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高高低低,起起伏伏,飘忽不定。
虚忘与紫竹本是对于大十字军两位执事的挑战心中忧虑,不过疯癫和尚的突然出现,瞬间扭转了局势,使得天平的砝码向着他们这边倾斜。
然而冉护法的心间此时却是烦躁不已。原本以为大局在握,可是却突然来了一个捣蛋的和尚,让着他的梦想又一次顷刻间倒塌。
他如何不恼,他如何不怒。用手一指凌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王明远、胡军皆是摇了摇头,大惑不解的看着他。
冉护法一怒,愤愤道:“他是疯癫和尚凌云,龙隐寺凌字辈高僧,你们认为自己可以胜他几何?”
这两人都是一怔,凌字辈那可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王明远阴骘的脸更显阴沉,他定定的望着凌云许久,才一叹道:“冉护法,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冉天放一愣,心烦意乱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作为这次团内争夺重宝的领,他绝对不能义气用事,稳了稳心神,沉吟片刻后,他低语道:“倘若我们再战,以目前的实力,虽是人数占了优势,可是两大隐门个个道法高深,最终只会两败俱伤,反而会便宜了地面上的众人。所以以现在来说,我们只能等了,等到宝物出土之时,我们再行抢夺。毕竟在人数上,我们占着绝对主动”。
大十字军之人皆是点了点头。一来,他的话确实有理,二来,既然是领的决定,他们也不存在反对的权利。
再说另外一边,疯癫和尚吓走了两大护法,也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的得意。相反,此刻的他,脸上写满了郁闷。嘴中同时不停嘀咕道:“真是没劲,没想到这大十字军如此庞大的佣兵团也是一帮怂包软蛋,连动手的胆子都没有。唉,好久没和人练练了,真是浑身难受”。
突然,他的脑子一转,计上心来。顿时间,在他的嘴角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虚忘脚踩莲盘,几个瞬息就来到他的身边准备拜会,不过看到他此时的样子,愣了愣后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双手合十,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无奈道:“师叔,现在正是处于平静期,你可不要打大十字军的主意。虽然您的道法高深,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呸”!!
凌云被说中了心事,转瞬间老脸通红。不过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可不会承认。轻呸一声之后,故作镇定道:“虚忘,你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调侃你师叔,你仔细想想,我是这样不分轻重的人吗”?
虚忘努了努嘴,他心中很想说是。只是他的性格不像凌云那样大张大合,相反的,还带着一丝女性的细腻。在苦笑一阵后,他缓缓说道:“师叔深明大义,当然不会做出那种没脑子的事情。对了,您不是一直在外行云野鹤吗,怎么会突然在此出现”?
凌云一愣,没想到曾经的榆木疙瘩,如今也学会了调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失落平原环境优美,我原本是准备在这睡个大觉,然后烤些野味填填肚子。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你这榆木疙瘩,真是晦气。”
虚忘只能露出无言的苦笑,碰上这样的师叔,依着辈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还好的是,经过多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疯疯癫癫的行事与说话。
正在他们聊着家常之时,紫竹携着门下两个师侄施施然的过来,对着疯癫和尚行了一礼,道:“红音门紫竹拜见凌云师叔”。
凌云摆了摆手,老气横秋的说道:“我说小姑娘,你为何喊我师叔?莫非……”
他说完之后,转过头,满脸怪异的在虚忘的全身留视,只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虚忘连连摇头,急切道:“师叔,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和紫竹可是清清白白”。
凌云狡黠的一笑,淡淡道:“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难道你是我肚中的蛔虫?我只是想说,莫非她是红音门红字辈之下的紫字辈,这也有错吗?不过,以你如此紧张的神情看来,恐怕是你自己心中有鬼,才会这样心思不正,疑神疑鬼”。
沉吟了片刻,他哈哈一笑,调侃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虚忘师侄,我看紫竹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接物也温文尔雅。不如你就从了她,趁早还俗得了”。
虚忘神情一肃,一本正经道:“师叔,虽然我了解你,知道你说话随心所欲。可是紫竹师妹可不知道。还有,她毕竟是个姑娘,女孩子的声誉就如同性命一样重要,所以,师叔万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凌云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小声嘀咕道:“切,就你们这样眉目传情,还说没点关系,这话说出去谁信?”
虚忘和紫竹听罢,两张老脸如同出生的婴儿般,红中带紫。
有一种伤叫刻骨铭心,有一种情叫朦胧心间。这种情从心底滋生,沿着身心慢慢发芽,慢慢成长,逐渐壮大。它说不明,又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