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死皮赖脸的往夏宜冰身边凑,弄得夏宜冰又往床里面退了退说道:“你别过来,你身上臭死了。”
此时,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夏宜冰背上的伤口,她低低“嘶”了一声,这才让君墨宇停止了动作。
君墨宇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也皱了皱眉,三天没有梳洗也难怪冰儿这么嫌弃自己,忙一脸歉疚的看着冰儿,道歉道:“对不起我的好冰儿,你这几天昏迷不醒,我舍不得离开你,所以忘了洗澡。”
夏宜冰挑了挑眉,看着君莫离胡子拉碴的样子,心里一阵过意不去,如果他不是为了照顾自己,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吧?想到这里,她脸上的嫌弃之色渐渐隐藏了下去。
一阵梳洗,君墨宇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进门就见到换了一身干净女装的夏宜冰靠在床上认真的翻看着一本书。
夏宜冰樱唇鲜红水润,鼻梁高挺笔直圆润,目光认真的注视着书页,十指纤纤轻轻捏着书页翻动的动作竟如流水轻抚落花一般轻柔动人。
被眼前美景所迷惑的君墨宇怔怔的看着夏宜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心里想着他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得赶紧想办法把她定下来才行。
君墨宇走近了些,夏宜冰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剃掉了胡子,换上了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他,人也怔了怔笑道:“小叔叔的模样此刻俊俏的很。”
见到自家的冰儿居然敢跟自己玩笑,君墨宇顿时玩心大起,轻轻勾住夏宜冰的下巴,调戏道:“难道小丫头动心了吗?”
这句话出,夏宜冰立刻愣了愣,心中暗暗后悔,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虽然君莫离长得不错,但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刚才的话大大的不妥。
“是我逾越了,世子不要介怀。”夏宜冰低下眼眸,故意不看君莫离的神色,抿了抿唇,似乎还有些纠结。
听见小丫头的话,君墨宇立刻就不高兴了,眉头皱着将她的目光板正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见到君墨宇这么生气的模样,夏宜冰心慌的吞了吞口水,再叫她说一遍,似乎没有这个胆量了,虽然她很想说拿开你的狗爪,不过这可能吗?
看着夏宜冰一直不说话,君墨宇咬着牙又问了一遍,看见小丫头慌乱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了,这丫头真是自己的克星。
“姐姐,姐姐!”这时,一道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两个人沉默的对峙,一个圆乎乎的小家伙滚进了夏宜冰的怀中。
夏宜冰抚摸着弟弟的头发,那柔顺乌黑的发丝摸起来犹如绸缎一般让她贪恋,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翔哥抬头看了一眼君墨宇,然后对着姐姐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委屈道:“姐姐,我不想去白马书院,我想和你一起回家,我不要一个人上路。”
只见翔哥越说越委屈,眼睛越说越红,到最后竟然吧嗒吧嗒掉下两颗眼泪来,眼巴巴的望着姐姐。
夏宜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翔哥对君墨宇投过去的眼神,立刻挑了挑眉,说道:“翔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送他去白马书院了吗?”
君墨宇瞪了翔哥一眼,吓得翔哥又往夏宜冰的怀里靠了靠,紧紧贴着自己的姐姐,让他好一阵羡慕嫉妒恨说道:“大夫说你身上的伤要养三个月才能大好,这一路上马车颠簸,你的肋骨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就安排了人单独送翔哥去白马书院,而我就留在这别院照顾你。”
“你想得倒美!我和翔哥绝不会在半路分开。”夏宜冰哪里不知道君墨宇打什么坏主意,一定是想借着自己受伤想要占自己便宜,她才不会上当,及时自己不能喝翔哥一起,她也应该回国公府养伤,怎么会在这恒王府的别院呆着。
“我想的是挺美的,可是你连想现在都不让了。”君墨宇此刻一脸的可怜巴巴,比起翔哥刚才不逞多让啊。
此时,夏宜冰硬是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见他又把目光往翔哥的身上投去,一副复杂的神色,这才说道:“你盯着他做什么,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他了?”
这回君墨宇可是背了一个大冤枉,一双眼睛更加可怜巴巴的望着夏宜冰,说道:“我哪有,我可是把他当自己亲弟弟一样的看待,不信你问他!”
说着,他就指着翔哥,脸上分明写着:你要是敢说我半句坏话试试看的表情。
翔哥抬起头对着姐姐眨了眨眼睛,然后怯怯的说道:“没……大叔没把我怎么样。”
夏宜冰一看顿时怒了,翔哥虽然嘴上说着没有,可是脸上分明就写着我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嘛,这回君墨宇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冰儿你听我说,这家伙他给你耍心机,我没有欺负他,我真的没有欺负……”随着重重的一声闷响,君墨宇已经被推出了门外。
若不是害怕弄疼她背上的伤口,君墨宇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赶出来。对着紧闭的房门,他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等君墨宇出去了,翔哥立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