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甘。”
赵摩晟顿了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当即询问,得知他们也是前来领赏,但却被方管事刻意刁难,竟以账本无有记载为由,克扣了原本属于夜狼武卫的一枚培源丹。”
“联想往日情形,我便察觉往日这方管事行贿于我的丹药,大抵都是如此克扣了族人的修炼资粮后转而送于我等,大怒之下,我当场就把方管事拿下,并将他押送到此,请家主明邢正典,严肃处罚。”
“说完了?”赵云松语气平淡得好似白水,目光一转,落在几乎瘫软在地的方管事身上,道,“方重,赵摩晟所言,是真是假?”
“家主,我冤枉,我……”
便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推嚷声,紧接着,先前通禀的小厮急匆匆的进来跪倒在地,浑身簌簌发抖。
“家主,方姬在外求见!”小厮左边脸颊红肿得似半个馒头,另一边脸颊更被抠出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实则上,此时已无需小厮通报,外面推嚷,叫喊的声音已经清晰的传入了殿内。
“让开,你们给我滚开,连我都不认得,我要见家主,我在偏厅等了大半个时辰,家主还没到,一定是你们这些人从中作梗,不让我见家主,对不对?都给我滚开,我要见家主!”
“我是家主的女人,你们谁敢碰我,不怕掉脑袋么?”
“我兄长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一个身穿红袍白袜,身姿婀娜窈窕的妙龄女子便提着裙子使劲往一些身穿狼纹白甲的守卫身上撞去。
心坚如铁,出手狠辣的众守卫面对这种人肉冲击却毫无办法,毕竟对方是家主的宠姬,万一真要是碰着伤着了,那下场可就极为不妙。
是以,面对方姬肆无忌惮的肉弹冲击,一众阻拦的守卫不得不向后退开,就这样,一步步被方姬借势从殿外冲了进来。
赵云松脸皮一颤,眼中几欲喷出火来,看着下方这些老实谦恭跪伏在地的赵氏子弟,虽不见他们低下的脸庞上是何表情,但赵云松却仿佛看到了一张张嘲讽的小脸,心头先前升起的一抹不忍,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让她进来!”
很快,红袍白袜,发乱衫散,玉肤微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方姬便冲了进来,泪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天抢地的喊道:“家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呜呜呜呜……”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苍夜嘴角微微抿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此前几次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却都被方管事兄妹两自己亲手断去,此所谓自绝活路,自掘坟墓便是如此。
只是此二人平日里机灵伶俐,怎的到了此时却如此昏庸,愚蠢不堪?莫非这就是命中注定呢?劫数降临,蒙了心窍,人自昏庸,大抵如此。
思及此,苍夜神魂猛地跃动,识海中溢出一片柔和的光芒,将神魂照得通透,一些难以察觉的细微污垢在这蓬光芒的照射下冰消雪融,使得苍夜的神魂如水晶般无瑕剔透,胀大了足足两圈。
一切水到渠成,《大智慧经》第一卷窥真篇,终于被苍夜修炼入门。
此时苍夜虽低垂了目光,当场中所有人所处的位置却在他脑海中都纤毫可见,但所显示的却非人型,而是一团团蚕茧状的光焰,按照先前印象一一登对,他发现狼座方向上一团灼热如火的赤焰熊熊燃烧,在这团赤色光焰旁则是一团橙色的光茧。
再往下便是一团团赤色光茧,但和狼座上那团相比,却是差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几团灰白色的光茧,晦暗无比,仿似随时会熄灭。
正沉浸在这种种玄妙中的苍夜正待继续查探,冷不防耳畔传来一阵雷鸣般的炸响:
“方姬,你有何委屈,速速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