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准备充分,二十万大军终于在黄河水师的配合下顺利渡过黄河,迅速占领沿岸堡垒,兵锋直指济南府。{d}{u}{0}{0}.{c}{c}梁山军团携带了无数辎重粮草,便那么堂堂正正地向济南压了过去,沿途大小城镇无不望风而逃,更有当地义军配合,进展十分顺利,而金军由于北方蒙古人的攻击,严重缺乏军力,只有采取收缩政策,集中所有兵力,全部汇集在济南和益都一线,严阵以待,加强城防,静待李烈军到来,便就在这时,李烈却突然放慢了前进的脚步,每日行军不足三十里,几乎是一步步挪动着向济南压去。对于这种反常的举动,军中众将十分不解,纷纷请命进击,李烈都笑笑拒绝,严令不得擅自出战,继续缓慢的前移。
相对于梁山军团的拖拉,徐立这员以三千骑兵三日夜转战三百里,克城六座的飞将军则要迅速得多,他指挥联军一战克临洮,转头简直潼关,以三百门火炮轰击一日夜,终于将这座千古要塞轰得城墙倒塌,金兵亡命奔逃,一举拿下这道门户,将京兆府控于手中。关中之地的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渭河平原南缘、秦岭北麓。东临蓝田县,南接宁陕、柞水县,西与户县接壤,北和雁塔、灞桥为邻。关中之地,得之而得天下,虽然现在这里早已失去了大陆中心地位,地理位置却也无比重要,金军措不及防之下被徐立拿下潼关,便成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之势,无奈下六万金军洗劫周围城镇,坚壁清野,龟缩于城高墙厚的微微大墙之后,徐立一面迅速接收城池土地,一面将主力布于长安城下,团团将其围困。
同时期,王铁军的徐州军团则兵分两路,一路由贺六奇,王卫领两万军马攻邓州,唐州,在三峰山大战金军完颜喇三万大军,兵锋直指洛阳;另一路则由王铁军亲率六万大军强攻归德府,也就是商丘,王铁军以五千斤火药出其不意一举炸开商丘南门,大军一拥而入,歼敌八千人,一日夜急行军至汴京城郊,将守军压迫在开封府一段狭小区域之内。
而在这时,李烈和宋汉生却指挥着二十万大军还在如乌龟爬一般向济南行去,十天功夫只行出不到三百里,绝对可开古今战役行军最慢之先河。
一路上金兵闻风而逃,大军接收无数城镇,百姓弹冠相庆,奔走相告,人心归附。李烈便也不断的召集当地商贾士绅,许以好处,稳定地方,丝毫没有急促之感。
李烈刚刚出席了一场晚宴,在众侍卫护持下走回县衙临时帅府,便见以宋汉生,耿永峰为首的众将都等在县衙大堂之中。
李烈屏退左右,摇摇晃晃地走到正中大椅子边,一屁股坐下,含笑将目光在众将脸上扫过。小小县衙内可为济济一堂,除了两位正负军团长,司徒平,谭勇,赫尔必,韩猛等人全都在座,不由笑道:“众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没有事情要做了吗?”
到底是李烈一手提拔上来的一干战将,虽然大家都是心中疑惑,却没有人立即抢先答话,相视一眼后,这才见年岁最大的耿永峰上前一步,行礼后问道:“大帅,末将等都有一事不明,虽然您谋略过人,决胜千里,眼光看得很远,可也别把咱们兄弟们都蒙在鼓里啊!”
李烈见众将热切的目光,不由一笑,“你们是要问,为何咱们一直磨磨蹭蹭吧!”
“正是!”韩猛长年追随李烈左右,所以最是敢说话,直言道:“十多天才走三百里,二十万大军人吃马喂,却仅仅拍了小虫两三只,您这是为什么啊!兄弟们都快憋出病来了,手痒啊!着急啊!”
看到韩猛憨厚模样,李烈不由放声大笑,“好你个韩大个,还真敢直言不讳啊!”
韩猛抓了抓后脑勺,“这可不是将军您的风格啊,您一直说兵贵神速,现在这样,怎么说也算不上神速吧!”说完嘿嘿笑了起来,众将也都莞尔,更看着李烈,等待他们最崇敬的大帅发话解释一下。
李烈扭头对耿永峰道:“耿老哥,你说,如果敌人分散到各处,咱们一个个去打好呢?还是让他们集中到一起,一举击溃省事呢?”
眼角瞥见宋汉生微微一笑,李烈便不等耿永峰说话,便对宋汉生道:“怎么,咱们的军团长茅塞顿开了吗?”
宋汉生连忙笑道:“大帅睿智,决胜千里之外……”
“打住!打住!”李烈连忙喊停,笑骂道:“你小子这马屁功夫竟然见长啊!赶快告诉大家,你是怎么理解我的意图的!”
宋汉生笑道:“那末将就擅自揣测一下大帅的心意吧!”
说着对犹自发愣的韩猛道:“你看,耿将军,司徒他们都明白了,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再动动脑子!”
李烈不禁暗暗点头,作为将领,就应该这样,让属下们去积极思考,这样才能有一群能够独立思考,不拘泥,不死板,思想活跃的将领,这是他早就指出过的,现在看来,宋汉生做得很好。
“韩猛,你要好好想想,光能冲锋陷阵,便是勇冠三军也只是一员悍将,而我要的是能够独立领军的大将之才,能够执掌一方的帅才,不善于思考可是难以达到我的要求啊!”李烈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