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万江道:“贤侄何必隐瞒嘛?大伯我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武功一道,却是一丝一毫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的。贤侄你若没有这内功,只怕早已死在那崔氏兄弟的掌下了。以你现在的内里,至少胜过寻常人练就的三四十年之上。便是你父亲也只是这般功力的。哼哼,可惜你却不会使用,若学会了上乘使用之道,只怕远在一甲子之上。大伯我倒是想成全你的,让你学了这上乘武道。替你一家冤魂报了大仇,也算大伯我对你爹爹的在天之灵有个交待了。唉,只是须得先知道你学的哪一派武功才好开蒙启教你呀。”
张小宝暗道:“谁信你这一派胡言?”面上却故作微笑道:“大伯,我实在不知什么武功的,大伯若肯教我武功,小侄便拜大伯为师了。”
裘万江面色不悦道:“贤侄还这般饶舌不爽快么?一点也不肯见告么?”
张小宝摇了摇头,申辩道:“小侄实在不知什么武功......”
裘万江面露愠色:“你莫非全不将大伯我放在眼里么?”
张小宝惟恐惹怒裘万江对自己下毒手,不由暗暗着急,心想这厮只道自己当真知道那秘籍上所载,想方设法要套了出来,若再僵下去,只怕他立时便要翻脸。可是急切间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搪塞,只得垂首不语。
裘万江又冷冷道:“哼哼,你这般目无尊长,我便要代你爹爹教训你了!”
张小宝只怕他要施辣手,忙暗暗将身上的霹雳子母弹扣在手上,心想他若和那灰衣人一样折磨我,我便要与他同归于尽。
不料裘万江怒道:“好哇,你这小贼!莫非还要拿这火器来暗算老子不成?”
张小宝心知不妙,刚要抹了黄色禁制,只见裘万江身影一动,竟不知如何,手中的霹雳子母弹已落到他的手里。张小宝只觉手臂一阵发麻,好一阵还回不过神来。
裘万江拿着霹雳子母弹在手中反复细瞧,竟不知何物,嘴里喃喃道:“******,什么东西?传说天下最厉害的火器乃是塞外西门家的霹雳子母弹,莫非张家竟有这东西不成?否则那两个五毒教的狗贼如何这般轻易便被这小贼烧死?……不然,这东西如何会到了张君国的手中?那西门家自成一格,与江南黑白武林道老死不相往来,多少成名人物连看也看不到,他如何得以到手?”扭头对张小宝道:“说,这是什么火器?”
张小宝摇摇头道:“爹爹不曾告诉我。”
裘万江狠狠瞪了张小宝一眼。将他的包袱打开,翻了一番道:“哼哼,钱财倒是不少,够你这小贼吃上十多年了。”陡然伸手在张小宝身上戳了戳,出指如风,张小宝还不曾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顿时便痛得满地打滚,只觉万箭穿心,比那灰衣人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一会儿,张小宝便浑身抽搐,面呈紫色,大汗如雨,两眼翻白,已是不能言语。
裘万江又在他身上拍了拍,张小宝半晌才回过神来,已是神衰力竭,喘气不已。只听裘万江道:“如何?这滋味只怕不比那灰衣人的差吧?这叫做异穴穿指法,下面还有许多更厉害的手段呢。”
张小宝不觉泪如雨下,心中悲愤不已,只不作声。
裘万江狠狠道:“说吧,否则我便又要下手了,哼哼,这回只怕更好受些,且让你尝个够。说是不说?”
张小宝悲愤之余,委实也畏惧得很,他终究才不过十多岁的孩儿,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只听他泣道:“你便杀了我吧,我实在不知什么武功的。”
裘万江凝神望了他好一会,似也有几分相信,顿了顿道:“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丹药?”
张小宝痛苦地点点头,想起在逍遥庄吃的飞天至仙丹,率尔道:“我乃是吃了飞天至仙丹。”
裘万江神色惊变,道:“此话当真?”见张小宝含泪点头,决不似做作,不由笑道:“好!好!”便起身在洞内转了一圈,提了个木盆和一把雪亮的短剑,来到张小宝面前,忽伸手在张小宝身上点了几下,下面伸腿一扫,张小宝竟跪在地上不能动弹。
裘万江将木盆放在张小宝胸前,狞笑道:“啊哈张公子,这却对不住了,我须得喝尽了你的血,才不枉了我这些年在你张家所费的许多功夫!只因你吃了那飞天至仙宝丹,还不知如何使用,药力正蓄在血脉之中。我若吃了你的血,便可增添百年功力。
唉唉,要怪只怪你命里不济,倘若你学会了上乘之道,将那药力渗透到肌骨精神元气之中,我便再也无法取回丝毫了,而且只怕你也可与我相抗一时了。******,老子虽没得到那武林秘籍,却能增添百来年的功力,也算是时来运转了。
嘿嘿,再说呢,你若记得那武林秘籍所载心法,又不将这丹药之事告知了我,你或许还可以多活些时,死得也比这痛快。嘿嘿,张公子,对不住了。哈哈。”说罢提刀在张小宝颈上的血脉边试了试,又用冷水拍了拍他的颈背,张小宝眼泪婆裟地望着这食人魔,泣不成声,看看他那尖刀便要刺将上来,一种求生的本能使他情急生智,只体听他哽咽道:“那武林秘籍我确是记不得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