穴道被制,嘴里却大声道:“快放了我,你们这些歹徒!”中间那人笑道:“乖乖宝贝,自从舒州一别,大爷我寝食不安,茶饭不思,只想煞了你。哈哈,你我男才女貌,乃是大大的好事,正该欢喜才是,却为何这般大喊大叫的?”原来说话这人正是沈二公子,另外两人那是孤独雄和慕容少华,那白衣少女却是镇南秋雅公主。顺德二人救下的少女自然是春香了。
顺德和苏晓敏二人不识得沈二公子一行,眼见他们如此横行,作态猥亵,心中大怒。
苏晓敏挺剑直刺中间的沈三公子,要先救下秋雅公主。顺德则袭向左边的孤独雄,春香也挥剑朝慕容少华刺去。
那三人听得后面马蹄声响,来势甚疾,不似他们的随从回来,心知有异,扭头见后面长剑袭来,吃惊之余,也各各拔剑相迎。那沈二公子见自己的对手是个眉清目秀的美貌男子,身材也不怎么粗壮,心下忖道:“这人美面纤身,只怕武功也是花架子。”当下也不怎么在意,一手搂着秋雅公主,一手挥剑来迎。
不料苏晓敏剑势快疾,招法精妙,才一交手,沈二公子便感不妙,左手刚将紫研公主放下,右臂已然中剑,心下大惊,赶忙打马避闪。那秋雅公主被制住穴道,跌在地上不能动弹。
春香有心要替她解穴,无奈自己却被慕容少华杀得手忙脚乱,频频吃险,已是招架不住。
左边顺德与那孤独雄杀得难分难解,顺德的玄元十三剑虽甚是了得,但孤独雄却是出自武林世家,家学渊博,又颇有功底,他父亲和祖父均是雄霸一方的武林魁首,对天下许多剑法都作过诸多探讨,虽不甚了解这玄元十三剑,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对付之法。故是孤独雄仗着家学底子,已能勉强应对。厮杀之余,孤独雄暗叫侥幸,若非自己先前对这玄元十三剑已有所闻,此刻只怕自己已伤在这种厉害剑法之下了。原来孤独家有一种在武林中颇有声威的剑法,名曰“令夷剑法”。这路剑法原本取形于达摩九宫剑法,经孤独氏祖辈精研参集,内取各派之长,尤以异藩剑法见长,故名令夷剑法。临敌使将出来,确实颇具威力,许多名家好手都败在这种剑法之下。这孤独雄在顺德的攻势之下,先时还穷于应付,招架不迭,无暇反击。后来仗着家传武学,渐渐地应付自如,将令夷剑法的精厉招式尽数使将出来,顺德也颇感受制,无法取胜,两人相持不下。
苏晓敏见春香垂危,当下娇叱一声,手中剑势已变,但见青光电转,剑气逼人,已施出天云第三重剑法,这路剑法杀气太重,苏晓敏这是第三次使用。第一次乃是与般若万交手,第二次却是昨晚上在梅庄客店。
那沈二公子见苏晓敏剑势突变,霸气逼人,一时竟无从应对,忽觉手上、臂上连连中剑,长剑把持不住,脱手飞出。沈二公子心中大骇,连忙打马奔出。
苏晓敏也顾不得追赶,剑锋一转,直指右边的慕容少华。
慕容少华原本正杀的起劲,看看可将春香毙于剑下,忽见沈二公子惊叫一声,浑身鲜血淋漓,打马奔出,不禁也心下着慌,才缓得一缓,苏晓敏剑如飞虹,朝他直杀过来。他心知沈二公子的身手高出自己一筹,连沈二公子也敌不过这人,自己又岂是人家的对手?眼见来势凶厉,只得硬着头皮相迎,交手数招,果然不敌。
苏晓敏朝春香道:“你去解了小姐的穴道,我来对付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