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翫再也忍不住,抢先打断成雅坤之言,“成枢密乃纸上谈兵罢了,我朝国土失其大半,人家都堵在大门口了,如何能够拖延数月?现在已经大兵压境,明显摆出要进攻的架势,一旦宋军两路大军同时进攻,你说如何抵挡,又如何拖延数月?李烈统兵,最重雷霆一击,奇袭燕京,一把火将金国皇宫烧成一片白地,宗亲、官员死伤无数,金国何其强大,还是吃了大亏,到现在仍隐忍不发,不敢轻遏其锋,我国又如何能敌?再要迟疑,只怕悔之晚矣!”
李安全想起传说中李烈的凶残,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顿时六神无主起来,连忙向肃立一旁的皇叔李衽道:“朕如今不知如何应对,皇叔可有计较?”
这李衽乃是长辈,为人老成持重,掌管三司,这位王爷坚定的支持李安全登基,在夺权政变中出力不小,所以李安全对其极为器重,现在便是征求他的意见。{d}{u}{0}{0}.{c}{c}
李衽不慌不忙道:“我朝北方蒙古人虎视眈眈,即便此仗侥幸胜了,损兵折将之下,如何应对凶残的蒙古人?皇上,还是议和吧!”
李安全长长输出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众臣不必争吵了,朕已经决定,速派使臣与宋军议和!”
……
开禧三年十月十二,迫于压力,西夏主动向李烈提出议和,李烈见威慑成功,目的达到,命令王铁军和萧恒部停止进攻,自己则亲至兴庆议和,韩猛率五百特战营士卒随从护卫。
从兴庆府规划建立到如今不过一百几十年的时光,大多为西夏的宫殿宗社。百姓人口并不多,发展到如今。城市也并不太大。南北长不到十里,东西阔也就六七里,四墙六门,名为都城,实际并不比中原的中型城市大多少。李烈想不到西夏的都城竟然如此之小,相比临安、金陵这样的大城差的太远,就是比之金国燕京也相差太多,不由有些失望,看来想要多炸些油水也不那么容易呀!西夏人民贫困,又地处西北,经济不发达,自是不比中原,不过对于李烈的接待安排却是超水平,高规格的,五百特战营战士没有能进城,只在城外驻扎,由韩猛带了百人的卫队守卫在李烈身旁,以李烈的意思,就连这百人都用不着,不过韩猛确实不干,为了他的安全,好说歹说才带了百人。西夏负责接待的规格也很高,由成王李衽亲自将李烈迎入府中,却是没有在简陋馆驿居住。
“大夏立国以来,一统德道盛兴,芸芸众生乐业安居。然今日与中国(宋)抗衡,战乱不息,边患不绝。实在是令人惋惜,今威武公携雷霆天兵,举师扬威,我朝自不敢与天朝抗衡,不过您狮子大开口,索要三百万贯的“筹军之资”,便是把兴庆的府库翻过来也没有这么许多的银钱呐!”李衽放下酒杯,开口说道。
李烈知道他请自己每日宴饮,就是要讨个底线,不由微微一笑,一口将杯中美酒倒入喉中,西北酒烈,只觉得一股火一般的热流顺着嗓子流入腹中,火辣辣的过瘾,这才说道:“王爷,只怕您还说少了吧,我军损失惨重,所耗粮草钱粮无数,不光这三百万贯钱的军费补偿,还有一万匹冷血马,本将军可是听说河曲马比之蒙古马要好得多啊!再有,大部分我军占领的土地可以给你,不过定难五州是不是要划归天朝啊!”
李衽见李烈美酒佳肴享用个遍,却是丝毫不肯吐口,心下着急万分,面上强作镇静,说道:“我朝确实贫瘠,实在没有那么多钱财,不如威武公减些吧,我们可以用马匹代替,如何?”
李烈闻言心中暗笑,这话正中下怀,他要的就是西北的战马,于是装作为难的沉吟半晌,才道:“此事实在难办呐!将士们流血流汗,死伤无数,那得多少的抚恤银两啊,还有军粮军械的损失,啧啧!真让人为难呐,要不这样,钱改成二百万贯,战马三万匹!如何?”
李衽好悬没把鼻子气歪了,这根本和没降价一样嘛!连忙说道:“这定难五州可是非比寻,土宜产牧,龙蟠虎踞,端的是十分形胜之地。到时候将军倚黄河,控吕梁,屏河陇,俯视关中,便是面南背北,称孤道寡也是易如反掌!”
“你这是要我造反了?”
李衽慌忙解释:“威武公误会了,我没有丝毫不利将军的意思……”
李烈打了个哈哈,并没有说话,李衽是何等样人,自以为看清楚了李烈的念头,满是诱惑的说道:“定难五州之地最是险要,若是掌控在手,秦风诸路,永兴六路,延、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尽在眼前,金明、塞门、承平、平戎三百七十余砦,屈丁、安定、定远、安塞三百五十余堡随时可控,便是大宋朝廷亦要对将军另眼相看……”
“王爷不要说了,本人根本就没有闲空打理这贫瘠荒凉的地方,定难五州还好的过我的两淮吗?只是鸡肋罢了,如果不是要为我大宋增些颜面,我还不惜地要呢!咱们还是说说赔款吧,本国公对钱财却是比较感兴趣!不知我的提议王爷可应允的吗?“李烈满不在乎的直接从土地上转移了话题。
“马匹到时还能凑一凑,不过要分三年交付,至于银钱,我国万万没有那么多积蓄,国库由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