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宁捧着梨子似笑非笑的对上了赵卿芷那既戒备而又充满仇恨的目光。
“赵卿宁,到底是不是你?”紧紧盯着赵卿宁的眼睛,赵卿芷压抑着声音,低声问道,“给我出主意的人,是不是你!”
听着她话里的意思,赵卿宁立刻就明白了晚膳时赵静惶惶不安的原因了,只怕是赵静那厮说漏了什么,赵卿芷才怀疑到她的身上。
“姐姐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明白?”赵卿宁随手将梨子放到了桌上,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姐姐常在东宫,妹妹一直在这赵府的大院里,妹妹有什么本事,能给姐姐出主意?”
“赵卿宁,本宫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就别在这里跟我装蒜!”赵卿芷听着赵卿宁的话带着冷笑出声,修得尖锐又涂着殷红丹蔻的指甲直直的指着赵卿宁的鼻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卿宁,你这么害我,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呵呵,宁儿倒是不知啊,连个不知廉耻勾引妹妹未婚夫婿,名声尽毁过门做妾的残花败柳都不曾遭到什么天谴的,宁儿这个什么都没做过的人,却要受到惩罚?”
“赵卿宁,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蔑本宫!”
听着赵卿宁的话,赵卿芷恼羞成怒,抬手就要甩给赵卿宁一个耳光,没成想却被赵卿宁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姐姐如今贵为太子侧妃,便是对着自家人,也该有点皇家威严吧,这般的泼妇之举,若是让皇后娘娘瞧见,可就不好了吧!”
赵卿芷用力过猛,一个踉跄撞在桌上,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卿宁看了一会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她面前,揪着她裙摆一副惶恐的模样:
“赵卿宁,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说出来,本宫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的性命的,你承认吧,好不好!”
赵卿芷疯了一样的揪着赵卿宁,不停哀求着她,话里话外无非是一个意思,要赵卿宁做她的替死鬼。
“姐姐啊姐姐,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赵卿宁实在想不到她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终于是仍不住大笑出声,扶着桌子笑了好一阵子,“你不会真的以为,回到赵家哭诉几声,我们就活该来为你背这个黑锅吗?”
“赵卿宁!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求你们,而是你们应该转过头来求我!”听着赵卿宁的话,赵卿芷的哭声一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今我是太子的人,若是我有个好歹,赵家也要跟着我一起遭殃!你不帮我,就是不帮赵家!”
“姐姐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姐姐扬言说妹妹害你,也不知妹妹是怎么,就害到姐姐了?”
赵卿宁的目光向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笑着对赵卿芷说。
“若不是,若不是你暗示我红花落胎,我现在怎么会被人怀疑!!!”
赵卿芷的话音未落,身后紧闭的大门哐的一声被突然踹开,一群宗人府侍卫鱼贯而入,将赵卿芷紧紧包围。
“微臣,宗人府理事卿章凤卿,奉皇上口喻,赵侧妃随微臣回宫。”
章凤卿的话音未落,几个宗人府侍卫一个健步上前,将赵卿芷一把制住,押着她转身就要向外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本宫是太子侧妃!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事出突然,赵卿芷在一瞬的愣神之后像疯了一样拼命挣扎起来,几个侍卫强行押住他不敢多动,章凤卿反手一个手刀敲在了赵卿芷的后颈,赵卿芷脚下一软,当即没了声音。
“见过宁安郡主,微臣多有得罪,还望郡主见谅。”章凤卿的动作极快,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躬身向赵卿宁行了以礼,“让郡主受惊了。”
“无妨,大人不必多礼,”赵卿宁摆手,对章凤卿说,“只是不知赵侧妃这是怎的,竟要宗人府这般劳师动众?”
赵卿宁对对赵卿芷的称呼一变,章凤卿当即明白了她此时的立场,便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宫中在赵侧妃殿里发现了未用完的红花。”
“原来如此,”赵卿宁点了点头,对章凤卿说,“还请大人务必秉公处理,切莫要使好人蒙冤才是。”
赵卿宁话里话外一副担忧的模样,却纵是让人不经意间的,就从这话里听出了另一重不一样的味道。
赵卿芷突然被抓,主宅里早就乱成了一团,赵远怒发冲冠,看着被押解出来的赵卿芷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生生把方才昏迷过去的赵卿芷给打到了清醒,只听赵远大吼到:
“我们赵家没有你这样的畜生!!!”
赵远老泪纵横,仰天跪地仰天大呼道,“赵卿芷,从此以后,再不是我赵家子孙!!!”
赵卿芷本还想挣扎着向赵远求救,而他这突然的哦一句,却是像雷劈一样,让赵卿芷当即愣在了当场:
“爹……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赵卿芷猛地一个激灵,不知从哪里来的大力,一把挣开了钳制着她的两个侍卫,一个健步冲到了赵远跟前,揪着他的衣摆大声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