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华安一愣,听到有人叫他,还以为幻觉。锦上添花他见过的太多,雪中送炭却是太过难得。揉了下自己模糊的双眼,确定是景曜后,沧华安浑浊的双眼明亮了许多。
“多谢景公子大半夜来看老朽了,不知所为何事”。沧华安有些感动,又带着一丝疑惑。
景曜一叹,道:“我相信伯父人品,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伯父能否给我一个确定,刑部所说是真是假”。
沧华安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说老朽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景曜点点头,道:“信”。
沧华安一怔,带着莫名的感动,道:“那好,其实刑部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他们说的事情都子虚乌有,我沧华安虽然不能忧天下之忧而忧,但也是铮铮铁骨。这种有损民意的事情老朽是万万不会做的”。
景曜脸上带着一丝傲然,又坚定的说道:“我明白了,伯父莫要心急,我马上回去调查此案。近期便可接你出去,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沧华安一拱手,道:“多谢公子大恩,我不在的日子还希望公子能对沧府照顾一二。多事之秋,老朽不得安心啊”。
通过牢房之行,景曜更能把握沧华安是被冤枉的,加上沧府接连出事,这只无形大手,正一步一步张开它的血盆大口,想要吃下整个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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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刚躺下的景曜就早早起来修炼。现在敌人在暗,实力高强。唯有更加的努力才有活下来的希望。
二个时辰后,喝了完小米粥。景曜就向叶白的房间走去。
叶白正在房中踱步,看气色身体恢复的不错。看到进门的景曜。忙行礼道:“公子,你过来了。昨日我们的兄弟回报,这些姨房太太们都很安分。只有大夫人去见了礼部侍郎的父亲”。
景曜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半响才说道:“既然这样,除了留守三房姨太的兄弟暂时不撤,其他的兄弟都调回来,给我查查朝中的一品、二品大员。看看他们最近和什么人接触。特别是刑部,死死盯住他们。记住,让兄弟们小心行事。”
叶白一愣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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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周籼听到护卫禀报,说景曜求见,觉得很是讶异。心中暗暗思考道:“自己现在在沧府的地位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虽然表面上大家对她一如既往的敬重,背地里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自己的丫鬟只要出去一次,就哭着一次回来。景曜现在找上门来,难道不怕流言蜚语。”
周籼有些不懂这个年轻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见上一面。
景曜时隔数月再次见到周籼,觉得不可思议。原本五旬不到的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是现在虽然一样的着装,但是脸上已经长出了皱纹,头上的头发也有了少许的斑白。
周籼想要看看这年轻人的到来所谓何事,便出口试探道:“我现在处于风头浪尖,景公子来我府上,难道不怕流言蜚语。说你我狼狈为奸,同谋沧府吗”。
景曜暗叹,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实属不易。怪不得沧华安会让她做大夫人。确实有股母仪天下的风范。聪明人还是开门见山的好,绕来绕去,只会让大家彼此警惕。
他脸色平静,眼神注视着周籼,道:“清者自清,何必拘泥于俗套。其实昨日我见过沧伯父,他对我说是被冤枉的,夫人怎么看。”
周籼一哀,听到景曜的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景曜暗自点点头,看来这大夫人确实知道些什么,似乎存在什么顾虑。只好进一步紧逼道:“伯父在牢中精神不是很好,夫人若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入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难道夫人不想救出伯父吗”?
周籼脑袋飞快的闪过无数的画面。经过天人交战。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和华安相知、相识三十余年。对他,我又怎么会有怀疑。从他出事,我就一直托人打听,到处求人帮忙。可能最近动作过大,惊动了在礼部的父亲,连他都出面阻拦。说陷害华安的那股势力异常庞大。我怎么问他都不告诉我,只让我不要再轻举妄动,我一个柔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越说越是委屈,泪水已流满了整张脸。
景曜一怔,对这个女人由衷的敬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像周籼这样的太少了。从目前周籼的话中看来自己的目标是对的,只是不知道灵欲两族在其中是否扮演着什么角色。
“夫人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安心在家等着,不出数日,我一定风风光光的救回沧伯父”。景曜的语气异常坚定,仿佛那天再也遮不住他眼。
不说沧月的关系,就看他们夫妻的为人,景曜也不会袖手旁观。
周籼听到后,悲喜交加。就要下跪道谢,却被先一步的景曜伸手阻拦了。
“报”这时在外面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