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的这番话,不仅说到了景曜的心坎,让他产生了共鸣。同时也使得王群的眼神中瞬间散发出一丝悔意。或许他也在后悔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吧。
别人可能没有看见,但是一直不由自主想要去留意他的景曜却是看得分明,他的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暗想道:“人生路,多歧路,只要一次走岔了道,想要再回头,那势必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艰辛,而且还要有着巨大的恒心和勇气。不过,还有另一条路,那就是朝着那条岔道一直走,一直走黑。”
王群会如何选择他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那条岔道并不好走,不但没有行人陪伴,只能孤单单的一人,而且沿途没有灯火的照耀,漆黑天幕,苍穹无情。这样的一条道路想要走到尽头,似乎有些困难。
想着、想着,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开始有些同情他。这不由的让他暗自发笑。
“小师弟,小师弟,在想什么呢?”
赵林小声叫唤了几下,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当下有些着急的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怕他出什么意外。
景曜一愣,随即睁大迷离的双眼,疑惑道:“大师兄,怎么了”?
赵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悻悻的拿回右手,道:“你问我怎么了,我还问你怎么了,叫唤七八声也不见回答,你这是要吓死我们啊”。
景曜歉意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些事情。对了,师兄有什么事情?要是没事,我恐怕是要休息了”。
他突然发现,好像有一股睡意朦胧着他的全身,使得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坚持下去。
赵林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转向了身后,问道:“潇武来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他这边正喊着,那边潇武拿着一个保温瓶匆匆忙忙的从门口进来,将它递了过来。
他微笑接过,道了一声辛苦了,才重新转过头,柔声道:“这是潇武刚刚给你炖的落縔汤,对驱除风寒有着莫大好处,你趁热喝了,再休息一晚,相信明日一定能够恢复个**不离十。”
景曜笑笑,想要伸手接过,却是觉得四肢无力,只能尴尬的躺在那里。
赵林见此情形,关切道:“行了,不要勉强。”
他说完后,打开保温瓶,拿出一个小勺,慢慢的舀起药汤,轻轻的吹了一会,才放到他的嘴边,柔声道:“小心烫”。
景曜也不知是何时喝完这碗汤的,总之是赵林一口一口吹过,慢慢送入他的口中。他没有喝出这汤的味道,却是喝满了一个个感动瞬间。
“也许我并不孤单,至少现在不是”。他的心中突然悄悄兴起这样一个念头。
正准备离开的赵林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道:“对了,凤舞已经被邰执事安顿在了他那边,你好好休息,我让大智留在这里,以防不时之需”。
这时,何大智也走上一步,道;“小师弟,我就一直在这,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知会一声就是”。
景曜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脑中一片空白。
忽然,他皱了皱眉,道:“大智师兄,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何大智摸了摸头,道:“我已经将晚饭带来了,待会就吃。你可不知道,大伙都想留下陪你,还是我虎躯一震,才将他们喝退的”。
景曜笑笑,慢慢的一股睡意席卷着他,竟让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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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经过一夜休养的景曜,神情似乎好了许多。当他睁开眼后,便看到何大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对他笑笑。
四目相对的一个瞬间,一种真挚的友谊正在渐渐架起它的桥梁。
“要靠起来吗”?
景曜听着身旁何大智的询问,沉吟片刻道:“你扶我起来,我想去外面走走”。
这躺在床上时间太长,不要说是一个病人,即使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恐怕也会憋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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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慵懒的躺在躺椅之上,静静的享受着刚刚进入辛时的柔和辰光。
这时,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魁梧年轻人,突然开口道:“小师弟,饿不饿,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这不说还没觉得,可是一旦提及,景曜确实觉得腹中饥饿,似乎到了难耐的地步。
他刚想答应一声,那边刚好施施然的过来几个人,却是赵林和凤舞、风火那两个小家伙正拿着几个瓶子进来。
看到这两个小家伙,景曜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淡淡道:“哟,还知道回来”。
听到他的话后,风火将眼神看向了凤舞,好像是说都是她的主意,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凤舞看着它的表现,轻轻地在它的头上拍了一下。才转过头,对着景曜撒娇,道:“哥哥,不是凤舞不讲义气,是伯伯说让我们不要打扰你安然休息,所以我们两个才没回来的”。
景曜也没怪罪她们,当下找到台阶就挥挥手,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