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要怎么对付在下呢?”李烈手中长剑向后一抛,一条白练没入旁边的山岩缝隙中。{d}{u}{0}{0}.{c}{c}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不是不想擒下你,只是我们实在是低估了李公子的武功,老实说,我们没有丝毫的把握!”少女声音清脆,依然难掩语气中那种化不开的冷漠。
李烈傲然一笑,“那不知姑娘是否是岭南剑派众人呢?”
少女冷冷道:“就凭小小的岭南剑派还指使不动我的人,他们不过是卖给我们消息,也好分一杯羹罢了!”
“那事情就好办了,我与他们还有些旧日的瓜葛,今天就一并算算吧,之后李某还要和小姐谈一笔生意,只请你们不要插手就行!”李烈说完,见少女微微点头,当下转身盯着岭南诸人,眼神中杀机一现,当初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深陷金军重围,九死一生,险险葬送了性命,今天他们还阴魂不散,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于是冷冷一笑,“既然你们总是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就应该想到会付出代价,你们如果想活命,就自断一臂,赶快滚回岭南,不然就谁也不要走了!”
秋云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向白衣少女抱拳道:“惊雁小姐,难道你们专诸盟真的要袖手旁观吗?凭我们掌门与盟主的交情,希望小姐和我们联手对付他,我们所有人一起动手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啊!”
福伯见少女眉头微皱,转身上轿,知道小姐不会再参与此事,上前一步道:“我们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你们的恩怨我们不管!”很明显,专诸盟看到无法对付李烈,坚决的选择了作壁上观。
人情翻覆似波澜,两伙人的联盟转眼间便封崩离析了。
“咱们和他拼了!”秋云见专诸盟退出,眼中闪现出绝望之色,知道今天无法全身而退,将心一横,向另外五人一打手势,所有人都向李烈围了过来,打算拼命殊死一搏。
李烈缓缓将苍穹剑抽出,遥指岭南诸人,“今天这里便是你们的埋骨之地!”说完长啸一声,身剑合一,化为一道惊虹,向对方怒射而去。
秋云怪叫一声,举剑横架李烈从上而下的迅捷一剑,却听“哧”的一声轻响,手中长剑竟断为两节,秋云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犹自保持着那个挡架的古怪姿势,突然他的眉间出现一道红线,然后身子便从当中一分为二,血雾纷飞中心肺肝肠流了一地,空气中蓦然充满了化不开的血腥之气,当真血腥到了极点。李烈丝毫不停,冲入另外五人阵中,苍穹神剑连挥,剑气纵横,只一瞬间,他竟然凭借自身鬼魅般的迅捷身法向对方分别攻出五剑,然后飞快后退,动作行云流水,流畅之极。
李烈缓缓转身,向白衣少女一报拳,手中倒提的长剑剑锋处一颗血珠“嗒”的一声滴落尘埃,身后扑通几声,岭南诸人一个个栽倒在地,全部毙命当场。
白衣少女好看的秀目一下子眯了起来,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她不但为李烈鬼魅般的身法,迅捷的剑势,高深的武功所震惊,更被他杀人不眨眼的那种血腥和冷酷而震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福伯后背冷汗已经将衣衫湿透,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刚才对方根本是手下留情,不然自己的尸体怕是早已经冷了多时啦!
“听专诸盟这个名字,想来姑娘身处的组织是个杀手集团吧!”李烈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小心的将剑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还剑入鞘,淡淡说道:“李某现在和姑娘做笔交易,如何?”
……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冬季的江南依然有绿色点缀,不过却别有一番萧索之意,远天彤云密布,寒风裹挟着片片落叶在空中飞舞,官道上一片寂静。
远远的一队人马缓缓的行了过来,冷清的官道一下子热闹起来,长长的骡马车队绵延好几里,到处是人喊马嘶,其中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之声,这就是李烈运送物资的大车队。
李烈悠闲的躺在车队中间一辆宽大的豪华马车上,头枕着崔婉温暖的大腿,一双纤纤玉手为他剥了个金桔,将一片桔瓣放在他张开的嘴里。他身下是厚厚的波斯毛毯,柔软而温暖,案几上放着一个炭盆,红红的炭火将车中烤得暖烘烘的。李烈咀嚼着桔瓣,抬手端起一杯葡萄美酒,小小的抿了一口,让醇厚的香气充分和味蕾接触,在嘴里打了个滚,然后一口咽下,满足的叹了口气。
朝廷调拨的大批物资就在外面的近百辆大车上,父亲在工部精挑细选的三百名匠户也和家属随行,还有在临安招收的工匠,整个车队竟然达到了三千多人,另外便是李烈的老上司禁军步帅赵颉借给的一千护兵。有了这些物资和大批的能工巧匠,宿州应该又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了吧!那里是他的希望所在,每当想到那里的一派繁荣兴旺景象,李烈心头就会一阵阵的火热。
其实宿州之地本是归属泗州管辖,不过整个泗州只有泗州城不在李烈手中,所以他更愿意称自己的辖地为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