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呵呵一笑,伸手将张进北扶住,“张兄不要客气,现在李烈不是什么李大人,而是仰慕你的才华特来拜访的后进罢了,兄弟这厢有礼了。{d}{u}{0}{0}.{c}{c}”说着对他抱拳施礼。
张进北连称不敢,李烈客套几句,便直奔主题,“还山兄,李烈拜读了兄之大作,当真是字字珠玑,文采斐然,小弟佩服之至,不过小弟有句不敬的话要问一问进北兄,你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如果此地还是金人统治,不知你可有做官的打算?做金国的官吗?”
张进北闻听李烈此话,不由色变,“想我自幼苦读诗书,更知礼义廉耻,我本汉人儿男,绝不会给金人效力的,不然为何我虚度年华,至今二十有五,仍然在家帮助父亲打理生意?”
李烈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向张进北深施一礼,“还山兄气节为我所敬仰,今日李烈便是前来请张兄出山,以助小弟一臂之力。咱们驱除鞑虏,恢复我堂堂汉人江山,为国为民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大事业,岂不快哉?”
张进北闻听李烈之言,心情十分激动,自己满怀抱负,却处在金人统治之下,不得施展,李烈一语当真说到他心里去了,当下不再多言,一揖到地,“张进北愿追随大人!”
李烈看着张进北,心中快意,哈哈一笑:
九州生气恃风雷,
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
“今天你张进北忠心侍我,他日我定叫你名满天下!”
张宏见李烈几句话便说服儿子,以后儿子作了南宋的官,也不知是福是祸,突然心中有个想法,“既然如此,咱们就要紧紧的捆在一起,这样才稳妥。”当下笑道:“好!我儿能在李大人麾下,当真幸甚,老夫有个提议,还望李大人应允。”说着紧紧盯着李烈。
李烈一愣,这张宏还有什么条件不成?当下说道:“伯父,不知您的提议是……”
张宏微微一笑,“我观李大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心中十分喜欢,老夫有一小女,年方二八,这相貌嘛,还算过得去,现在正待字闺中,老夫有意和李大人结门亲事,还望你答应啊!”
李烈心念电转,便已经知道张宏的想法,他这是要和自己结亲,这亲事一成,那么张李两家便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利益相连,再不能分开,张宏这赌注下得好大,当真不是个一般人物啊!微微沉吟一下道:“伯父有所不知,李烈在临安已经成亲,家中已有妻子啦!这婚事嘛……”
张宏哈哈一笑,“老夫痴长几岁,既然李大人称老夫为伯父,老夫便答应下来了。贤侄啊,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贤侄答应,小女便是做妾室也不算委屈了她。”
旁边若兮一直静静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不想竟然说着说着拐到李烈的亲事上来,不由微微哼了一声。
李烈耳尖,知道若兮有了不快,连忙要推辞,不想张进北说道:“大人还是答应了吧,小妹颇有姿色,一定入得大人法眼,明日我就到衙门报到,顺便再请几位极具才华的朋友为大人效力。”
李烈听得明白,张进北这是暗示自己,言下之意是,你要是答应,我不但会给你干活,而且还会给你再拉些人才来。李烈不停思索着,两家绑在一起未尝有什么坏处,对方要的是放心,有保障,自己可就有很多好处,第一可以招徕些人才,第二又有财力雄厚的张家支持,不由有些意动。
张宏果然人老成精,见李烈意动,便哈哈大笑道:“贤侄,我张家还算薄有资财,以后定然对大军鼎立相助。”
李烈心中一笑,美女嘛多一个不多,联姻之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现在人认得就是这个,答应他又如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下考虑一下后开口道:“既然伯父抬爱,小侄答应便是,不过小侄要写封家书,给家中父母知道,可能要等些日子才能迎娶小姐。”
张宏大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贤侄自然要知会家里一声,此事不忙,咱们慢慢来。今天就不要走了,咱们好好喝两杯!”
说完借口下去准备,走出了客厅。
李烈歉意的看了若兮一眼,见她面无表情,没有露出很不满的神态,心里稍稍放心,扭头和张进北聊了起来。
两人相谈甚欢,李烈心中暗暗高兴,这张进北所知极为博杂,凡举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医卜星相均有涉猎,腹中甚有韬略,更为难得的是,此人不仅知识广博,学问精深,而且全无迂腐之气,思维敏捷,见解独到且胸怀大志。李烈心中大为满意,暗暗欢喜,自己此行看来是捡到宝了。
李烈虽不如张进北所学渊博,然而他身负后世的思想,眼界比之古人当然开阔,见解自然高人一等,有些话题只寥寥数语便能让张进北目瞪口呆,很多平时想不明白的事经李烈点拨竟然顿开茅塞,更有些观点让他大开眼界,不由对李烈越发尊敬起来,直觉得李烈是个身具大学问、大智慧之人。
不论朝廷多么腐败,社会多么混乱,总会有很多人