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眼睛透着焦急,试图在寻找着哪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重重的将拳头砸在了脚下瓦片上,顿时路人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碎瓦从天而降,纷纷躲闪着叫苦不迭。
此时,一辆出城的豪华马车里,夏宜冰紧紧的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的目光贪婪且邪恶,用手摩挲着夏宜冰的脸颊。
夏宜冰悠悠转醒,只隐约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匆匆想要逃离君墨宇,可是脖子后面一疼人就失去了知觉,现在醒来就躺在一处僻静的茅屋里。
她悄悄的推开窗户,看见了两个黑衣短褐的男子正在门口守着,面色肃穆,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守卫。
是谁?究竟谁把她带到了这里?她四处寻找着劫持自己的人的身份信息,可是这周围却没有一点能够证明茅屋主任的东西。
这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农家茅舍,一间厨房,一个卧室,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是暖炕,显然是一处平民人家。
若是普通人家又把自己劫持过来做什么?自己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是能惹来杀身之祸的。
“这里面的丫头怎么还没醒?要不要进去看看?”门口的守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夏宜冰吓得赶紧躺在炕上继续装晕。
“要不你进去看看?”旁边那人古怪的一笑,声音里带着促狭,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人白了对方一眼,怒道:“王爷要不是忽然被宣进宫里,此刻哪里有我们什么事,这里面的女人可不是平日里的那些普通女子,我们俩可千万碰不得,不然不被凌迟处死,也会被剁成肉酱!”
对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似的,打了个哆嗦说:“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谁敢真的去碰啊。”
这时,夏宜冰听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从外面有人将门推开,夏宜冰赶紧闭上了眼睛,屏住呼吸。
好半天,她都只听见房间里有人来回的走动,借着就是灶火生起来时的烟雾,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夏宜冰赶紧压住自己穴位,屏住呼吸,悄悄的摸了起来。借着烟雾,夏宜冰靠近了进来的人。
那是个少妇,身上穿着碎花的袄裙,夏宜冰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披帛,从她后面忽然一绕,缠住了她的脖子。
女子想要挣扎,夏宜冰用背扛着她,将她拖到了角落,不一会儿背上的人没有了动静,她抑制着狂跳的心将她放了下来。
她只是想扼昏她,可不想杀人!
将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确定她还活着之后,夏宜冰已经脱掉了她的衣服,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互换之后,把她放在了炕上。自己则拿了水盆走了出去,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站住!要去哪?”夏宜冰刚走了两步,就被守门的人给喊住,夏宜冰低着头指着手里的水盆又指了指外面。
刚才,房间里那么重的烟雾,夏宜冰时靠着卡住穴位才没有咳嗽出来,而那个女子居然也没有咳嗽,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她是哑巴。
她咳嗽的声音太小,所以不是太近的话根本听不清楚,夏宜冰观察细致,已经投过窗户缝隙看见了水井,所以她这才拿了水盆出来,而不是别的引起两个守卫的注意。
重生一世,她在养伤的这段时间看了很多书,想不到这么快就用到了,心里不禁为自己暗暗捏一把汗。
“行了,你明知道她是个哑巴,还和她一般见识,快去打水吧。”守门的人一遍说着,一边悄悄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确定“夏宜冰”正安静的躺在炕上之后更是没有多看不远处的哑巴女一眼。
就这样夏宜冰顺利的走到了井口,她慢慢的打水,等着房子里的烟雾越来越大……
“不好,灶火里面的干柴掉出来引燃了外面的干柴,赶紧把人抱出来,不然怎么向王爷交代!”两个人慌忙冲进屋里。
夏宜冰这是赶紧找了旁边的稻草堆躲了进去,她没有跑,如兵法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
当两个人将屋里的“夏宜冰”抱出来的死后,放在地上才发现居然是哑巴女,而刚才在水井边的那个哑巴女却不见了踪迹。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了!”两个侍卫顾不上地上还在昏迷的哑巴女,施展轻功分东西两头追了出去。
夏宜冰看着那两人的轻功,暗暗庆幸自己幸亏没有逃跑,否则的话根本跑不了多元就会被抓回来。
可是因为不确定这些人的追赶方向,夏宜冰也不敢贸然的钻出稻草堆,而是默默的蹲在草堆里一动不动。
“王爷,只是一间农舍着火院子里躺了一个被人勒昏过去的女子。”忽然远处传来马蹄之声,两个人对着马背上的玄色长袍男子禀报着。
夏宜冰听见王爷二字,眸光猛地一冷,是哪个劫持了自己的王爷吗!
“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若是没有就把那个女子救醒,然后安顿一下赶路吧,今晚害得进宫面见母后呢。”玄色长袍的男子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一丝期待。
进宫?母后?听见两个重要的字眼,夏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