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点一线,理发店。
学生的欢笑、纯洁、朝气蓬勃,无不感染着娴?的教学激情,她知道自己需要再接再厉;她享受课堂的火花四溅,学生的掌声更如兴奋剂,直接刺激着她舍命陪君子。
娴?现在已养成书虫习惯了,生活正式奏响了“三点一线”奏鸣曲。命中注定她是一匹奔马,她就将迎接马不停蹄的日子!一刻也不能停歇!
早晨六点闹钟响,卧床看电视早新闻,之后穿衣洗涮,再到楼下小菜摊随便抓捆青菜,回屋再检查并温习当天上课的内容,然后出发。上完课,往往与许多困惑的学生边走边聊,正午十二点再赶整点新闻,之后去拿报刊:《参考消息》《自然科学》《政治经济研究》《影视周刊》(这些,是娴?省吃俭用、为了学生咬牙买的),阅读的同时,把中晚餐一起弄掉,电器化时代,这些很容易对付,就苦了家人的味觉。下午找第二日需要的最新资料,进行剪辑,还有网上资料搜索。顺便看一下学校网站最新公告、个人信箱中的任务,若有,则立刻完成,因为一堆积,明天的任务又滚雪球。晚上,有作业则改,或对今日课堂进行回顾、总结,以便明日及时反馈给学生。另外,给自行车打气,打扫房间,洗衣服。这一天中如果有空闲,娴?则很满足地拿本盗版书(往往是西方名人传记)细细品读,一茶一书很是满足。这一天,还不包括学生、同事、家人的电话,安慰或鼓励各色学生,甚至指导学生辩论赛等诸项额外事务。如果是下午或晚上的课,则时间相应调整一下,但一天的事务必须是这些,也就是说,有课的日子,她就一直这样象上满发条的时钟,紧崩崩地走着,那是一点也不能乱、不可以错的。
没有课程的日子,娴?就去买买生活必需品,及课堂扩展所需的书籍、资料、光盘等,所有这些她都会货比三家,因为资金有限。她发现一个密秘:同一本书,正、盗版的价钱差距惊人,在“天天平价”书店,不管书多么著名,竟然每本5元,她知道买盗版不道德,但捍卫真品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孤陋寡闻,对学生犯罪。相较之下,她没经过什么心理挣扎,就成盗版书的实际支持者之一了。至于寒暑假,都被写论文、找编辑协商掏多少版面费给折腾怠尽了。
“三点一线”之外、生活之中,娴?基本属于‘弱智’,实乃人生精力有限所致。这不,浪?最近爱上了异性按摩,为了消除后患,他雕虫小技那么随便一忽悠,娴?就彻底晕了:
“走走,我带你去按摩店,你不是说腰酸背痛吗?”得说浪?脑浆就是有多:他每开发一个娱乐项目,就强行拖娴?去‘体验’一次,让她看了后,连怀疑的土壤都不存在了,此乃《孙子兵法》之‘攻心为上’!
“是,但没时间,你自己去吧。”
“不,你要去看看,到时不要说……”/“我不去,没空。”
“走走走!”浪?使劲拽。/“你这人很奇怪,说了没空!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去?!”教学这么十万火急,浪?却硬拽自己去消遣,娴?恼火起来。
“很正规的,你去看就知道了。”/“讨厌!”浪?拽的劲头让她莫名。
“越是工作紧张,越应该放松放松,别累坏了身子。”虚情假意的话虽没热度,却也品不出恶意。故,娴?耐着性子道:“你的好心我领了,我现在确实备课忙不过来,累。”
“走走走!”浪?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一定要实施。不管娴?如何不耐烦,他还是蛮力把一头雾水的她给拖走了。
于是,大白天的,娴?愣是被兵不厌诈的浪?,给生拉硬拽到了本为夜店的“花样年华按摩店”。但见金碧辉煌的装潢与冷清的大楼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厅里门可罗雀,偶只几个浓艳女子(娴?不知是雏妓)掠过,嘴里喳喳着什么,细听乃:“昨天倒了大霉,他们3吃1,累垮了”/“你1吃3,赚三份?贪吃的母猪!”瞬间嘻嘻哈哈跑了出去。而在视线所不及的大玻璃房里,有鸨母正在授课:“女人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法宝有三:让看、让摸、让做。穿得暴露一点,让男人看得过瘾;大大方方让摸好了,摸来摸去,又没少哪样;大把大把的钱,不逢场做戏就是傻子。男人呢就这样:妻子呢,要最干净的那个;情人呢,要大红大紫的那个!只要够风骚,那些臭男人为讨好你,会主动带你吃喝玩乐享受人生,不仅带你天南地北玩,还会跟你买各种时装首饰。切记要变现,不要都摆出来。机灵点,隔三差五说自己生日啊、见面纪念日啊什么的。这种男人一般在老婆那里是一分钱不愿花的,可到了我们这,就特别喜欢打肿脸来冲胖子,所谓‘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钱赚累了、人斗乏了、老婆看厌了,就愿意来这儿放松。踩背、推油、胸推、冰火两重天、暴龙……年轻人激情四射,老骨头慢热迟滞,要注意手法:揉搓、拨弄、拔苗助长、上下翻飞等等。给客人背部按摩时,你们的下身要有节律地轻轻摆动。跨坐身上,他们是欢迎的,这就叫做暧昧,刺激客人下身,使他们身心愉悦。不是**,胜似**!另外,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有艺名,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