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知道自己经过这番筋疲力尽之后又进一层,不由对浮尘子感激不已。{d}{u}{0}{0}.{c}{c}老道这套功法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不需要每日拼命打熬,却有神奇之效,进步神速,境界提高,功力便精进,当真是绝世奇功啊!
房中昏暗,桌上红烛只剩短短的一截,烛泪流了一滩,“哔剥”两下,烛心火焰跳了两跳,火光渐渐暗淡,如豆的烛光之中若兮正趴在桌上睡着,眉头不时轻蹙,口中低声呢喃,“烈哥哥……若兮……错了,以后再也……”
想是见到日前李烈生气,没有理她,女孩儿家心事重,心中竟是非常不安。李烈走下床来到若兮身边,见她睡得颇不安稳,不时秀眉微蹙,心中不由柔情暗生。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爱笑爱闹,不想却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李烈暗暗后悔对她态度过于严厉,连忙温柔的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若兮毕竟是练过武功之人,稍一动弹便即醒来,见自己正在李烈怀中,眨了眨睡眼朦胧的大眼睛,一把将李烈的脖子抱住,脸颊在他脸上轻轻摩擦,口中吐气如兰,“烈哥哥,别生若兮的气好吗?”
李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扯过棉被轻柔的为她盖上,拍了拍她的小脸,微笑着说:“好若兮,你是烈哥哥的心肝宝贝,乱军之中真要伤了你,可让我如何是好?看到你冲入金军人丛,我的心都揪了起来,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涉险了,好吗?”想了想又道,“那天我的态度不好,若兮原谅哥哥吧!”
若兮明眸中一层水雾一下子弥漫开来,“不不,是若兮不好,害烈哥哥担心!”
李烈心中一酸,轻轻吻住她的嘴唇,然后吮吸她眼角晶莹的泪珠,“好了,烈哥哥最疼若兮,怎么会生气呢?赶快闭上眼睛睡觉,我给你唱歌!”说着便如哄婴儿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口中轻柔地低低唱了起来;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间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若兮目光温柔地看着李烈,感受着他柔情如水的一面,眼光渐渐迷离,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唇边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李烈精神抖擞地走进县衙大堂,众将已经相继到来,个个神采奕奕,喜上眉梢,见李烈进来,连忙过来见礼。
李烈见大家兴致很高,笑着问孔彪,“孔大哥,你们怎么这样高兴啊!”
孔彪呵呵憨厚一笑,“十多年啦,咱老孔和耿大哥还没这样舒心过呢!将军领着咱们打金狗,真他奶奶的过瘾呐!”众将闻听不由哄声大笑起来。
李烈笑道:“这就乐成这样?才打了个小胜仗嘛!那要是以后咱们站稳脚跟,队伍壮大,还不得把你的嘴笑歪了?”
大堂上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众人同声大笑,欢畅非常。李烈见王翰胳膊用纱布挂在脖子上,不由问道:“王翰,怎么挂彩了,伤着筋骨没有?”
王翰闻言一笑,“没事,谢谢将军关心,只是胳膊挨了一枪,没伤到骨头,过几天就没事了。”他挠了挠头,正色道:“将军,我还是汇报一下此战的情况吧!”见李烈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这次金兵两千人战死八百八十人,重伤二百多人,轻伤及降兵近九百人,缴获刀枪两千支,完整盔甲五百副,最让人高兴的是缴获轻伤及完好的战马八百余匹。不过我军伤亡也很惨重,死亡二百七十人,重伤一百五十人,轻伤达到八百人,不过大多数都是新兵。”
宋汉生摇头道:“咱们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伤亡还是太大了,算不得胜利!”
李烈向宋汉生摆手道,“那是没有法比较的,咱们的这些新兵都没经过训练,刚放下锄头去握刀枪能打成这样已经是不错啦!”
宋汉生等人知道李烈的意思,都点点头,让耿永峰和孔彪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们在和什么军队比较,难道歼敌两千自身损失不到四百这都不算大胜?
李烈接着说道:“咱们借此机会派人马收复嘉祥、东平和汶上三县,相信短期内金军既要动员大队兵马抵挡南宋攻势,一时间组织不起大规模的反攻,我们要尽量利用这段时间扩大队伍,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骑兵和水军。司徒平、叶飞、谭勇你们三人各领本部人马去接受三地,一边尽量买马招兵,一边加紧训练,最好能动员三县百姓能迁徙到梁山泊,条件要优厚,如果有小股金兵进攻可自行处理,如果遇到大队金军来犯,切不可恋战,立即撤到梁山,听明白了吗?”
“末将遵令!”三人齐声应答。
“耿永峰、孔彪和宋汉生你们三人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