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朋友,更深露重不请自来,深夜站于他人窗外。恐有不妥吧,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哈哈哈!想不到,朱公子也是个豪爽之人,在下失礼了。”一人推门进来面露微笑,几缕长髯飘散,双目炯炯有神,像黑夜里的两点寒星。
“来,请坐,喝杯热茶,夜间露重易伤身。”
“多谢,朱公子面不改色,果然非同一般,看来我得高看你了。哈哈。”那人看看我,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呵呵,不是不怕,而是没有可怕之事。”
“噢?朱公子可知道,我是来取你性命,难到你就不怕?”那人拿起茶壶,自斟自饮起来,我也不以为意。
“呵呵,今夜月黑风高的确是个杀人的好时节。但我自认为没有取死之道,朋友你又为何要杀我呢?这倒令我不解了,还请赐教。”虽知此人来深夜前来,必有蹊跷,不曾想是来杀我。
“你可是周癫的弟子。”又喝了口茶,那人抬眼问道。
“不错,我正是家师不成器的弟子。不论家师与你有何怨仇,都由我一力承担。”不知这个家伙和师父有何仇怨,竟找到我的头上。既然师父已经决定退隐山林,我就不能再让别人打扰他。
“不,我跟你师父并没有太大仇恨,立场不同罢了。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知道你师父有没有留给你两把白玉剑,我需要它们,却找不到周癫。听说你是他的弟子,所以就来找你。如果你能告诉我白玉剑的下落,甚至是交给我,我将不胜感激。”那人把玩着茶杯,摇摇头说道。这态度真让我讨厌,仿佛吃定我一样。哼!
“哦?不知你要白玉剑有何用处。”白玉剑是师父师娘的定情信物。现在我身上一把,秀英身上一把,这个老变态要别人的定情信物何用。
“呵呵,朱公子这么说,你是见过了。那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会好好送你一程的。”那人嚣张的嘴脸真是丑陋,让人作呕。
“哈哈哈,说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以后到了阴曹地府,阎王问起我来,我都是个糊涂鬼,这位朋友报个字号吧。”
“在下刘福通,请把剑给我吧。”那人一伸手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白莲教副教主,龙凤政权的刘丞相。失敬失敬,我还以为你是个专业杀手呢。”这位刘丞相一进门就冷若冰霜,好像一个久经杀戮的战士又好似一个冷酷的杀手身上的煞气浓烈。
“当初你卖主求荣‘挟天子令诸侯’还追杀我师父,现在你已经贵为丞相与副教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韩林儿年幼还不是一切政令都出自你的金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记得师父说过,那对白玉剑只是一对情侣剑,并无特别之处。你为什么定要抢夺一把没什么价值的白玉剑?”我倒是不太仇恨这个刘丞相,自古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主要是想知道白玉剑有何秘密,竟值得万万人之上的大丞相他深夜前来,这道奇了。
“哼!那韩山童有何能耐,只因他祖上是教主,他就可以接掌教主之位吗?而且他庸碌无为,废物一般,还有他那个儿子,一个黄口小儿罢了,我刘福通岂能长居他人之下。
这如今的‘大宋’江山是我刘福通水里来火里去,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怎敢对我指手画脚。”刘福通一反温文尔雅的常态,银发飞扬咬牙切齿道,看来对韩家父子怨念很重。
“呵呵,刘丞相刘副教主果然枭雄之辈,如此龌龊之事在您口中一转就理直气壮,慷慨激昂了。”厚颜无耻的家伙。
“哈哈哈,朱公子你不用拖延时间了。就算有人前来也就不了你,我知道你闯过法场救过人,但那不过是小道。你的那三脚猫的功夫不是我的敌手,如果是你师父或许还凑活。”刘福通忽而又收起满腹的怨愤笑道。
“呵呵刘副教主,白玉剑就在我的手上,你道是说说,这白玉剑有何妙处,竟值得让你深夜潜入我处。”我掏出白玉剑放于桌上说道。
“好吧,我让你死的明白。传说这对白玉剑隐藏着一所巨大的宝藏,这对白玉剑为战国时期越国大夫范蠡西施所有,为二人的定情信物。
“吴王亡身余杭山,越王摆宴姑苏台。”在举国欢庆之时,范蠡急流勇退与西施隐姓埋名、泛舟五湖。
后来他辗转来到齐国,变姓名为鸱夷子皮,带领儿子和门徒在海边结庐而居。戮力垦荒耕作,兼营副业并经商,没有几年,就积累了数千万家产。他仗义疏财,施善乡梓,范蠡的贤明能干被齐人赏识,齐王把他请进国都临淄,拜为主持政务的相国。他喟然感叹:“居官致于卿相,治家能致千金;对于一个白手起家的布衣来讲,已经到了极点。久受尊名,恐怕不是吉祥的征兆。”于是,才三年,他再次急流勇退,向齐王归还了相印,散尽家财给知交和老乡。
范蠡一身布衣迁徙至陶(今山东定陶西北),在这个居于“天下之中”(陶地东邻齐、鲁;西接秦、郑;北通晋、燕;南连楚、越。)的最佳经商之地,操计然之术(根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