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多问!”
赵卿芷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笺,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忙不迭的将信封连着信纸合起来,放到了烛火上一遭点燃,烧成了灰烬,而在这匆匆忙忙只见,赵卿芷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前两章慢慢的内容之后,那一张突兀的蝇头小字,与之前的笔记的微妙不同。
“信已经送到了吗?”
这日周云再一次出现,依然是默不作声的站在赵卿宁身后,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匆匆走进院子的锦儿看了他一眼,又见赵卿宁并无甚反应,也就没有多问。
“回小姐的话,送到了,大小姐在看过信之后就烧掉了,不过听宫里的人说,大小姐这阵子身体好像突然不是很好,总是要靠着吃药来调理。”
“嗯,我知道了。”赵卿宁点了点头,对锦儿说,“锦儿跑了一趟也该累了,我今日在厨房做了些小点心,你也取一份拿去吃吧!”
“多谢小姐!”
锦儿向来爱吃,听到赵卿宁的话后更是赶忙开心的告退,转身一路小跑的往厨房走,而一直站在赵卿宁身后不曾出声的周云却是突然发生,让赵卿宁不由一愣:
“你倒是手巧,还会做这些。”
“怎么,难道你当我只会做些设计害人的事情吗?”
赵卿宁扯了扯唇角,自嘲似的说。
她虽说是对周云多有防备,但在她设计赵卿芷的事情上却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她并不担心周云会将这话传出去,毕竟这种事情无论在哪里,也都太过寻常。
“我想吃红豆酥。”
赵卿宁转头看着周云,想要在他那张过于平凡的脸上找到点什么不寻常的光彩,却只见他微微嗡动薄唇,小声说。
赵卿宁本以为他能够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而看着他突然变得微微泛红的耳朵,赵卿宁不禁失笑:
“你何时再来,我为你准备便是。”
红花的剂量很微妙,少则为药,多则为毒,成年累月的积累下来,也总是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太子侧妃刘瑾华滑胎了。
太子成婚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在母亲的身体里孕育了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随着她身体不断绞动着的剧痛,化成了一滩血水。
太医说,瑾侧妃本身根基就差,又被用了重药,只怕是再难有孕。
突然流产,又再难有孕,受不住刺激的刘瑾华在小产不过七日之后,便被人发现上吊自尽在了寝宫之中,太子东宫,一时间人心惶惶,明里暗里都有人在猜测,是否是太子无德触犯了先辈,才会遭此报应。
而同样是在东宫之中,在那间不起眼的偏殿里,赵卿芷正不假人手的,捏着鼻子,一点点的哦,从一堆散乱的药材中挑拣出里面星星点点的红花。
还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她就可以让她们都失去她得不到的东西了!
东宫之中,一片白素,往来的宫人形容间都带着点点的哀色与惶恐,裴奕晟为了映衬出自己的哀伤难过,也是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却像是穿错了别人的一副一般别别扭扭,怎么也没法把他与东宫里如今的气氛联系到了一起。
“殿下,吏部的刘大人那边要怎么安抚?”
裴奕晟的贴身太监张培生紧紧跟在裴奕晟身边,眼瞧着吏部的刘侍郎日日在宫外叩首,求见女儿遗容,而裴奕晟这般不做表示,日子一长,难保不会落上个薄情的名声,张培生一心为主子考量,忍不住出声问道。
“安抚?”裴奕晟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折扇丢到桌上,冷笑说,“他的女儿不争气,倒是要怪在本宫头上?这后宫里头每年的都有那么多案子,若是人人都找上门来,那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