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这些日子以来可以算得上顺风顺水了,本来以为韩胄一倒,自己被拿到刑部问审,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不想在天牢里关了两年多,竟然还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d}{u}{0}{0}.{c}{c}对于史弥远能够重新启用自己,吴曦还是比较意外的,所以当这位当朝最有权势之人面色温和的将他扶起的时候,吴曦简直就是感激涕零了。
现在吴曦重掌军权,虽然较之当初大权在握之时那是云泥之别,可毕竟还是有了一个好得开始。现在李烈这个当初让他跌入地狱的人就在汉阳,便是想尽办法也要将这个人灭掉,不杀死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吴曦看着这些手下的将领,他们被雪藏了这么久,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将军功再争回来,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吴曦知道,他和头顶那人所要对付的不是那些乌合之众的叛军,而是李烈。朝廷对李烈这员骁勇善战却又足智多谋的封疆大吏还是相当忌惮的,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去对付他,不但吴曦自己打憷,就是史弥远也不敢轻捋虎须,既然明面上不能大张旗鼓的和李烈对着干,那便玩阴的吧!吴曦冷冷一笑,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高高举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那战马长嘶一声,翻开四蹄向前狂奔而去,将一众亲卫远远抛在身后。
鄂州城已经远远在望了,吴曦终于放慢了脚步,他等部将杨巨源与安丙、李好义跟上来,这才低声吩咐道:“后面的五十辆车不要跟的太近,就叫吉利率领士兵慢慢走吧,到了城外不要进城,等到我回来以后才可以将东西交给那些泥腿子,在这之前,谁也不许动这些东西,明白吗?”
众将连忙应是,杨巨源不满地嘀咕道:“将军,这是为什么啊,咱们打叛匪,怎么打着打着反而还要给人家送东西呀!”
李好义也道:“属下也是想不通,咱们刘甲将军这仗打得实在窝囊,怎么会叛贼越打越多呢?”
吴曦两眼一瞪,斥责道:“胡说什么?不该你们知道的就不要问,听令行事便是,哪里那么多废话!”
两将连忙闭上嘴巴,低头跟在吴曦身后。
距离城门五里地的时候,鄂州城南门洞开,一彪人马泼剌剌驰了出来,直向吴曦而来,当先之人身材瘦小干枯,坐在高头大马上便如一个孩童骑在马上一般,很是难看。李好义等将不由撇了撇嘴,吴曦却认得这是方云天的谋士季唯,看来能够出动季唯迎接他们,方云天还真是很看重这次交易的。
双方在马上见过礼,也不做太多客套,便有季唯领着吴曦和三将还有二百元亲兵缓缓走进城内。
却说李烈这一上午可是忙坏了,不但要和二蛋他们打杂跑腿,还要竖起耳朵听着前边的动静,更时刻注意这些仆役们是不是偷喝几口美酒,或者塞两块肥肉在嘴里。利用自己就在厨房的便利,李烈不但在所有酒坛中下了蒙汗药,更是在烧煮菜肴的食盐中加了一种特殊的药粉,一旦吃了这样的饭菜酒肉,只怕想不趴下都难,现在却不能让伙计们偷吃,不然先行倒下了,却是会露了马脚。如此一来,李烈便忙了起来,跑前跑后的一刻不歇,倒是被鲁胖子好好夸奖了几句。
李烈谦恭的笑着,并不停下动作,及到中午时分,前面便传过话来,早就准备好的四季鲜果,冷热菜肴便流水样的端了上去。
李烈的工作并不是上菜,那是要由府中精心挑选的姿容姣好的丫鬟伺候的,所以等忙过了那一阵之后,李烈便悄悄溜出厨房,向前庭走去。
方云天今天十分高兴,那可是五十大车的兵器盔甲啊,一万把钢刀,一万柄长枪,还有无数长弓箭矢,这可要是装备了部队,战斗力一下子就会提高好几倍,在他的军队中,真正能用上钢刀长枪的精锐只有两万人,其余人等不是锹镐锄头就是菜刀木棒,要不就是削尖的白蜡杆子,整个一个大杂烩,这下就又能装备好几万人,成为自己的精锐部队了。
所以自从听到吴曦已到府前,方云天就亲自出来迎接,双方寒暄半晌,这才进入正题,当然,这是双方两位老大现在密室里谈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正厅摆了三张圆桌,义军中的大小将领,教中留在鄂州的各位副坛主都在座,吴曦方面则是三个亲信部将,其余之人还是要顾忌一些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引来非议就不太好了。
二百名亲卫都安排在偏厅之内,虽然菜肴没有主厅那么丰盛,倒是酒肉管够,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倒也快活,不一会儿,气氛便热烈起来,到处都是粗豪汉子的大笑之声。
方云天和吴曦既然将事情已经谈好,酒席一开,便开始开怀畅饮,看着流水样的酒菜不断端上来,吴曦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愿这些人真能将李烈摆平了才好。
喝下几杯酒,季唯便向庞翱使了个眼色,庞翱会意,推说出恭,挣开裴建德端酒拉扯的手,走了出去。
由于厉墩、惠小刀、左翎都在前线,裴建德也是最近才赶回来的,姜秀又死了,那么这护卫的任务就大多交给了庞翱的亲卫,其余护卫也都被叫到一起,赏了些加料的美酒菜肴,现在基本上整个方府都在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