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的呻吟声更大了,双手捂着腹部在地上直打滚,冷汗和眼泪横流,其痛苦状甚是可怜!
云天龙跑过去把爱妻抱在怀里,又拍又抚,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见到紫儿这般疼楚,心里也刀割般难受,泪水就象缵珠般扯线长流起来。
勿显急步过来,伸指在紫儿的廉泉和尾闾二穴点了二指,又瞪目挥掌对准女儿的腹部疼痛之处,发出了一股紫蓝色的内气。
渐渐紫云才减低了呻吟声,但是,双目却倦怠失神的厉害,身子软得象面条一样。
云天龙抱起紫云,眼巴巴地望着勿显问:“龙君,紫儿,紫儿不是已脱离了危险吗?”
“可是为她疗伤而引起的后遗症却会越来越重!”勿显叹气。
云天龙听得迷里迷糊的,既然已脱离了危险,为什么又说什么疗伤后遗症,又是什么的越来越重?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想问,又觉得龙君能说就不会错的,起码他不会拿自己爱女生命来开玩笑,因而,云天龙只是喉头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出声。
勿显果然对他忧心地讲:“紫云的内伤太重,为了给她疗伤我把自己修练的亿年“龙罡正气”输注了约三成给了她护心续命,可是这种真气,过于刚猛,对于一个体弱伤重的女人来说,要消化他并非易事,弄不好,妄动情念不但于疗伤无益,反而会伤了自己。现在紫儿这个情形,一定是你们夫妇相互思念所致的!哎!真是的,一个情字不知害了多少人啊!”
云天龙抹了一把伤心泪:“龙君,可有法解救啊?我不要紫儿再这么痛苦了,这样下去,她受不了,我更受不了的!”泪水又厅眶而出。
勿显见到女婿这般衷情于爱女,心中大震十分满意,用手掰了一下女儿的双眼,转头对云天龙说:“你们走吧,带上紫儿!”
“什么?”云天龙当是听错了。
可是勿显又郑重地望着他说:“你带上紫儿一起回到人间吧。因为冰天界已没有更好的法子来治疗紫儿的伤,而且你云天龙还担当着除魔卫道的大任哩,这是一种崇高的责任,我们可不能忘了!”
一句话,把云天龙又带上了正题,对呀!古魔逃窜,妖魔未除,我肩负的重任还未完成哩,可是,可是爱妻这样怎生放心的下?爱妻怎么办?
勿显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拍了下他的肩膀:“贤婿,你该知道,我是怎么在九瓣莲池里疗伤祛毒的吧?”
云天龙豁然转醒,一拍脑门兴奋地说:“哎呀!看我这榆木脑壳,嗨!我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们赶快去吧!紫儿就交给你了!还有诛魔!”勿显很满意地说。
“那,那这里,”云天龙欲言又止。
“那,这的什么?冰天界现在已同仇敌慨形势一片大好,这里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倒是人间的事,灭魔大业你必须要放在心上!”勿显一手指天,昂然而道。
“请龙君放心!灭魔大任天龙绝对不敢懈怠!不除饮血兽兽誓不罢休!”云天龙激动地擦掌握拳,双目放电。
“这就好!今夜子时,你就带着紫儿从九瓣莲池的莲蓬里重返人间吧!”勿显说完,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云天龙望了望空荡荡的龙泽大殿,抱起紫儿慢慢地朝大殿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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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月如钩。
云天龙抱紧紫儿,从莲池旁密密麻麻的观音竹丛中出来,回目巡顾片刻,纵身飞跃到池中的莲蕊之上,略一凝神,亲了亲紫云低语道:“紫儿抱紧我的脖子,咱们回家!”
紫云听话地嘤咛:“好,云郎。咱们回家!”
淡月下,紫云的双颊分明泛起了一层红晕。
当莲蕊中细密的喷雾稍歇之时,云天龙抱着紫云,一头就冲了下去。一股柱状的水箭,直冲了二丈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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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水箭变成水花,水雾渐渐落入莲池之后,一个雄狮般满头金发的人忽然从南瓣莲池的如意金丝柳林里飞身而出。
金发人足不点地,长鬂飘飘,一个旋身也落在了那个莲蕊之上。双掌一分慢慢上提,顿时淡月失色,莲池之水似要喧嚣一般的滋吱作响,这人待两掌蓄满气力之后,忽然一个翻掌,接着左右手连续向莲蕊之中的那股神秘水道摁去。
三、四掌过后金发人才吐了口长气住手,继而笑道:“小子,可要把紫儿抱紧了,老夫就不送你们了!”
金发长者正是龙君勿显,他怕他们回人间有什么闪失,便暗中关注,刚才又集蓄万物之能力于掌,推波助浪,促云天龙夫妇俩一路好走。
子夜时分正是阴阳交泰的正佳之时,勿显让他俩选择这个时辰回升人间,是再好不过的,此时阴气消沉而阳气回升,莲池之水也如上窜之潮,他们回去,就如搭了顺风舟一般。怎奈紫云伤重,云天龙的内力真元也只是恢复了一部分,故而,勿显担心,暗暗随后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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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这条道进出,云天龙现在可以说是架轻就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